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张玉敏气的直跳脚：“我不管！你赔我钱！” 张秀娥冷声说道：“第一，我没钱！第二，我有钱也不会给你！第三……” “你就算是跪地上求我给你洗衣服，我也不会给你洗！”张秀娥咬牙说道。 说话间张婆子和张大湖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张婆子的眼睛一瞪：“都嚷嚷什么呢？丧气不丧气！这大晚上的在家门口鬼哭狼嚎的！我看啊，有的人身上那恶鬼还没驱除干净呢！” 张秀娥见到张婆子那样，心中就有气：“呦，奶，你咋出来了？你不怕离得太近，招惹上恶鬼啊？” 说着张秀娥故意翻了个白眼。 这个白眼落在张婆子的眼中，让张婆子觉得分外的恐怖！这一眼看过去，在微黑的夜色下，竟然是没有黑眼仁，全部都是白的！ 张婆子又瞬间联想到了，自己在鬼宅看到的那一幕。 那消失了又出现的血衣…… 顿时就心虚不已。 张婆子到了现在还不怎么愿意承认自己是被骗了，觉得胡半仙或许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的，就算是胡半仙是个骗子，可是他们亲眼看到的事情总不会是假的的吧？ 想到这，张婆子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退，好像底气也不是特别足了。 也是因为现在天已经快黑透了，本就给人一种晦暗的感觉，要是白天的时候张婆子也不一定这么怕。 张秀娥哪里知道自己无意间一个翻白眼用来表示鄙视的动作，竟然被张婆子衍生出来这么多猜测，若是知道的话，张秀娥一定会忍不住的翻两个白眼来吓唬一下张婆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衣服坏了 不两个哪里能够啊，少说也得翻十个！ 张婆子自己心虚不敢和张秀娥对骂了，就扯了扯自己身旁的张大湖。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张婆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好事儿的时候是绝对都想不到张大湖的，坏事的时候才会想到张大湖！ 这不，张婆子自己觉得危险，就把张大湖给推出来了。 这张大湖看起来是可怜，被自己的娘愚弄的团团转，但是这可怜之人也是必有可恨之处。 就好张大湖此时反而站出来，看着张秀娥说道：“秀娥，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张秀娥冷眼扫视了一眼张大湖，嗤笑了一声。 “四哥，你快点让张秀娥赔我钱！”张玉敏见能撑腰的来了，也硬气了起来。 张秀娥咬牙说道：“我没给你洗过衣服！” 说到这，张秀娥眉毛一扫，把目光落在了张大湖身上：“你不会觉得，我在路上碰到我娘端着这么多东西，在我娘差一点就要跌倒的情况下，帮我娘把这一盆子很重的衣服送回来，是要赔钱的吧？” “亲闺女帮自己的亲娘做点事儿，还要赔钱？”张秀娥冷笑着反问着。 张大湖闻言也绝对面子有一些挂不住，开口说道：“你帮你娘是好事儿，可是你也不能弄坏你小姑的衣服。” 张秀娥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大湖，早就知道张大湖是个愚孝的，现在没想到张大湖简直不能用愚孝两个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蠢货！ 没错，此时张秀娥就是想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张大湖。 周氏此时忍不下去了，要是往常的时候周氏多半也是顺来逆受，这个时候也不会开口为张秀娥辩驳什么，顶多就是在张秀娥挨打的时候帮张秀娥扛上两下。 但是现在么，周氏和以前到底有了一些不同。 周氏失望的看着张大湖说道：“大湖，你就是这么对咱们闺女的？秀娥已经给你解释了！她都没碰到这衣服，只端着这盆子难道就能把衣服给弄坏了？” “而且，玉敏说这衣服坏了，你看也不看就觉得这衣服真坏了？”周氏心凉极了。 嫁到张家这么久，她每时每刻都是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对这个家也是全新愿意的付出，甚至生了三个孩子，就算是这三个孩子都是女娃，可是那也是张家的种儿。 可是呢？ 可是到了现在，张家人还是不把她当成一家人，反而把她当成一个下人，当成一个老妈子来使唤！ 别人这么想也就罢了，这张大湖此时还是向着自己的娘和妹子！这对于周氏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以前周氏就是在这样的张家生活，但是那个时候的周氏从来都没有过想反抗的念头，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来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在改变了，所以这个时候就替张秀娥提出了质疑。 张秀娥赞赏的看了一眼周氏，周氏这件事做的，让她还舒心一些，虽然说周氏的质疑也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是至少能证明周氏的思想在进步啊。 张玉敏闻言当下就咋呼了起来，语气激动且指手画脚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污蔑张秀娥了？” 张秀娥闻言嗤笑了起来：“污蔑不污蔑的，看看这衣服就知道了。” 说到这，张秀娥微微一顿故意拉长了声调说道：“只是这衣服打开之后，要是一点都没坏，那怎么说？到时候你可别说这衣服沾了我的晦气，毕竟你刚刚还想讨要我身上这一件更晦气的衣服呢……证明你也不怕这个啊！” 张玉敏被张秀娥说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张大湖尴尬的咳了一声，开口说道：“不如就看看这衣服，衣服要是没坏那当然不用赔偿，不过这衣服要是坏了……秀娥，你看你小姑衣服也少，你最近又买了新衣服，就给你小姑一件儿吧，若是舍不得折算成钱也是一样的。” 周氏闻言瞪了张大湖一眼：“张大湖，你说这东西坏了要赔钱，那你把秀娥那么贵重的盘子给摔了，你咋不赔钱？” 张玉敏闻言狐疑的问了一句：“盘子？什么盘子？” 张秀娥被周氏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想起了这件事儿，她最后可是赔偿了钱掌柜的，那可是用真金白银赔偿的，虽然说没看她拿钱出来。 可是那也是钱掌柜在该给她的钱中给扣除出去的。 张大湖此时低声给张玉敏说道：“我摔碎了迎客居的盘子，很值钱。” “张秀娥能有这么好的盘子？”张玉敏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张大湖也没和特意对张婆子以及张玉敏说，他自己觉得难堪，哪里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张大湖轻咳了一声说道：“聂家人送的迎客居吃食。” 张玉敏听到这，和胡半仙给张秀娥做法的那天，好像是听说了这件事儿，但是那个时候张玉敏气疯了头，到现在也只记得张秀娥欠他们银子的事儿，其他的早忘了。 张玉敏本就心中有气，这个时候更是气闷不已：“咋了？你得了吃的不给长辈送，要我看，别说是摔了的盘子了，就是揍你一顿是也是应该的！” 张秀娥冷笑了一声，也不理会张玉敏，看着张大湖说道：“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你摔盘子是因为这个吗？” 张大湖想到当初自己误会周氏的事儿，顿时觉得有一些心虚，连忙说道：“咱们说衣服。” 张秀娥知道张大湖这是抹不开面子了，想把话题扯到衣服上。 张秀娥勾唇冷笑，说衣服就说衣服！谁让今日先找茬的不是张大湖，而是这张玉敏！自己今日要是不给张玉敏点颜色看看，那就是白活两辈子了！ 于是张秀娥就扬声说道：“行啊，既然是衣服的事儿，那咱们就重新说这衣服。” “不过咱们把丑话给说前头了，这衣服坏了我可以赔，如果这衣服没坏呢？你们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说法？”张秀娥反问道。 张玉敏闻言当下就说道：“你还想要啥说法？你把我衣服弄坏了你还有理了？” 张玉敏此时惦记着张秀娥的银钱，心中痒痒不已，这个时候自然是一口咬定了这衣服坏了。 第一百四十章 撕了衣服 张秀娥抬眼看着张玉敏，只见张玉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也不知道这张玉敏是哪里来的自信！ 若是真的是得理不饶人或许还好，可是问题是这张玉敏根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啊！而是没理讲三分，还自信的以为自己是对的。 “这衣服坏没坏，咱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但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坏了我赔钱，如果没坏……那你这衣服，我就给你撕坏了！但是这钱是我不赔的！” 张秀娥琢磨着，骂张玉敏几句也不解气。 这张玉敏喜欢啥，她就对着什么下手，让这张玉敏的心滴一次血，张玉敏就知道什么人不好惹了！ 张玉敏不是挺喜欢这件衣服的么？那自己就把这衣服给扯烂了！ 今日看到周氏洗衣服洗的手都发白起皱的时候，张秀娥的心中就赌气，想要和张家人闹一场。 但是她又不能拿周氏洗衣服这件事儿闹。 毕竟哪家的儿媳妇都会洗衣服，这事儿闹出去了，对周氏未必好。 更何况，张家人肯定要因为这个发难。 不过现在和张玉敏这件事么？那却是她和张玉敏的事儿了，反正她也是彻底把张家这些人得罪了，只要不是因为周氏直接和张家人闹，这张家人就算是有气也不可能全部撒到周氏的身上。 好歹周氏的肚子里面还有个孩子，在这孩子没有被证实是个女娃之前，这孩子对于周氏来说，也算的上是一张护身符。 所以张秀娥也是有借题发挥的意思。 张玉敏听到这个一下子紧张了下来，这要是打开看…… 她看了一眼被放在盆子里面的衣服，虽然还没有晾晒，但是周氏已经把衣服叠的整齐了，而且每次周氏洗衣服都很小心谨慎，现在这衣服肯定没坏…… 张玉敏当下就不同意了：“看上什么看？我说坏了就坏了！” 张秀娥反问道：“你那是金口玉牙么？说坏了就坏了？这坏没坏的，咱们打开瞧个真切！” 张玉敏一下子就着急了，连忙走了过去从张秀娥的手中抢盆子。 张秀娥冷笑了一声，把盆子一松手，顺手就从衣服里面拎出来了那套粉红色的衣服。 张秀娥把这衣服抖了抖，开口说道：“你到是说说啊！这衣服哪里坏了？” “这！你看这！这坏了！这有个洞！”张玉敏的眼睛一转指着裙摆说道。 周氏见状在旁边说道：“这明明是有一次在我做饭的时候，你去灶房找吃的，不小心被火烧到的洞……” 张玉敏闻言脸色一红，顿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张秀娥挑眉看着在张大湖问道：“张玉敏说这衣服坏的时候，你站出来帮张玉敏说话，现在这衣服没坏，不知道你这个做爹的，会不会帮我说一句话？” 张秀娥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嘲弄：“你不说也不打紧，我早就知道你是啥样的人了，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说公道的话！” 若是张秀娥不说这些，张大湖还可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不吭不响的看着这一切。 可是张秀娥说了，张大湖被这么一刺激，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站出来说点什么了。 张大湖看着张玉敏说道：“玉敏！这事儿是你做的不好，还不快点道歉。” 张玉敏抿唇说道：“凭啥我道歉！那衣服就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