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ABO头号芋圆在线阅读 -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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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尧诤觉得自己也快被悲观的浪潮淹没了。

    ——

    肖乃屿这次只睡了六个小时就醒了。

    他缓缓睁眼,看见姚诤坐在床边,还手心相贴地执着自己的手,导演和闻梦则站在一旁。

    他们见到自己醒了,rou眼可见地长舒了一口气。

    “小屿,还有哪里疼吗?”

    他听到姚诤柔声问自己。

    肖乃屿摇摇头。心口的剧痛已经退了,他只是有点累。

    外面的天都黑了,他愧疚地看向导演:“我耽误剧组工作了。”

    导演立即道:“不不,是我不好,明知你有恐高还勉强你吊威亚。”

    “其实不是因为威亚,我...”他想解释自己晕厥的原因与此无关,他虽然恐高,但10米的高度还不至于恐到晕倒。

    可话说到一半,被某只A执着的右手忽然被轻轻握了一下,肖乃屿疑惑地看了姚诤一眼,意识到对方似乎不想自己把这句话说完。

    导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已经调整了拍摄计划。吊威亚的戏份都先往后移,你先把文戏拍了,后面武打的戏份到时候和特效团队沟通一下,就算要吊威亚也不会再吊那么高了,只控制在3米以下,你看可以吗?”

    3米的高度对肖乃屿而言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虽然吊到10米他也可以勉强克服,但总归还是怕的,如果有不用忍受这种恐惧还不影响作品呈现的办法,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肖乃屿感激地看向导演,与他说了一声谢谢。

    导演忙道不客气。

    有金主有后台的演员他看多了,像肖乃屿这样背景这么硬还如此谦逊懂礼的好孩子可谓太少见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是短暂地接触过一段时间,他已是打从心眼里欣赏金主亲定的这个男主角。

    Omega看了一眼自己右手正吊着的盐水,轻声说:“姚诤,你知道这些药对我没什么用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这些药大多只能起心理作用。

    既然都送来医院了,医生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吧。

    傅尧诤心疼地握紧肖乃屿没被扎针的右手:“这瓶药输完就不输了。”

    “我不喜欢医院,明天可以回酒店吗?”

    “好。明早就回去。”在医院多待也确实没什么意义。

    导演又表态:“乃屿你先在酒店好好休息两天,不急着回剧组,不急。”

    肖乃屿疲惫地点点头,又道了一声谢。

    他原先养回来的精气神一下就被磨没了,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信息素也只淡淡地散落在空气里,要很仔细地留意才能闻到玉兰花的香味。

    闻梦有时候总有种错觉,肖先生当真就和那玉兰小花一样,好看是好看,可惜太脆弱,稍稍碰一下,花瓣就要掉下一片似的。

    这样柔弱的Omega,最能引起处于强者顶端的alpha群体怜惜。

    不信你看,雇主此刻就是一副心疼得快要滴血的表情。

    “你们先出去吧。”傅尧诤的视线始终只落在肖乃屿身上,他头也不回地说了这么一句。

    闻梦和导演便真的出去了。

    等病房里只剩两个人时,Omega才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他们可真听你的话。”

    “......”

    “不愧是做过老板的,指挥起人来倒是驾轻就熟。”肖乃屿嘴角抿着笑意,故意说:“姚总,我躺累了,想申请坐起来喝口水,可以批准吗?”

    “...你可别取笑我了。”傅尧诤实在笑不出来,只起身伸手撑着肖乃屿的后背,稍稍使力,把Omega扶了起来,又迅速拿了两个软枕放在他的背后。

    这才松手,让肖乃屿靠着枕头坐着。

    整个过程,Omega都很乖巧地任他摆布。

    其实姚诤的气息只是靠近了一点就让他觉得心悸。

    可这种程度的难受他能忍,便没有说出来。

    傅尧诤倒了一杯老早备好的温水,递过来时却并不让肖乃屿自己用手接。

    显然是一副要喂的架势。

    肖乃屿觉得这个举动有些过于亲密了,但他没力气和一个精力旺盛的alpha争这点小事,便顺从地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两口温水,思绪才明朗了些。

    他想着自己这次犯病犯得有些莫名其妙,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姚诤怀里动了依赖他的念头,心脏便突突地疼了起来,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动这方面的感情。

    还有机场那次,他见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竟然从骨子里生出一种熟悉的抗拒感。继而心脏也和这次一样,拉响了警报。

    他不解地看着眼前人,轻声问:“你好像很担心我?”

    傅尧诤轻叹了口气,眉间都是愁绪:“你总是这样吓我。”

    “...”omega委委屈屈地申辩:“我也不想的。”

    “我以前都很健康的。”他转头看着输液瓶的药一滴一滴流入自己的身体里:“被收养的那一年我发过一次高烧,院长说很凶险,险些以为我不行了。可是五天后,高烧又自己退了,我也没烧傻。只是身体一下变差了。”

    “心脏疼恐高症这些毛病,都是那场高烧以后才有的。关于心脏的问题,那位收养人给我请了很多医生,他们都没有诊出是什么病。”

    他平静地陈述着这些事,再看向傅尧诤时,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目光里夹杂了许多道不清又极其浓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