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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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娆感激的看了看他,这才提步往燕诀的马车走去了。 但还没走到,就看到了从一侧而来的凌北墨。 “娆儿,下次得空,我教你骑马吧。”凌北墨浅笑。 夏娆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还有血顺着手指滴落,眉心拧了下:“妾身身份微贱,当不得殿下如此厚爱。” “我只不过是生在了帝王家,喜怒哀乐与你一样,何来当得当不得?”凌北墨看着她惊恐未消的小脸,勾起唇角:“回去吧,好好歇着,今儿的事不必多想,你不欠谁的。” 可他越是这样说,夏娆便越觉得歉疚。 想了想,夏娆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他:“里面的药粉可以止血。” 凌北墨看着她小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笑着接下,但刚接住瓶子,夏娆便走了。 凌北墨不想要这瓶子,他想要她。 可她转身时,风只将她的青丝吹起,从他指尖划过,他什么也抓不住。 夏娆上了燕诀的马车来,燕诀的神色依旧冷淡着,合着眼睛仿佛没有看到方才她跟凌北墨说话般。 夏娆上前拿起他的手,白皙的手心果真勒出深深的血口子了。 “不疼,不必担心。”燕诀要将手收回去,夏娆却紧紧抓着他的手开始小心的替他清理起了伤口。 燕诀手指微微动了下,想要再次收回来,就听夏娆道:“爷又不是钢筋铁骨木头做的,受了伤就会疼,您说不疼,妾身又不是傻子,怎会信你。” 燕诀看她脾气还挺大,干脆也不动了。 马车动起来,他看着她耳后的青丝从肩头滑落,这会儿他才察觉,她的肩膀居然这么窄,这么小,小到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捏碎了。 清理好伤口,夏娆才终于松了口气,燕诀却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夏然下意识回头看他,忽的马车一颠簸,她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燕诀的手不知何时绕到她的后背轻轻把她往前一揽,夏娆便就这样吻了上来。 燕诀眼睫动了下,看着她。 夏娆忙要起身来,他却噙住了她的唇。 依旧生涩,却已经变得霸道又温柔,直到夏娆觉得电流慢慢袭遍她的全身时,马车才在外停下了。 “爷,是京兆府的人拦住了马车,说有要事求见姨娘。” 澜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夏娆忙推开燕诀,却见燕诀抬起手,轻轻抚了下她的唇瓣。 “还害怕吗?”燕诀问她。 夏娆耳根一热,眯起盯着他:“爷方才不是在安慰妾身吧。” 那根本是有意的勾引! 燕诀饶有兴致的挑眉,深邃不见底的桃花眼盯着她,声音也微微低哑:“你说赵括会失败,是因为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我不打算当赵括。” 夏娆觉得心里的小鹿就要跳出来了,他这是哪里学的sao话。 夏娆暗自咬着牙,勉强抓着最后一丝理智跳转身下了马车,便道:“京兆尹大人必是有要事,妾身去去就回。” 说罢,就带着阿蛮和两个护卫跟京兆府的人走了。 燕诀只是望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心思沉下,她当真会离开吗? “澜沧。” “爷。” “跟着她。”燕诀身上散发出一丝漂浮不定的杀气,声音也变得幽寒。 澜沧握剑的手紧了紧,他知道燕诀是什么意思,这次十三皇子表现的也太明显了,若是夏姨娘真的对十三皇子动了心…… 也是,十三皇子不仅待女子温柔体贴,生得也俊美,身份又尊贵,夏姨娘不动心才怪。 想到这儿,澜沧忍不住看了看分明心里不舍,面上却硬邦邦的燕决,心中喟叹,爷就是一个人生活太多年了,都不知道何为温柔。看来他得去找一本《男人如何变温柔》,以及《女人变心为哪般》的书来给爷研究研究才行。 澜沧等燕诀的马车离开,转身便要去追夏娆,可他刚转身,周围四五个杀手便冲了出来。 澜沧想到燕诀方才的交代,心道不好,但燕诀的马车已经走远,他只能拔出剑,期望等他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夏娆还好好在京兆府里等着了! 第65章 刺客 夏娆尚不知道澜沧出事,跟着京兆府来的小厮出来后,她便慢慢冷静了下来。 走过前面转角不远,就是京兆府衙门了。 京兆尹是个清贫节俭的,带着老母亲住在衙门附属的一个小院子里,妻女也在,一家子四口,就请了一个粗使的丫环加一个做饭的婆子。 夏娆过来时,看到院子里都种着菜,华丽的装饰自然不必说肯定是没有了,夏娆看到院子角落还辟出了一小块地立了个鸡圈,就知道这个京兆尹大人,是当真赤贫了。 “是夏姨娘吗?” 正想着,屋子里走出个身材纤瘦的妇人来,妇人面色苍白,眼角泪痕未干,看起来是刚哭过。 夏娆浅笑应下:“您便是聂夫人吗?” 妇人点点头,瞧见夏娆穿着绫罗头戴金钗,有些拘谨起来:“我们这儿平素少有客人来,简陋了些,夏姨娘请勿见怪。” 夏娆莞尔,自己一个妾,聂夫人好歹也是四品的京兆尹夫人,还对自己如此客气,可见是身心质朴了。 “是妾身身份卑微,倒叫夫人客气了,聂大人现在何处?”夏娆问。 “方才十三皇子过来了,说是有事要问,老爷便过去了。”聂夫人看着眉眼温和的夏娆,也慢慢放松了些,又道:“夏姨娘,老夫人在屋子里,你现在若是方便的话……” “自然。”夏娆立即应下,便随着她一起到了里屋。 听闻聂老夫人生病的事儿,其实也算是一个巧合,有一次张mama到京兆府办事,顺耳听来的,只说老夫人吃不下睡不好,但具体的症状也还要看了才知道。 聂夫人掀起帘账,迎了夏娆入内,刚进来,饶是阿蛮都皱了皱鼻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近乎食物腐烂的酸腐味道,狭小的房间里门窗都紧闭着,虽然现在还算是白天,但这房间里几乎都看不清什么了。 聂夫人有些尴尬,轻声解释道:“母亲身子虚,大夫来说,母亲不宜吹风,如今正值春日风大的时候,所以我便将门窗都关起来了。” 夏娆神色淡定,只道无妨,便走到了床边,看到了半睁着眼形容枯槁的聂老夫人。 夏娆轻声唤她:“老夫人,您口渴吗?” 聂老夫人望着眉眼干净的她,神色动了动,才嘶哑着嗓子,道:“我渴,可水喝下去,也解不了我这渴。姑娘便是正儿说的夏姨娘吧,劳你过来了,我一把老骨头,不折腾了。” 夏娆探了探她的脉,抿唇笑起来:“老夫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您身体康健着呢,您这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三五贴药下去,我保管您药到病除。” 夏娆说完,聂夫人怔了怔,欣喜的问夏娆:“夏姨娘,这是真的吗?” 夏娆朝她点点头,道:“老夫人不过是胃阴消灼而引起的消渴,不是什么大病。”但京兆尹肯定没请太医来,不然这等病症,一般的大夫容易看走眼,太医们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肯定不会看不出来。 聂夫人很高兴,哽咽着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 夏娆只浅笑道:“不过这屋子还是得通风,老夫人的确体虚,却是营养不良引起的,每日要多吃些rou和蛋类,若是有羊奶牛奶之类的,也可以喝一些,但人参之类的补品就不用了,老夫人会虚不受补。” 聂夫人连忙高兴应下:“今儿我就叫人杀只鸡。” 阿蛮将窗子都推开了去,清风往屋子里一吹,那股酸腐之味立即就散开了去,夏娆这也才看清,老夫人房里最贵重的,怕就是桌案边放着的那一个煮熟了还没吃的白鸡蛋了。 聂老夫人半坐起身来,直直望着在前边桌案上写药方的夏娆,问聂夫人:“这位姑娘,怕是老天爷派下来的。” 就连大夫进来她这屋子,都不愿意多待半刻,她竟是面不改色温言细语,不是老天爷派来的,还有哪个大家族的贵人,肯受这份罪? 聂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可夏娆药方开了来,却开了两份。 聂夫人不解:“这是……” “夫人您怀孕已有近三个月,也当多注意着身子,平素要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夏娆看着她微笑。 聂夫人怔住,聂老夫人也怔住了。 婆媳两个对视一眼,都不可思议的盯着夏娆:“这……当真是……” “恭喜聂夫人了。”夏娆笑着转身,将药方给了阿蛮,道:“你去抓药,再买些补身子的鱼rou来,就当是我给聂老夫人和聂夫人的见面礼了。” “这使不得……” “聂夫人,你看我多小气,初次见你,不过是给你买点鱼rou而已。”夏娆自己先乐得笑出声来。 聂老夫人和聂夫人一听,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又都停了下来。 聂大人公正廉明,可一年上头的俸禄也就一百三十多两,禄米一百三十斛,原本这些银子也够她们一家四口加两个仆人过个温饱了,但京兆尹是京官,是京官就有人情往来,京兆尹再耿直也有三五好友,再加上老夫人时常生病,京兆尹时不时还要贴补衙门里的开支,这一家子就过得十分艰难了。 聂夫人红着眼圈,抿着嘴角,到底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夏娆没有刻意的去安慰什么,替她和她今年刚八岁的女儿把了脉,确定一家子只是营养不良,倒也安心了。 不过这厢阿蛮还没把东西买回来,就见京兆尹跟凌北墨一同往这里走了来。 “妾身参见殿下。”夏娆正好站在门外边,便立即行了礼。 凌北墨望着她笑了起来:“娆儿怎么在此。” “是下官劳请夏姨娘登门的。”京兆尹有些不好意思。 夏娆看着他眉眼间的忧愁,笑着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倒是聂夫人……” 京兆尹面色一紧:“夫人她怎么了?” “夫人有孕了,要多多休息才好。”夏娆回头看去,聂夫人刚好端着茶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脸当即羞红一片。 聂大人听闻母亲没事,媳妇儿又怀孕了,严肃如他,也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来。 凌北墨只是抿着笑默默看着一侧跟着开心的夏娆,眸色微深,这样的小娆儿,让他如何能不喜欢,如何能不要,若是身边有她,以后的日子,也一定不会那般无趣吧。 聂大人高兴的去扶聂夫人,夫妻两凑到一起说话,看得夏娆打心底的羡慕。 但她还没羡慕完,就听得身后忽然一道破空之声传来。 她下意识的往身侧避开去,才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直接朝着她杀了来。 京兆尹立即大喝,可那黑衣人却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 夏娆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这训练有素的杀手。 “娆儿,快避开!” 凌北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