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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洲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阿宁,我知道我现在对你说这些会让你觉得很突然,但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沈斯宁眼角抽了抽,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和谢玉洲保持距离,尴尬地说:“我相信你是认真的,可是……人都是善变善忘的,几个月前说过的话,现在都不一定记得了,感情也是一样……” 谢玉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沈斯宁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沈斯宁格外不同。 以前沈斯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他,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寸步不离,谢玉洲享受这种被全心全意重视的感觉。 而今天,他注意到,刚刚在谢家的时候,沈斯宁就没怎么看过他,现在和他聊天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才短短几个月,一个人的变化就能这么大? “阿宁,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谢玉洲俊秀的脸上渐渐褪了血色。 沈斯宁咬咬牙道:“我的意思是,人得朝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有些事我已经放下了。”他都说这么明白了,大兄弟你应该听懂了吧? 谢玉洲沉默半晌,嘴角轻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肩膀也颓然地垮下来,“我懂了,你已经变心了对吗?” 沈斯宁看他这样失魂落魄,不知道是不是原身对于谢玉洲还有执念,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忍,心慌意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你不用说对不起。”谢玉洲打断他,轻哂道,“呵,是我活该,是我自作自受,我之前拒绝你一定伤害到你了吧?该道歉的是我。” 沈斯宁看着谢玉洲这张与萧景寒有好几分相像的脸,尤其是当谢玉洲做出某些表情的时候,更像萧景寒。 沈斯宁在心里不自觉地将两个人作比较,谢玉洲的面部轮廓柔和,萧景寒的偏凌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将萧景寒比喻成有时冷艳有时热情的红玫瑰,那么谢玉洲就是那朵时而温柔时而清冷的白玫瑰。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有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沈斯宁听到一阵“哒哒哒”急匆匆的高跟鞋声音,下意识回头,原来是沈曼珍找过来了。 “曼珍,我们……”谢玉洲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沈曼珍打断,“我说你怎么一看见他,进了我家连个招呼都不和我爸妈打一下就追了出去,原来你们两个是在这里叙旧情呢?” 沈斯宁:“……”这从何说起! “曼珍,不是你想的这样!”谢玉洲抱歉地看了一眼沈斯宁,将沈曼珍拉走,“我们只是朋友之间叙旧,你不要乱想好吗?” “朋友?”沈曼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精致的妆容遮掩不住她眼角眉梢的刻薄,看向沈斯宁的眼里满是嫌恶,“你好天真啊,你真的相信他会只把你当朋友?沈斯宁,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你干了什么好事,非要我说出来是吗?” 谢玉洲听出她话里有话,疑惑地问:“他做了什么?” 沈曼珍柳眉一挑,尖细的嗓音包含nongnong的嘲讽:“你还不知道吧?沈斯宁他最近包养了一个小明星,而那个小明星,据说和你长得很像呢!沈斯宁,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谢玉洲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斯宁:“阿宁,曼珍说的,是真的吗?” 沈斯宁包养了一个和他长得像的明星?是把那个人当成是他的替代品吗?所以沈斯宁才会拒绝他? 这怎么可以!对他来讲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沈斯宁不想说话,现在只想立即原地去世! 谢玉洲情绪激动地抓住沈斯宁的肩膀,质问他:“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沈斯宁被这两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禁来了气,原主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凭什么要他收拾? 沈斯宁挣开谢玉洲的手,表情冷淡地否认:“不是。他只是我公司里的一个签约艺人,你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有和你们交代个人生活的必要。” 说完,沈斯宁也不看谢玉洲和沈曼珍脸上是什么表情,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便转身离去。 谢玉洲没再追上来同时让沈斯宁松了口气,但谢玉洲既然已经知道了沈斯宁身边有那么个和自己长得像的人,难保他不会疑心沈斯宁是找了个像他的替代品。 而且这件事的开端算起来,确实是原主将萧景寒当成了谢玉洲的替代品,虽然沈斯宁穿过来之后事情的性质已经改变,但其他人不可能相信他的解释啊,他们只会相信他们。 谢玉洲的存在,就像一颗埋在沈斯宁身边的定时炸、弹,只要萧景寒知道了谢玉洲的存在,这颗炸、弹就一定会引爆,到时候,说不定剧情仍会按照原著发展,那沈斯宁做的所有努力岂不是全部前功尽弃了! 纸包不住火,沈斯宁决定在谢玉洲的事情暴露之前,先坦白从宽,不过坦白之前得先探探萧景寒的口风,要是萧景寒这个人原则性太强,绝对无法原谅人家把他当替身的事,他先冒失坦白岂不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沈斯宁也算活了两辈子的人精,才不会那么傻! 当天晚上,两个人视频的时候,沈斯宁和萧景寒胡乱扯了一通有的没的,然后把对话开始往正题上引。 “你怎么看待感情里一方对另一方有所隐瞒或者欺骗的事?”沈斯宁机智地敷着面膜,这样就不会让萧景寒看出自己脸上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