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苏圆圆起身拉着他的手,嘴巴噘的老高,“你可不知道我便宜阿玛那个小妾,简直是无法无天,居然给我灌了毒^药。要不是我穿过来,现在这小丫头都没了。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胤禛瞬间冷下脸,“一个小妾也这么大胆?我请皇额娘处死她!” 苏圆圆稀奇地看着他的脸,乐道:“怎么感觉你变了不少啊?这‘处死’说得挺顺畅嘛。” “她差点害死你,我怎么会心慈手软?”胤禛皱皱眉,又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了胤禛的记忆之后,我感觉生杀予夺才是我本来的性子,过这种人上人的日子本是应该的。只是我记得我这身份往后不太好过,许多事还得从长计议,最好让皇额娘好好保养身体好好活着才好。” 知道他说的是历史,苏圆圆看他的目光就充满了同情,摇头叹息,“少年,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穿的是正史?我们穿的是狗血小说啊!我告诉你啊,你不光有个狠毒无情的亲妈,还有好几个将要进你后院的穿越女呢。啧啧,什么戴空间手镯的福晋啊、做生意赚大钱的钮钴禄氏啊、诗词歌赋弹琴跳舞的宋氏、重生复仇的李氏,哦,还有一个特别美丽跟各个阿哥都暧昧纠缠的年氏。少年,你艳福不浅哦。” 胤禛越听脸越黑,咬牙揉乱小姑娘的黑发道:“你放心,她们一个都进不来,现在我可有你呢,以后就让你当个比八福晋更厉害的妒妇。不过德妃那儿不好对付,还是要小心。”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外头传来宫女给皇贵妃请安的声音。苏圆圆忙躺下眼巴巴朝外看去,胤禛也理了理衣服迎上去行礼。 佟佳婉娴不等胤禛行全礼就将他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笑道:“你这孩子如今也知道疼人了,不止叫人照顾额娘,还知道照看小meimei呢。” 胤禛扶着她往里走,淡笑道:“儿子差得还多着呢,皇额娘赶快养好身子多教教儿子。” “好、好。”佟佳婉娴拍拍他的手,坐到床边去看苏圆圆,声音温柔似水,“可还疼?哪里不舒服要告诉姑母,别像在家一样拘着。” 苏圆圆露出甜甜的笑来,“姑母,我好着呢,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谢谢姑母救我,在这儿我就不害怕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姑母。” 胤禛看她那装小孩撒娇的样子就想笑,顺势道:“看来表妹真的很喜欢皇额娘,这也是一场缘分。皇额娘,不如留表妹在宫中养着可好?如此,儿子也能常常见着表妹了。” 佟佳婉娴诧异地看他一眼,“哦?胤禛也喜欢表妹?” “当然喜欢,儿子还从来没见过比表妹更可爱的小姑娘呢。”胤禛往佟佳婉娴身边凑了凑,小声道,“您别告诉皇阿玛,儿子觉得表妹比所有meimei都好。” 佟佳婉娴被他这有趣的样子逗笑了,这还是近几年来第一次开心舒畅的笑,特别是感觉到养子又对她亲近起来,她心里头高兴得厉害,当即点头说道:“你们两个能相处得这般好,额娘看着也高兴。” 她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叹了口气,怜爱地摸了摸苏圆圆的头,“若姑母的女儿能养成,可不就是和你一般大吗?待我求了皇上,你就安心住在宫里,再也没人敢害了你去。” 苏圆圆眼圈红了,泪水盈了满眶,“真的吗?我以后再也不用害怕了?” 胤禛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皇额娘都说了,自然是真的,以后表哥也会保护你的,日日都来看你。” 佟佳婉娴又看了他一眼,刚还没觉着如何,这会儿却有点反过味儿来了。胤禛已经十一了,再过两三年就要往屋里放人了,是大孩子了。往常他只注重功课,连个眼神都不分给姑娘家,如今却这般着紧苏圆圆,难道这是看上了? 佟佳婉娴又低头去看苏圆圆,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得往后连宫里的良贵人都能给比下去。但……未免太小了些吧! 佟佳婉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摇头失笑,给苏圆圆掖好被角,问道:“姑母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 苏圆圆乖巧地说:“姑母,我叫佟佳萱莹,是我额娘给我取的名字。” “萱草无忧,晶莹如玉,好名字,你额娘盼着你聪慧机敏,无忧无虑呢。” 苏圆圆又红了眼圈,咬咬唇拉住佟佳婉娴的袖子,“我知道来找姑母不好,可是……可是我和额娘真的找不到活路了。我听李姨娘说过姑母,很是嫉妒的样子,还把姑母赏给额娘的东西全抢走了。我想她定是比不上姑母,我只有来寻姑母求救了。我被灌了药,我额娘却被关在佛堂日夜抄经,眼神都不大好了,还……还曾被李姨娘抽过鞭子。”她哭起来,扑到佟佳婉娴怀里抽噎道,“我好怕,好怕额娘被打死,姑母救救我额娘好不好?” “什么?抽鞭子?”佟佳婉娴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地不信,“怎么会?那李氏只是个小妾,如何翻得出这样大的浪花?再有,你玛嬷没管么?” 苏圆圆摇摇头,“阿玛叫玛嬷不要管我们屋里的事,玛嬷气得骂额娘是不中用的废物,然后就不管了。我听李姨娘说,玛嬷最疼阿玛,断不会为我们出头让阿玛不高兴的,所以我才来找姑母,只有姑母能救我们了。” 佟佳婉娴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些年她统摄六宫,虽有四妃协助,但她若没点本事也弹压不住那些妃嫔,哪里能想到自己娘家却乱得这般不堪?若苏圆圆所言都是真的,佟家岂不是由一个小妾掌了家?这叫别人知道了怎么看她? 佟佳婉娴坐不住了,安抚了苏圆圆几句,叫胤禛陪她玩,连忙去正厅和心腹商量事儿去了。此事是必须调查清楚的,不单调查,她还要插手管一管。娘家不像样,她总也有些责任的,尤其是如今身处高位,更不能叫人拿了错处对佟家不利。 偏殿里的人又被胤禛赶了出去,他给苏圆圆擦把脸,刮刮她的鼻尖道:“可真能装,把自己眼睛都哭红了,何必这么着急?回头我想法子叫人去处理就是了。” 苏圆圆呵呵一乐,“这可不是我看不起你,外头的事你一样比一样强,可这后院里的事啊你还真不懂。我这么急是因为隆科多对李四儿是脑残啊,李四儿将来可是要把我额娘弄成人彘的!我哪敢不急?如今我闹到皇宫里来,万一她先一步让我额娘病逝,我就要失去好多愿力点了。” “我只记得古代小妾是可以买卖打骂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那行,都听你的,有什么我能办的你就吩咐我。”说完他把苏圆圆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眼里透出笑意,“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算能和你青梅竹马了。表妹,待你长发及腰,哥哥就娶你回家。” 第70章 穿成筛子的清朝(三) 自那以后, 胤禛每日下学都要跑来承乾宫待上半日,直到快歇了才回阿哥所。而每日他除了给佟佳婉娴请安陪她用膳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陪苏圆圆玩,这倒真是令人诧异,连康熙见了都问了一句, “胤禛和萱莹这丫头还挺投缘。” 承乾宫这阵子欢声笑语, 佟佳婉娴哪还有不满意的, 当即抿着嘴笑道:“可不就像皇上说的投缘吗, 想当初, 臣妾第一次入宫见姑母的时候,也是这般喜欢跟在皇上身后呢。” 康熙一听这话眼神就软了下来, 握住她的手拉她到身边坐下, 声音都柔和了不少,“那时你也是小小一团子,可爱得紧,一转眼都伴朕这些年了。既然他们喜欢,就叫他们在一处玩吧。之前训了胤禛一回,却叫他把性子板起来了,如今好不容易松快起来, 让他多快活些日子吧。” 至于青梅竹马会不会也像他们这样成为夫妻, 他却是提也未提一句。佟家已经够盛了,外戚做大不是好事, 他的儿子不会再娶佟家女, 权当是个幼时的玩伴罢了。 这几天过去, 佟家的事却是被查了个一清二楚,这会儿说起来,康熙就道:“原是想提隆科多为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现下看着还是不够稳,很该磨磨性子,就叫他继续在一等侍卫上行走吧。你也不必为他担心,若他将来改了,朕还会重用他的,到底也是朕的表弟。” 佟佳婉娴忙起身行了一礼,“皇上待他的好,臣妾晓得。是隆科多不争气让皇上失望了,回头臣妾叫阿玛好好教教他。至于他家里头的事,臣妾少不得要插手一回,不能让他闹得太过,被人坏了品性。” “嗯,这些事有你看着朕就放心了。”康熙点点头把她扶了起来,又略坐了坐便起身道,“朕还有事,皇贵妃早些歇着吧。” “是,恭送皇上。”佟佳婉娴低头掩饰住失落的眼神,等康熙走了,好像连精气神都弱了许多。 秦嬷嬷听小宫女回禀康熙是朝永和宫去了,皱眉对佟佳婉娴道:“当初真是小瞧德妃了,没成想她一个包衣宫女居然有这么大的造化,娘娘,您也别灰心,万岁爷对您还是有感情的,您可得振作起来啊。” 佟佳婉娴双眼茫然地望着窗外,轻声道:“有什么用呢?如今这宫中……几乎已是乌雅氏独宠了。她还怀着孕,皇上都不愿歇在别处,连宜妃一个月也才能分到一日,更别说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了,留都留不住他啊。嬷嬷,皇上的心给了德妃了,四阿哥也被她笼络了回去,我娘家又闹出这些事,你说我还留恋什么呢?” 秦嬷嬷吓了一大跳,忙道:“娘娘您可不能这么想啊!不说皇上,咱们四阿哥可不是那等愚笨之人,这不是发觉谁才对他真的好,越发孝顺娘娘了吗?我听着这几日四阿哥可是没跟那边来往呢,您就是为了四阿哥也得好好的呀。” 佟佳婉娴一看秦嬷嬷哭了,也不再说这些丧气话,只是心中叹息,对未来再无期待。 苏圆圆用精神力听到她们这些话,眼珠转了转,嘻嘻一笑,立马变了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假人放到床上,隐身往永和宫跑去。这两个是她新学会的法术,跟这守卫森严的皇宫简直绝配。任由那德妃多有心计都无济于事,谁让遇到是她这个活了几百年的狐狸精呢! 苏圆圆进入德妃寝室,就见康熙和德妃躺在床上正对着德妃的肚子说话,像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德妃隐晦地提及苏圆圆那场闹剧,康熙却没有多说,言语间带着点对佟家的维护,毕竟佟家不止是皇贵妃的娘家,也是他的母族。苏圆圆看见德妃在康熙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极冷,明显是对康熙轻轻放下的作为十分不满。 不过她却没再说什么,而是温柔地为康熙按摩,按着按着就往不和谐的地方挪过去了。苏圆圆蹲在房梁上挑挑眉,她可不想看活春宫,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啊!她笑呵呵地看着下面的发展,就在两人紧紧纠缠将要做下一步的时候,她一道灵气打入德妃体内,左冲右撞,瞬间让德妃岔了气! 德妃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一声,把康熙吓了一跳,忙叫李德全去喊太医,什么亲热的心情都没有了。 太医来为德妃诊脉之后,又看康熙只着寝衣,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好说。康熙如今正是宝贝德妃的时候,对她腹中胎儿自然看得极重,一见太医支支吾吾就发了怒,“到底如何?若有一句虚言,朕决不饶你!” 太医额上冒出些许冷汗,咬咬牙决定实话实说,“回皇上,德妃娘娘无大碍,只是……只是动作间扭到了腰腹岔了气,情绪过于激动有动胎气的迹象,臣开两副安胎药,喝了静养两日即可。” 康熙一愣,他刚刚还以为德妃的胎儿被谁害了,没想到竟是亲热间动了胎气?从前他们也不是没这么胡闹过,德妃肚子都好好的,怎的这回就出事了?他皱起眉命其他人退下,盯着太医沉声问,“妇人孕期可是不能行房事?” 太医冷汗直冒,结合德妃的情况斟酌着说:“回皇上,孕妇最好以静养为主,虽然医书有说避开前三月、后三月行房无碍,但出事的也不是没有。” 康熙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坐拥三宫六院,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留宿过孕妇的房里,之前就算留宿德妃身边也没想过做什么,还是德妃说问过太医,他才起了心思。再加上德妃时不时的撩拨,花样又多,他哪里还忍得住?怎么如今太医却说不能行房事? 这到底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康熙也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知道德妃要静养之后就摆摆手让太医退下了。回到寝室,他再次上床就没了之前的亲密。 德妃心里一个咯噔,露出愧疚的神色道:“皇上,都怪臣妾。” 康熙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道:“是太医没跟你说清楚,你一个女人家本来也不好细问这些事,睡吧,好好休息。”他还记得太医说不能过于激动,所以寻常的亲吻揉搓也都省了,就怕害德妃再动胎气。不过是清心寡欲一些,他没什么忍不了的。 两人很快睡去,苏圆圆却还没走。待德妃熟睡之际,苏圆圆飘到她面前伸手点在她眉心上。德妃也是精神力很强的,不过不是修炼的那种,程度只能达到敏锐分辨周围人的情绪喜恶,在苏圆圆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瞬间就被激发了心中的怨恨不甘,激发了内心深处最丑陋的一面。 苏圆圆挥挥手将康熙弄醒,再次飘回了房顶。接着康熙就发现德妃在做噩梦,他本想叫醒她,没想到竟听她咬牙切齿地说:“佟佳婉娴,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康熙瞪大了眼,坐起身定睛去看德妃。德妃满脸狰狞和平时的温柔贤淑截然相反,这让康熙皱紧了眉,脸也沉了下来。他本就多疑,如今见了德妃这般哪有不多想的?他不叫人也不叫醒德妃,就在旁边听着看着。 德妃尚未清醒,只顾发泄心中的怨气,狠毒地说:“养不熟的白眼狼,害死弟弟。胤祚,额娘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这个冷血的皇宫,只有我能笑到最后!” “你们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叫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我!” 德妃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康熙并不能完全听清楚,但单就听清楚的这几句就足以令他对德妃的印象完全崩塌。这还是那个解语花一般的女子吗?这还是那个能让他身心放松的女子吗?她心里居然连儿子都怨,还想让那些妃子都跪地求饶不得好死,那对他呢?他从前对她不甚好的那段日子,她就没有一点怨言? 康熙只觉得这段时间是瞎了眼,德妃哪里纯善美好,她分明也有心机,而且心机深沉得连他都没发觉,这岂不是比其他宫妃更可怕?亏他还以为找到个一心爱他心地善良的女子,如今看来这“爱”也要大打折扣! 德妃用了好几年才在康熙心里塑造了好形象,但康熙一旦起了疑心,这感情收回得也比旁人更快。他冷着脸叫李德全更衣,半夜就带人从永和宫回了乾清宫。这可是极打脸的行为,各宫很快就收到德妃触怒康熙的消息,要打听内情却是什么都打听不到的。 德妃也已经惊醒了,她虽不知如何惹到了康熙,但想到刚刚心中的恨意,不难猜测她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脸色发白,却并未惊慌,在屋内踱步片刻,命心腹点燃了一种刺激人发狂的香,用来熏她的贴身之物。她摸摸肚子,低声道:“额娘不得不这么做,苦了你了,待额娘查清楚是谁所为,定为咱们娘俩报仇!” 之后没多久她就动了胎气,大张旗鼓地传太医。太医仔细查看后,找出那藏得极其隐蔽的害人之物,连忙报给了康熙。康熙想到当时德妃确实和平常大为不同,震怒非常,当即下令彻查。 苏圆圆看着热闹起来的后宫,拍拍手笑道:“这么个没有摄像头的封建社会,简直太有意思了!” 第71章 穿成筛子的清朝(四) 德妃临时起意,香是她自己的东西, 根本没机会放到别处陷害别人, 只得心疼得把香料全部销毁, 丁点不留。如此康熙彻查之后就什么都没查出来,反而听太医说永和宫十分“干净”,除了那点香料再无害人之物。 只要起了一点点疑心,康熙就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永和宫上下一点害人之物都没有, 这说明德妃这个主子对永和宫的把控极其严密,作为一个他已经动心爱上的女人,德妃有自保之力是让他很欣赏的。 可坏就坏在为何这么精明的德妃会发现不了那香料?真的是因为香料过于隐蔽吗?还有她神志不清时说的那些话,香料总不能左右她心里在想什么吧?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在他看来一个人被刺激得神志不清时, 也更容易吐露真言。 这件事在康熙心里种下了一粒种子, 但碍于什么线索都断了,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到底是喜欢的女人, 在这之后他还去看了德妃一次, 送了不少珍品过去,只不过这回没留宿了。 胤禛一听这消息就知道是苏圆圆做的, 忙抽了个空去看她,“你身体全好了?” 苏圆圆点点头, 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越发显得可爱, “全好啦, 我准备回家一趟, 隆科多好像为了李四儿正和家里闹呢。” “让皇额娘的人跟你一块儿去,你到底才六岁,很多事在明面上不方便做,光长辈一个孝字就能压住你了。”胤禛低声道,“昨个我收服了一个小太监,安插到永和宫去了,再过段时间等我手头能用的人多一点,我们做事就方便了,你不要冒险。” 苏圆圆笑着拉住他的手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发现我的,这种让人想不通的诡异手段我肯定不会再用了。你也要小心,你的任务就是改变原本的悲惨命运,有那么多兄弟竞争还有那么狠毒的妈,一定不能出错。” “嗯。”胤禛笑了笑,虽然动不动就要读书一百多遍挺烦的,不过也不是很难,只要防着些暗算就行了。 跟胤禛相比,苏圆圆的任务就复杂多了。原剧情致力于塑造强势女主,在很多事件上处理得不妥,让许多人反感,还找出了bug。也因为清穿和四爷的热度让原文的评论区掐得特别厉害,最终读者的祈愿汇总到苏圆圆这里就包括了很多人很多事。 首先肯定是希望最无辜的赫舍里氏母女能得救,德妃故意看着她们被残害简直是所有人最讨厌的一个点,再为了突出冷酷和恨意也不用拿这件事来写,更何况还击垮了佟家伤害他们全族的人,这简直就是冷血。当然对于隆科多和李四儿,大家还是希望他们越惨越好。 其次德妃因为胤禛是原身生的,就装作慈母利用这个儿子争宠,让康熙屡次因为她思念儿子而怜惜她,又在胤祚出事之后怨恨他,将他利用得彻彻底底,把那些或麻烦或脑残的穿越女塞进他后院,拿他当乐子看,最后弄断他的腿给自己亲儿子让道。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虽然有许多人不喜欢四爷,但四爷党也是很多很多的。尤其这里四爷还没长大呢,可谓是被她一手毁掉的,更凸显了她的恶劣。四爷党细心找出bug反驳了德妃怨恨四爷的理由,胤祚根本就不是被人害死的,没有任何相关描写,完全就是德妃回宫看到胤祚死后自己认定的。 而事实上,她仗着有灵泉水,可没少折腾胤祚,好几次故意把胤祚弄病,引来康熙后又给他喂灵泉水。反复几次连康熙都认为是自身的龙气在庇护胤祚了,留宿永和宫的次数就这么渐渐多了起来。胤祚会死,根本就是身体被折腾出了依赖性,他常常用灵泉水治病已经对其他药性免疫,那次他病时德妃没在宫中,其他的药不管用,这才被一个不算重的病情夺走了性命。 至于所谓的皇贵妃算计胤祚更是无稽之谈,皇贵妃和康熙从小一起长大,最知道康熙的底线在哪儿,何况她才是宫中唯一对康熙真心的人,更加不可能用这些下作手段害孩子,不然她也不至于把自己憋闷成忧郁症了。德妃怨恨他们根本就是给自己开脱,她这种人要继续往上爬当然是谁都对不起她,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有错呢? 这个结论就是评论区掐架论证的结果,说皇贵妃和胤禛害人的找不出任何证据,说错在德妃的却找出不少证据来。所以祈愿之一就是希望皇贵妃好好活着,如果能和康熙两情相悦最好,不能就洒脱一点,自己过得开心点。 再有就是康熙了,本来大家在文里看到他是没有什么喜感和恶感,因为他就算女人非常多,可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并没有骗过任何人,没有对谁表达过爱意再转而宠别人。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皇帝,谁也不能说他渣,毕竟他没有背叛谁。 但在他渐渐转变爱上德妃后,大家对他就只剩下同情了。德妃对他可是从不动情的,他却被德妃的假象迷惑了,正好上头没了压着的大山,他也不需要更多妃嫔儿子,天时地利人和,他便放任自己专宠德妃直到最后。结果德妃偏偏在他死后包养了小鲜rou,不说绿帽子的事,德妃这不是在欺骗感情吗? 她又不是被迫的,她已经是德妃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她也可以等胤禛当上皇帝安安稳稳的当太后享福,根本不需要去迎合康熙。是她自己野心太大,要为自己亲自生的儿子夺嫡,要让其他妃子羡慕嫉妒她,一点点骗到康熙的真心,再给康熙扣一顶绿帽子,这怎么说都是一场她自己主动的欺骗。 有人赞她手段高说康熙活该,但更多的人无法认同这样的手段,再说人家好好的皇帝又没对不起女主,怎么就活该了?于是祈愿里有一条居然是希望康熙擦亮眼睛,认清楚谁才是对他真心的人,再别被德妃给蒙骗了。 苏圆圆感觉自己的任务其实挺艰巨的,这都是上一辈人的感情,因为原文不是历史,涉及了许多情情爱爱的事,她的任务居然是要给康熙和皇贵妃找幸福,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她当然还是要想想办法的。 除了这几个主要人物,还有关于那些穿越女、重生女的,她们并不全是有坏心的,有的还根本不想进皇子后院,却统统被德妃塞进了胤禛的后院。皇子又不能休妻、和离,一下子就把她们一辈子都给束缚了,她们没有假死的本事,又对付不了专宠的德妃,可不就只能在后院争斗了吗?毕竟在她们心里胤禛是下一任皇帝啊,就算不是,她们的孩子也能争一争呢。 幸好那些穿越女不是一下子全冒出来的,苏圆圆决定出现一个解决一个,让她们免于德妃毒手,在该在的地方发光发热,当然那些爱作的就自己作去吧。现在她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赫舍里氏脱离李四儿的掌控,让康熙发现德妃的真面目,其他的都不算是紧要任务,可以慢慢来。 好不容易把这个世界的一切捋顺之后,苏圆圆就跑去跟佟佳婉娴告辞了,“姑母,我好了,我想回家看看我额娘,我怕阿玛和李姨娘打她。” 佟佳婉娴想到家里那场闹剧,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恨你阿玛吗?” 苏圆圆眨眨眼,抬头看着她反问道:“姑母,如果你是我,你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