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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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看着这些个,前片刻还矜持到能装作仙风道骨的修仙人,怎么转瞬就变成如狼似虎了起来。 有人甚至,直接在姜宁还有乘黄剑的面前跪了下来,骤然一跪,双膝落地有声。 这个佩剑的道修就是刚才触碰过乘黄剑的人,他深信这把剑就是真的乘黄剑了,抱拳向姜宁恳求道:“在下余哲,我兄长前不久被魔门中人无辜残害。报仇无门,还请姑娘能为在下主持公道!” 姜宁哪见过这个阵仗,其他人也因这陡然生变的一幕而有霎时愣神。 却只见在措不及防的一刹那间,这位双膝跪地的剑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去了,就在他手边的乘黄剑。 “你!” 惊惶的声音还未落定,这夺剑之人已是破窗飞遁划光而去,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 有人心中长恨,自己还是下手晚了一步,忍不住高声长喝,“大伙赶紧捉拿这个偷剑的小贼!” 立马所众人都如群蜂出巢般,拥挤到破损的窗户口,一跃而出飞身上空,朝着那个已化作黑点的人影直追而去。 连带着也把姜宁给挤到了窗户口,只可惜所有人都会飞,能飞走。剩下个她不会飞的,只能遵循自由落体,掉落了下去。 好在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姜宁正好摔落在了一堆锦缎布匹的上面,一时铺天散落的绸缎丝锦都被打开了,如同余霞散成绮罗,一层层披盖在了姜宁的头顶。 姜宁心中气愤,有这种可以随便就被人夺走的宝物吗?还是什么神君的本命剑,真丢人。自己身上没了这最贵重的物件,叫她如何继续在这个世上生活呢? 想及此处,姜宁嘟嘴埋怨了一句,“真丢人。” “姑娘?”却不想她的声音以及失态的模样,早已是某人看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了。 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怀抱宝匣的文弱书生,身穿一袭天青色薄罗衫。 对她颔首含笑,“你弄乱了我的赔礼,你要打算如何赔我呢?” 这人五官平平无奇,却因额间点落了一点如黄豆大小的雪白印记,而有了不似尘俗之感。 【道魔可逆·下部】 “如果我转世成荆钗布裙的普通村妇,那你还能在万丈红尘中捞出我来吗? 如同月下,我在沧浪海中,捞到了一个檀郎的你。” 第2章 姜宁最喜欢的还是这人那嫣红的薄唇,如同玉李含朱般,莹润欲滴。 思索着,肯定很好吃。 文弱书生见这姑娘没个下文,只好先妥协了一步,“姑娘,你怎么偏偏就落在了我这儿了?” 姜宁委屈,“有人偷了我的剑,他们还把我给挤了下来。”对,就是我的剑,就是我要卖钱的剑。 “是什么样的剑呢?” “一把很值钱的琥珀色佩剑。”姜宁觉得自己素描的很准确。 书生眉眼皆是笑意,“那不是好端端的,就在姑娘你的双膝之上吗?” 嗯?姜宁在不解中低头一看,自己跌坐的双膝上,真的确实横着一把琥珀色的长剑,剑柄护手上的兽眼,一如往昔般竖着瞳仁,好似在看着自己一般。 “这……” 这就很符合宝物的特性了,会自个儿物归原主。这把剑很值钱不说,还很有灵性啊!转念,姜宁又是欣喜又是很满意。 “抱歉,弄乱了你的东西。”等欣喜过后姜宁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造成的尴尬。一面不好意思地把披盖在头上的绸缎给取了下来,想要重新规整好,却怎么也还原不了。正在与几匹布结仇。 书生看着无奈,手指在不经意间带过了姜宁额发,正巧抚顺了,又叹息道:“姑娘还是交给我来清理吧……” “不是,你买这么多绸缎做什么?” “这些都是做赔罪用的礼物。”书生干脆把手中的木匣盒子放到了一旁,开始专心整理那些散落的布匹,好把姜宁从绸缎海里给捞出来。 姜宁前后看了看,“这满车的都是吗?” 青牛拖着的木车上,堆满了绫罗绸缎,以及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的华贵礼盒。 “你肯定很有钱。”这是姜宁对这人的第二个认知,“到底是有什么误会,需要这么多的赔礼呀。” 书生娓娓道来,“我脾气不好,惹得未婚妻一时不快。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我想带着礼物,接她回家。” 这样的人居然脾气不好?姜宁满脸狐疑着看着书生。不对,肯定是他的未婚妻脾气更差。 “那真是抱歉了,弄乱了你这么要紧的东西。”姜宁有些难为情,她感觉她坐在这只会添乱,想从车上下来。 书生瞧懂了姜宁的心思,一面顺手把她扶下了牛车,一面说失落道:“没关系的。等我前去找她时,她连给我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走掉了。这些礼物算是白准备了……” “那真是很可惜呀。”姜宁有些好奇,在站稳后又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绫罗绸缎,华服美饰。店家说只要是姑娘家会喜欢的,我都给买了一些。” 这人可真有钱,姜宁又暗自感慨了一次。看着这些贵重的东西,姜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经一念浮上心头来。 “你这些东西都很贵的吧……”姜宁露出了微笑。 书生不懂姜宁这个微笑,“应该……是值钱的。”只得准确的回复着。 值钱就好! “既然你东西买了送不出去,你一个男儿身肯定也是用不着的。”姜宁弯着眉眼,笑得很开心,“不如你卖给我吧!” “转手到了你的手上,也无非不可。”书生好似赞同了这个提议,却有了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只是,卖给你的话。姑娘你……有钱吗?钱够吗?” 前一刻还是弄乱了自己礼品的人,下一刻就要说自己买下来。真是瞬息万变的性子。 姜宁就在这个问题上等着在呢,“我没钱不打紧啊。我有东西能抵给你!”说着就把乘黄剑拿给书生看。 “你看这镶嵌的兽眼,就知道我绝对没有诓骗你了。我跟你说,这把剑触之生温,很暖和的。还是仙家之物,佩之延年益寿,可青春永驻。你用来送给你未婚妻赔罪,最好不过了。”还帮这个书生想好了万般理由。 书生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姑娘,那你哪来的这么好的剑呢?” 想来这人应该也不是书中什么要紧角色,也不识得乘黄剑。这就很好办了。姜宁越想越满意,故事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我家祖上也是修仙的,祖传下来的。”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凡人一个的自己拿着这个不知真假的乘黄剑,在这个修道修魔的世界中,不但是麻烦,很有可能有杀生之祸。 而且像这种麻烦的贵重东西,肯定还很不好出手。还不如现在就用它与这个书生,换一些更为普通的值钱物件,既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也可以好好再为自己的未来去做打算。 无论这把剑以后还会不会自动回到自己的手中,现在用它来交易一些银钱,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是再合适不过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物尽其用,我也乐见其成。”书生话音一转,“就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这祖传的宝剑来与我交换这一车的货物,是有什么用途呢?” “当然是卖了换钱啊!”姜宁也是直言不讳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那我先替姑娘将这些折成银两后,姑娘再把佩剑交给我吧。这么多东西,姑娘拿去卖也不方便。” 这人不但脾气好,心地也很好啊。“那能不能送我到远一点的地方,再去卖掉这些东西呢?”姜宁怕刚才那群人发现了乘黄剑消失后,会回头再来找自己。自己没有车马,要运走这么多的东西,确实不现实。 “姑娘上车吧。”书生不但心地好,也不怕麻烦。 姜宁觉得好开心,坐上了牛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书生在前面驾着牛车,“我叫……檀越郎。” “檀越郎?”姜宁觉得稀奇,跟着坐到了牛车的前面,去打量这个书生。有檀这个姓氏的吗? “你可以唤我檀越,或者檀郎。”檀越郎接着说道,“那你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姓姜,单名一个宁字。姜宁。”姜宁暗自嘀咕,檀郎不是应该是夫君或者情郎的代称吗,但她不想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你心眼真好。如果卖的钱很多的话。我只要够我路费的就好。” 檀越郎随口呢喃了一下姜宁的名字,“那姜宁姑娘需要路费,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穿越不白来,“嗯,我想去海外方外宗去看看。” 檀越郎笑了,“姑娘你也想入方外宗修仙问道吗?” 在沧浪海中的三岛方外宗不仅是道域的中流砥柱,更是如今天下的第一仙门。 “应该挺难入的吧。其实入不入都不打紧。如果能进去修仙问道走一遭也可,如果不能,就在沧浪海边开个书摊茶摊,卖卖画本凉茶什么的也挺好。”姜宁很随意道。 “那为什么就是离不开沧浪海呢?” 当然不能离开沧浪海啊。《道魔可逆》的男主赢官儿就是方外宗掌教大人的亲儿子,自小就在方外宗长大,也会经常到沧浪海的岸边城镇游玩。这样才有机会能默默关注男主,安心吃瓜。 “因为一个人。”姜宁的脸上因为对赢官儿的憧憬,产生了一脸向往的感觉。 “哦?”檀越郎回头看着姜宁,“能否告知在下,是何人呢?能让姜姑娘这么心生神驰。” 姜宁坏坏地一笑,“我不能告诉你。”我可不能剧透,在我们那剧透都是要火葬场的,更何况在这里,这有违天道。 “真希望姜姑娘能,心想事成呢。”檀越郎淡淡一笑,好似在祝福。 姜宁却直觉他反应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是话题有些尴尬吗?就在姜宁还在思量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牛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城郊不远的路边,站着三个人。一位普通的老翁,两位身穿华服的修真人士。 为何能一眼看出就是修真人士,那是因为这二人已经亮出了自己的法器,好像要随时都要动手杀人一样。 姜宁不懂什么威压境界,也知道这两个年轻的修道者肯定不好惹。 “莫怕,没事的。”檀越郎安慰着姜宁,也看着前面的三个人。 在眼光交错的一瞬间,这两个修者决定等檀越郎、姜宁二人走了再开始动手。 随即檀越郎举鞭,打算继续若无其事般赶自己的路。 而此时姜宁的目光也在看着这三个人,只不过与她四目相对的是那位老翁。老翁看着姜宁,并无什么表情。 姜宁却在这一眼之后,有了一些忐忑。她又瞧了瞧怀里,已被她掩藏仔细了的乘黄剑。 牛车正在道路上慢悠悠地晃荡着,姜宁开口问着檀越郎,也像是自问,“他们两个是坏人吗?” 檀越郎察觉到了姜宁的不对劲,“应该不是好人。”于是又把牛车给停了下来。 因为檀越郎停下了牛车,后面那两个想动手的修士,又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了檀越郎与姜宁这边了。 “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是做不到。”姜宁见牛车停住了,径自就跳了下来。 檀越郎不懂,回望着姜宁。 “你走吧。你车上的东西我不买了。你走吧……”姜宁竟然有些想哭,眼眶开始微红了。 她在异世界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当时姜宁晕倒在城郊的一棵大树下,是被老者唤醒的,还好心地给了姜宁一碗水喝。 她着喝着水,茫然着看着眼前的老者还有不远处他的孙儿,更加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知所措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