第221节
“喂。”我不耐烦的说道:“我们立个约定好不好?” “好。”金仲说道:“你也别打探我的心思。说话算话。” 车到了洋坪,我们下了车,金仲想找个跑客运的面包车,却半天等不到。没办法,拦了个拖木材的货车,货车是空车,驾驶室司机和车主坐在里面,没有多余的位置。我和金仲坐到货车后面。 车开到中午,已经到了神农架林区的辖内。找了个路边餐馆吃饭,金仲对车主说道:“饭我请了吧。” 然后去给餐馆的老板付钱,老板一看到金仲,连忙推辞,“金师傅,怎么好收你的钱呢。” 金仲执意要给,老板还在客气。金仲烦了,把钱往吧台上一丢,走向货车。我和金仲上了车,司机要开车了。老板连声喊着“等等。”把找零的钱,递上来。金仲把钱给收了。 车开到旁晚时分。到了一个收费站。却远远看见堵了一长排的车。司机问往回开的货车司机,怎么回事? 那司机说道:“过不去了,所有的车都回去吧,封路。” 第253节 司机和车主不死心,仍旧排着队。慢慢捱到收费站,果然看见前方的车在收费站里挨着调头,从来路回去。 金仲拉着我下了车,跟司机和车主道了谢,往收费站走去。 到了收费站,看见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正在跟所有的司机解释:“前方的公路塌方了,不要过去了,很危险……等几天吧,已经有工程队进去了,正在抢修……” 我知道他们在说假话,因为若是封路,不让所有的车辆进去,也还罢了,可是他们连行人也不让进。并且——也没有一个人从里面往外走。我远远的看见,收费站前方很远的地方,目光所及,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 金仲带着我,毫不迟疑的走过去,我们走到收费站的岗亭旁,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待要拦住我们。金仲把那个工作人员死死的盯着,那工作人员的神情马上变了,连声说道:“你们进去,快啊……领导都等急了。” 我和金仲顺利的通过收费站,往里面走去。那些进不去的人,就在收费站那头聒噪,“为什么他们能进,我们不能进?”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说道:“他们是来修路的技术员,里面等了他们好久了……” 我看向金仲。 金仲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其实也会,很简单,当你进入他的意思的时候,不停的告诉他,你什么人……你就是在他意识里说你是刘德华,他也会相信。” 我记下了这个方法,我后来很感激金仲让我我记住了这个方法。 金仲边走边说:“事情闹的更大了,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封闭。范围扩大了。” 我心里一凛,金仲这么一说,我开始跟担心王八起来,王八和赵一二已经进来一个多星期了。事情还在恶化,王八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果然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刚才隐约看到的警车,就在我们眼前不远处。堵在狭窄的山路。一群警察正在劝阻想出来的车辆和行人。我向山下的森林和山顶看去,可以看到一些警察在山林里来回巡逻。我看见一个靠的近的警察,手上拿着配枪。 金仲和我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走了过去。看来他又如法炮制,把这些警察蛊惑。那些被阻拦不让出去的司机和行人看见我和金仲了,都焦急的问:“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这是省里下来的防疫专家,来帮助大家的,大家都回去,回家吧,过两天疫情控制了,我向大家保证,隔离期一过,大家就能出山了。”一个领头的警察正在声嘶力竭的拿着喇叭喊道。 那些焦急的人群把我和金仲围着,来了几个警察,帮我们掀开人群,让我们向前走去。 我看到山路在这头和收费站那边一样,也是堵了好长的车在山上。 金仲和我走了几里路,天黑了。金仲和我走进一家路边的餐馆,现在餐馆里生意非常好。我和金仲点了两碗盒饭,在一个角落里吃着。 听见餐馆里的旁人纷纷议论,为什么不让出去。 有的人在说是突发了不知名的疫情,听说广东那边也很在闹。 “人瘟!”一个老者神秘的说道:“这是在闹人瘟。” 我听了心里,暗自发毛。难道不止这里吗?前段时间是听说广东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病菌,治不好,而且是靠空气传播的。而且在王八家里看电视,卫生部的负责人都出来辟谣,说北京没有发现疫情。 “不是人瘟!”一个人反驳道:“是在闹鬼,深山里的一个村子在闹,听说一个村的人都死光了……都死了……” 我那筷子的手,在发抖。眼睛向金仲看去。 金仲向我主动透露我一个信息,别乱想。这都是传言。 我后来知道,这的确是传言,可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这些传言,要更加恐怖。 那些人还在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人说的更夸张,说是在神农架发现了外星人,政府不愿意消息泄露,所以把路都给封了。 “怪不得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有人附和。 “不对,不是发现外星人,是发现了野人的群居的住所,在地下一个很深天坑里面,那些野人是一个类似于国家的群体……”这个人说的更离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低声向金仲问道。 金仲回答:“他们都是在乱说的。别相信。” “其实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说道。 “你不是说,不探知我的想法吗?”金仲有点气愤。 “我没有啊?”我撇撇嘴,“你以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你也不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看来很严重,你若是去了,你那里有机会出的来,到宜昌来找我。” 第254节 晚上没有地方睡觉,餐馆的老板到处托人找了好多床被子,十块钱一床,租给滞留的行人。我和金仲各自裹了一床,我裹着肮脏的被子躺在餐馆的长条椅上,被子上的恶臭老是往鼻子里钻。旁边一些不睡觉的人,又在呼三喝四的打牌,吵的我更睡不着。 古庙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康康的咳嗽起来。那些在打牌的人,就把注意到,一个人问道:“小伙子,你不是从广东回来的吧?” 我还没明白他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见已经有人在捂着自己的鼻子了,突然明白,他们怕我传染。刚才有人说过,广东现在在爆发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不知名的病症,依靠空气传染的。 餐馆的老板也在,看到我咳嗽的厉害,也紧张起来,连忙招呼我到他的一个偏屋里去。我不愿意去,我辩解:我只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