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颜秾按照他的指示按动,枪口果然吐出明亮的火焰。 “如果你按动保险栓的位置,吐出来的便是一根麻醉~针,这是麻醉~枪。” 颜秾刚想要按动,却被他按住了手。 “里面的针只有三根,现在在岛上也没有办法补充,你贴身放好。” 她抬头看着他,咬着唇,不说话。 白一茅笑了笑:“我部队出身,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多了,谁都伤不到我。” “可你也是rou体凡胎。” 白一茅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他肌肤上的火热一路燎向她的心口。 颜秾握紧他的手和他的礼物,点了点头。 白一茅如释重负的笑了。 他的面容本就偏向严肃正经,这样一笑,就像是投掷下了一个荷尔蒙炸~弹,“嘭”的一下,他压缩了尽二十多年的雄性魅力一股脑儿地炸开。 头晕目眩的颜秾搂住他的脖颈,骑上了这匹好马。 颜秾出门的时候像是在温泉里游了一圈,全身湿哒哒,肌肤粉嘟嘟。 她撩了撩湿乎乎的短发,脚步轻快地走在走廊里,嘴里喃喃:“该作画了啊,我突然有灵感了。”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颜秾敲了一下脑门儿,无奈地笑了一下。 颜秾见自己房间门虚掩,便直接推开。 孟依岚正站在桌前,手里握着一把药,左手拿着一杯水,看到颜秾进来,她愣了一下,迅速将药吞进嘴中,喝下几口水。 颜秾看了一眼透明的药瓶:“你在吃什么药?是病了吗?” 孟依岚笑嘻嘻说:“哪里有什么病,只是些维生素片而已,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只有早些保养,以后这张脸才不会垮的太过厉害。” 颜秾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 她之前有听说过孟依岚整容的传闻,孟依岚也确实比两人上综艺时变化了很多,在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没事还是不要多打听的好。 颜秾迅速洗了一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孟依岚正坐在床上发呆。 听到响声,孟依岚立刻回头。 “颜姐,你头发还湿着,我给你擦擦吧?” 颜秾在床边坐好,孟依岚跪在床上为她擦头。 颜秾瞟了一眼摊在床上的剧本:“你在看剧本?” 孟依岚撒娇:“是啊,我在发愁白莺这个角色,白莺对艾情到底是一时迷恋,还是真的爱上了呢?她的男朋友是欧放,情人是陈喃,剧本里一点也没写她为什么会弯。” 颜秾翻看着孟依岚剧本上的批注:“你是怎么想的?” 孟依岚看着她几乎融化在烛光中的侧脸,出神说:“大概,她还是直的,只是身处孤岛,孤立无援,身边有只有这么一个女性,这个女性教她抽烟,教她做~爱,空间又如此封闭,她来不及考虑就被迷住了。” 颜秾笑了一下:“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理想女性形象,艾情可能正是白莺心中的理想女性,大胆,美艳,危险又神秘。” “来自深渊的诱惑使得她错手杀了欧放之后,竟有一刻升起了一股隐秘的欲望——干脆连陈喃也一并杀死,她就可以独占艾情了。” “于是,白莺假装惊慌失措的去找陈喃,恳求陈喃看在两人昔日感情的份儿上帮她处理尸体,陈喃……” 颜秾转过头,发现孟依岚早已停了手,正愣愣地想些什么。 颜秾的食指戳在她的眉心,笑盈盈唤:“依岚?” 孟依岚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颜姐!”她急切地想要说什么。 乔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来吃饭了!” “原来这么快又要吃饭了。”颜秾扯开手,去换衣服。 孟依岚望着她,叹了口气。 三人走在走廊里,孟依岚忍不住抱怨:“饭是谁做的?该不会是你吧?” 乔文瞧了颜秾一眼:“这次轮到我和梁哥了。” “那能吃吗?” 乔文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孟依岚,他摸了摸鼻子:“虽然难看了些,但是,还是能入口的。” 结果,大家中午饭是一人一碗黑乎乎的汤和一碗夹生的米饭。 “咳——”饶是梁行渊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顿饭会很不错。 邵嘉硬着头皮笑:“哈哈,多喝汤好,喝汤好,这汤……”他干咽了一下,“怎么是黑色的?” 梁行渊镇定说:“意外。” 白一茅看了一眼颜秾面前的碗,皱起眉头。 季深深唉声叹气,筷子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孟依岚笑嘻嘻说:“可能还很好喝呢。” 她说着,便鼓起勇气,一马当先地舀了一勺放进嘴中。 她抿了抿嘴:“嗯……也还不错。” “行了,捏着鼻子喝吧。”季深深撸了撸袖子。 众人刚要动勺,只听“嘭”的一声,孟依岚的脸砸进了汤碗里,米饭和汤撒了一身,她撞翻椅子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梁行渊、乔文:总不能我们做的饭难吃的把人毒死吧? (有话说的小剧场与正文无关,只是给大家调节心情用的) 第20章 一阵凉风从餐厅过境,所有人僵了一秒。 “啊!”乔文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周寒山飞快地拿起了搁在一旁的摄像机。 白一茅踹开凳子,两三步奔了过去,他放平孟依岚,两根手指抵在她的脖颈上。 颜秾快速扫视了一眼众人。 季深深和邵嘉被吓到了,不约而同往后靠了靠,乔文更是整个人都快贴在墙面上了。 梁行渊忧郁的眼角下撇,靠近了两步。 周寒山依旧举着摄像机绕着孟依岚拍摄。 邵嘉哑着声音说:“周导,你这样有些过分了。” 周寒山不理会他依旧我行我素。 颜秾叹了口气,若是以常人眼光看,周寒山简直就像是这一串凶杀案的凶手,还是个有精神问题的凶手,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几年前就是这副模样了,为了电影,为了镜头里的美,他不管不顾,活像个疯子。 “怎么样?”颜秾看向满脸都是汤水米饭的孟依岚。 白一茅皱紧眉头:“死了。” “啊,咱们快逃吧!”乔文捂着脸,声音颤抖。 梁行渊低声问:“怎么会突然死了?她原先有什么疾病吗?” 白一茅抬起孟依岚僵硬的手臂:“你们看。” “看个鬼啊。”乔文紧紧捂着眼睛,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不看,我不看,打死我也不看。” 季深深和邵嘉也有些踌躇,两人在原地磨蹭了一下,还是颤巍巍地上前。 “看、看什么,你、你小子有想要搞什么鬼!”季深深抱着胳膊,佝偻着腰,就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一步步挪了过来。 颜秾站在白一茅身后,看向他所指的地方,只见孟依岚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都变成了青紫色。 “这是怎么回事?”梁行渊皱紧眉头。 季深深半眯着眼睛,迅速看了一眼,又急速扭过头。 邵嘉紧紧靠着季深深,也是看了一眼就躲开。 周寒山慢慢拉近了镜头。 “发绀。”周寒山突然出声。 白一茅点头,他低下头,轻轻嗅了嗅孟依岚的口鼻,脸色更加难看了。 “虽然已经不太明显了,还是有一股苦杏仁味,应该是□□中毒。” 乔文猛地指着梁行渊:“好啊,是你,是你想要害死我们是不是?” 梁行渊眼神微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季深深突然说:“这顿饭不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吧?你这么急吼吼的跳出来,一看就是做贼心虚,说不定你就是凶手!” “你放屁!”乔文激动的脸都红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急的都想要去挠墙,“我不是,我没有!” 一米九大高个的乔文此时就像是被烧了尾巴的棕熊。 “饭不是我做的,我……我偷懒了,到处逛了逛,回来偷看就发现梁行渊他已经把汤熬好了,饭也煮好了,还让我上去叫人。” “也就是说,这饭菜不是你做的?”邵嘉打量着他。 乔文拼命摇头:“我在家里哪做过饭,我也懒得弄这些。” 季深深突然叫道:“不对,你这耍鬼机灵的小子,怎么听到滚下楼梯声音的是你,做饭跑开的也是你,合着就你一个人摘得干干净净的是不是?我看你这贼眉鼠眼的小子就是凶手!” “你、你血口喷人!我告你诽谤!” 季深深:“你别跟老子玩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