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嗯。” “啊……那就好,你的身份应该也不适合到娱乐新闻上。” “你只是担心这个?”言行之捏了捏她的脸,“就没想着那些报道很碍眼?” 岑宁唔了一声:“反正也不是真的。” 言行之:“你不当真,有些人可会当真。” 岑宁:“谁啊。” 言行之舒服的地往边上躺,顺带着也把她带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 淡淡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家里人找我谈话了。” 岑宁安静的听着, 于是言行之继续道:“爷爷说孟霈嫣不错, 让我不要亏待她。” 岑宁:“……” “还说, 以后会为你找一个好夫婿,大院那么多男人,随你挑。” 岑宁:“………………” “你看,他们当真了。” 岑宁转了个身面对言行之,面目表情有些别扭:“爷爷他……想让你跟孟霈嫣在一块吗。” “你说呢。” 岑宁抿着唇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道:“她确实很好,长得漂亮,又有能力,家世又好,她好像……哪都比我好。” 岑宁语气间并不见委屈,而是彻头彻尾的就事论事,但这就事论事中,又有一丝不容易为人察觉的自卑和不甘。 言行之原本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眉头一拧,捏紧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傻。” 岑宁抬眸看着他,眼底有些不安。 言行之叹了口气:“你以为你哪都没她好,可那是你以为,在我眼里,你哪都比她好。” 岑宁揪着他胸前的纽扣,闷闷道:“这是不是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算是,算不全是。”言行之道:“各花入各眼,一个人的好当然也只有真正喜欢她的人才能发现。” “喔……” “爷爷一开始是想让我跟孟霈嫣,不过那是基于他以为我们彼此没意思的情况下,你也知道爷爷多疼你,但凡你说一句你喜欢我,他就是把我绑了也要弄到你面前。” 岑宁闷笑一声:“哪有那么夸张。” “不信吗,要不要试试?” “我,我才不要。” “嗯……说实在的你现在说不要也来不及了。” 岑宁疑惑地看着他,只见眼前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浅声道:“我跟爷爷说了,你是我的,我自然会负责,不需要他来帮你找夫婿。” 岑宁一愣,这下是真的呆住了:“你,你跟爷爷说了我们——” ”说了。” 岑宁微微瞠目,不过仔细想想,现下这个情况,好像不说也得说了。 “宁宁,你在害怕什么。”言行之沉了眸。 微凌的语气让岑宁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撇开了视线:“……我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的。 她想要的是独立,是堂堂正正,是没有流言蜚语。 她和言行之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是想要在自己很优秀了,有资格了,再告诉所有人,她和言行之在一起了。 “你不用担心任何事。”言行之在她额间轻吻,“反正不论早晚你都是要到我身边的,不是吗。” “我——” “所以与其想别的事,你不如想想之后回家你要怎么面对爷爷他们,估计他们对我们这个走向猝不及防,有很多事想问。” 岑宁:“……你没说吗。” “我懒得跟他们说这些。” “啊……“岑宁想象了下那个画面,有点头皮发麻。 言行之很享受岑宁茫然无措的模样,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人抓在手里的兔子,很乖巧,很好欺负,也很诱惑人。 言行之目光微闪,落在了她的唇上:“想我帮你的话,给点好处。” 岑宁小声哼哼:“我有什么是你需要的。” “你是低看了自己,还是高看了我?” “嗯?” 言行之不客气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是我需要的。” 岑宁一顿,脸颊飞红。 这个,也简单呐…… 岑宁这么想着,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凑上前,主动吻上他。 “这样行不行?”她甚少主动,这样一个动作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 言行之扬了扬唇,翻身压上她:“可能不太行。” ** 都说言行之克制沉稳,但谁又会知道有一个人能轻而易举的撕坏他那面隐忍淡定的面具呢。 岑宁在他撬开她牙关的时候大胆地去触碰他,她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小人在叫嚣。她是该勇敢点了,因为纵使她难以招架了,也有他守住护住不是吗…… 爱一个人,也该全身心地信任他吧。 室内开着空调,气温适宜,两人穿的仅仅是一层薄薄的衣料。 起初是亲热的唇齿相依,可越到后面似乎有些事就愈发控制不住了,岑宁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往上…… 温柔,但也野蛮。 “嗯!” 某处暗扣早被解开,指腹温度带风穿过,似想捏碎什么。可强硬碰上柔软到底下不去手,于是只是撰住,捏得又疼又麻。 “啊——”穿过裤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到那处不曾为人所触的地带,岑宁被勾的浑身一个激灵,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言行之停顿了一秒,从她脖间抬头。顺着灯光,目光所及之处似有一层雾气氤氲她的眼眸。其实,他心里是有打算的,可此时看着她无辜又惊慌的模样,突然又有点后悔这么勾引她了。 到底还是怕吓着她,忍了又忍,进退两难,不知如何进行下去。 他的手已经退出来了,岑宁轻喘着气,看到他的指尖晶莹,赤裸裸地昭示着什么。 “……” 言行之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眸光一暗,轻佻地笑了一声:“你的。” 岑宁:“…………” “应该是准备好了,还害怕吗。”言行之敛眸,认真地问了一句。 岑宁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了,她未经人事,但不代表她不懂,现在这个时代,又有谁会对男女之间的事一无所知。 可言行之隐含的意思太过露骨,她光这样看着他说这种话心尖就直发颤。 “害怕的话,我……” 他似乎想起身,岑宁诧异了一下,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只要是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言行之被她突然的姿势弄得愣了愣,不过也只是片刻,下一秒,他看着她的眼神几乎是在发光。 岑宁被看得又羞又囧,最后只能呢喃道:“我,我没害怕,我只是不习惯。行之哥哥……你想要的,而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没有谁会愿意为爱卑微,当初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暗恋着言行之,但在误会他对她不会有感觉的时候她也果断的让自己选择遗忘了。 可现在,她的爱得到了同等甚至更多的回报,她在这段感情里被宠着被爱着,被他当宝似得捧在手里。她能感觉到他的喜欢,所以,她就想对他更好,把他想要的都给他。 “你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 两个相爱的人,自然而然会想要肌肤相亲,自然而然会想要永远的把对方刻画在自己的身体里。 岑宁很明白这种感受,就像她也想去亲他,去抱他,想一直呆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可想归想,当男女间更深层事情真的发生时,那疼到骨子里的感觉又让人难以忍受…… “啊疼……啊!” “我慢点……” “可是我——嗯!”岑宁呜咽了声,被那磨人的胀痛疼得变了声,“行之哥哥——” 言行之僵了片刻,哑声道:“宁宁,这时候别撒娇……” 越撒娇,越难控制。 而后来,也确实控制不住了。 岑宁感觉自己好像一艘纸船,她被人放下小溪后驶入江河,原本以后会平平稳稳,可后来却突然风雨大作,惊涛骇浪让纸船剧烈的颠簸,颠簸到最后,彻底被打散……于是一片纸张随着浪潮涌到顶峰,又打到水底,剧烈的疼痛中带着无穷尽的陌生快感,让人慌,也让人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被反复折腾的岑宁终于被放开,可那张纸,彻底被暴风雨碾碎了。 言行之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满足之后是良心未泯的歉意:“宁宁,过来点。” 被窝里的人似乎都没力气去应答他的话,皙白的手指在被子上抓了一下,嘤咛了一声:“好疼……” 言行之抿着唇,想了一会才哄道:“第一次会疼,以后不会了,相信我。” 岑宁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鬼才信这些。 言行之看她不肯听他的,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他起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