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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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耀卿同时开口:“对啊,你不知道吗?” 苏阮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脸都红了,“我怎会知道?我都没见着他面!” “可……你说你和梅娘一起去见过他了啊。”苏耀卿一脸莫名其妙,“我问了你几次,你都坚持说要见他,我总不好硬拦着……” 苏阮无话可说,想解释都不知从何解释。 倒是苏铃反应过来:“薛……莫非是小时候总找二娘玩的那个、长得挺俊俏的小郎君?他母亲还和阿娘很要好的,是吧?” 苏阮不想回答,擦了汗,端着杯子默默喝水。 “是他。”崔氏看丈夫也不想开口,就代为答道。 “可他怎么做了官,连姓都改了?”苏铃又问。 这事苏阮也好奇,终于看向兄长。 苏耀卿道:“你们难道都忘了,薛伯父不是薛彦的亲生父亲么?” 苏阮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还和jiejie说,付彦之父亲早逝,忍不住闭了闭眼,暗骂自己蠢,没多打听一步。 “不是吗?”苏铃比苏阮大七岁,苏阮和薛彦要好的时候,她已经出嫁了,因此不太知道详情。 “薛彦是薛伯母带着嫁到薛家的。”苏耀卿解释,“后来薛彦进京应考,去拜见付氏族人,付公觉得他可堪造就,便令他归宗、改回原姓,因他这一辈是之字辈,便在彦字后面又加了个‘之’字,改名付彦之。” 苏铃一叹:“原来其中还有这些故事。不过,就算是薛彦,又怎么样了?旧梦重温,不是更好么?”她不解的看向苏阮,“你跑什么呀?” 苏耀卿也问:“你不会……一见是他,就跑回来了吧?” 苏阮没有心情多说,“此事作罢。辛苦阿兄、嫂嫂了。阿姐既然来了,不如游览一番,我累了,先回家去。”说完不顾三人挽留劝慰,硬是登车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哇,没想到写重逢这么难! 第5章 姐妹 ... 苏阮回去后,消沉了两三天,不但自己躲在房里,足不出户,就连苏铃来看她,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都不肯答个一字半句。 就在苏铃脾气上来,不想管她的时候,苏贵妃又打发人来,接她们姐妹进宫说话。 “阿姐去吧,和娘娘说,我前两日出门,又中了暑气,什么时候全好了,再去陪娘娘说话。”苏阮一听内使上门,连见都不想见,直接躲进卧房躺倒,求着苏铃去应付。 苏铃斜眼瞪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付舍人不管成不成,你都得想想下一步怎么走!难道你以为,躲在家里就万事大吉了?” 苏阮翻身朝里,闷声答道:“你让我再躲两天,就两天!” 苏铃气的,走上前拍了meimei一把,才心气略平,出去见内使。 她跟内使打过招呼,烦他略等片刻,自己回府重新梳妆打扮,换了一套新衣裳,才登车入宫。 这次苏贵妃在夏日避暑的清凉殿等着她。 苏铃进去时,苏贵妃正歪靠在坐榻上和侍女打双陆。她头发梳着雍容元宝髻,发上簪钗像是新制的,格外闪亮别致,抬手下棋时,圆润皓腕上还有一对白玉镯叮当作响,整个人宛如画里的仙女,美丽华贵,令人欣羡。 “可来了,叫我好等。”苏贵妃看见jiejie进来,直起身先嗔怨,又往她身后看,“怎么只大姐一个?二姐呢?” “她呀,前两日被我和芸娘拉着去曲江游玩,又中了暑气,在家躺着呢。” 苏贵妃惊讶:“嫂嫂居然会拉着二姐出门?她不是最不爱出游的吗?这大热天的,二姐要不要紧?” 苏铃被让到苏贵妃身旁坐下,她看一眼棋局,见苏贵妃几乎要赢了,就说:“我陪娘娘玩吧,让她们下去,咱们清清静静的说话。” 苏贵妃点点头,将殿中侍候的人都遣走,只留了两个贴身侍女。 “是不是二姐生气了,不肯来见我?”苏贵妃不等苏铃说话,先开口问。 “怎么会?”苏铃失笑摇头,“你们两个最要好了,她哪舍得同你生气,是别的事。” “别的什么事?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想起去曲江了?” “这事说来好笑。”苏铃先扶着膝盖,笑了一会儿,才从头解释,“上次不是说让你二姐再嫁么?正好梅娘给她荐了个人,就是中书舍人付彦之。娘娘听说过此人吗?” 苏贵妃摇摇头:“圣上不和我说朝中的事,我也懒怠听。这人怎么了?” 苏铃脸上笑意更深,“这人没怎么,论起来,无论年纪长相,还是家世官职,都与你二姐很是相配,所以我听她说了之后,就让你阿兄托人把结亲的意思透给对方,再约他出来,跟二娘见个面。谁知你阿兄听说是付彦之,大为惊讶,反复问二娘,是不是真要见此人。” 苏贵妃被勾起了好奇心,拉着苏铃的手问:“难道这人是我们认得的不成?但我不记得我们以前和姓付的来往过。” “他原来不姓付。你小时候总跟着二娘,应该记得,那时有个小郎君常去找她吧?” “记得啊,薛彦嘛!”苏贵妃口快答完,恍然大悟,“难道这个付彦之是薛彦?” 苏铃拍掌一笑:“就是他!” 苏贵妃檀口微张,一双明眸瞪得滚圆,接着伸手掩面,难以置信的问:“真是他?二姐见到他了?” 她这反应未免过于震惊,显然知道一些苏铃和苏耀卿都不知道的事。 “见到了啊!要不怎么知道他就是薛彦呢?不过二娘去见他,没一会儿就跑回来了,还从那一天起就躲在家里不肯见人,我问她到底为什么,她也不肯说。你阿兄更是,他除了知道付彦之是薛彦——还没告诉你二姐——再就一问三不知了。” 苏贵妃:“……” “不过我这两日自己也琢磨了,”苏铃看苏贵妃还是一副处在震惊中、说不出话的样子,就说自己的猜测,“她不会和薛彦私定过终身吧?” 哪知苏贵妃立刻回神,斩钉截铁道:“没有的事!当年他们两个确实要好,也算得上郎情妾意,但私定终身这等事,就不是二姐能做得出来的!” “那时娘娘还小吧?也许你不知道呢?” “大姐八成是忘了,那两年阿娘身子就不好,我是跟着二姐住的,她有事从不瞒我。” 这话中的亲疏有别太过明显,苏铃不由顿了顿,才说:“是啊,我给忘了。那娘娘知道二娘为何如此?” “大约是羞恼吧。”苏贵妃叹口气,花朵一般的脸上没了笑容,“薛彦呢?他见过二姐后,可曾说过什么?” “你阿兄等二娘走了,再赶过去,薛彦也已离去,并没留下话来。我是觉着,两人小时候有些情愫,因故未能结为夫妻,如今在京重逢,又正好都丧偶,若能重续前缘,岂非佳话美谈?可二娘怎么都不听我说。” 苏贵妃惊讶:“薛彦成过婚了?” “是啊,原配妻子都走了一年多了。” “那还真是有缘。”苏贵妃喃喃道,“只是这重逢时刻,对毫不知情的二姐来说,尴尬了些。” “尴尬早晚会过去,我就怕她拗劲上来,把这难得的缘分也错过了。” 苏贵妃想了想,觉得大姐的话,也有道理,就说:“要不大姐你回去一趟,把她架进宫来见我,我来劝她。” 苏铃失笑:“娘娘是怕旁人请不来她吗?” 苏贵妃叹气:“要不是我出不去,我都恨不得自己去寻她了。” 苏铃眼睛转了转,拍拍她手,说:“好,娘娘等着,我去请她。” 苏贵妃脸上重现笑容,打发旁边侍候的亲信女官与苏铃同去。 于是在家躺到腰酸的苏阮,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硬“请”进了清凉殿。 “大姐辛苦了。”苏贵妃笑嘻嘻迎上来,一把拉住苏阮胳膊,“你先坐着喝茶,我帮二姐梳妆去!” 说完不由分说,将苏阮拉进偏殿,按在梳妆镜前,真的给她解了头发。 “……”苏阮无奈,看向镜子里的人,问,“大姐跟你说什么了?” “你猜。” “这还用猜?”苏阮悻悻,“她笑话我了吧?” 这间偏殿距离苏铃喝茶的中堂颇有段距离,苏贵妃便没什么顾忌的答道:“是呀,不过也确实挺好笑的。你怎么没事先看一眼,就冒冒失失约了人见面?” 苏阮更悻悻了,“谁说没看?看错了而已!” “噗!”苏贵妃扶着jiejie的肩笑个不停,“这怎么还能看错?谁冒充他了不成?” “我哪里知道?”苏阮看殿中没有旁人,说话便也随意起来,“梅娘办事,真是太不可靠了。” 苏贵妃笑够了,直起身,拿着梳子,一边给jiejie通头发,一边问:“薛彦哥哥如今也还是个美男子吧?” “美什么美?鸡皮鹤发,状似老翁!”苏阮睁眼说瞎话。 苏贵妃自然不信,却顺着她的话,做明白状:“原来如此,那怪不得你见他就跑了,是吓跑的啊!” 她说话语气一惊一乍,充满调侃意味,苏阮在镜中又看见她神色促狭,就忍不住回手在小妹腰间,胳肢了一把。 苏贵妃哈的一笑,躲开后抱怨:“阿姐又欺负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苏阮不理她,抢过梳子来,自己梳头。 “阿姐,”苏贵妃笑嘻嘻的回到她身旁坐下,“你们见面说什么了?他如今怎么样?” 苏阮意兴阑珊:“没说什么。” “我不信。” “……” “阿姐……”苏贵妃拉长声音,双手也伸出来,扶着苏阮肩膀摇晃,“告诉我嘛。” 她这番动作,和小时候向苏阮撒娇一模一样,苏阮也跟从前一样,总是无法招架,“我到了地方,一见是他,人已经懵了,能说得出什么来?” 苏贵妃挽着jiejie手臂,侧头看她:“那他呢?你不知道是他,他可知道是你吧?明知道是你,又是为了婚事约见的,他竟然没有拒绝,还是来了,可见……” “没什么可见。他大约是太震惊了,没想到我如此‘厚颜无耻’,想亲眼见见,亲口证实吧。” 苏贵妃惊诧:“这话从何说起?” 苏阮垂下头,叹了口气,“你记不记得,我和张敏中的婚事,两家大概说定,却还没正式下定之前,薛彦来找过我。” “记得。但你见过他,回来就关起门不见人,连我都赶出去了,也始终没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 苏阮一时没有回答,殿内安静的,只有两姐妹的呼吸声。 “因为我不想再提起,我希望自己能睡个觉,就把这些都忘记。”许久之后,苏阮才声音极低的说。 苏贵妃看出她是真的伤心,忙说:“不想提就不提了……” 苏阮却打断她,说:“哪里想到,竟是忘不掉的。” “当年,他得知我要与张敏中定亲,跑来跟我说,他已说服父母,即日启程赴京应考进士科,求我等他两年。两年内,如果他得中进士,就回来风风光光的娶我,若考不中,就再也不来烦我,还会日夜祝祷,愿我得嫁高门。” 苏贵妃挽紧二姐手臂,听她继续说:“那天他问我,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回他的,我怎么可能忘呢?”苏阮苦笑起来,“我记得清楚着呢!” “我等不起。”十五岁的少女苏阮,回话时异常冷静淡漠,“也不想等。我现在就可以风光出嫁。”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想双更补昨天没更的,但买东西把手都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