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秦斐居高临下看着江淮:“这是什么?” 当然,狗血文亲妈作者是不会让男主沾染这些凡世间的俗物的。 江淮说:“人间快乐。” 秦斐说:“还不走?” 江淮舍不得剩下的几张刮刮乐,又觉得这个时间距离温言晚自习上课的时间还早。她想了想说:“这还有几张,刮了再回去。” 秦斐没说话。 江淮就在秦斐火一样的目光下继续刮奖,刮着刮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她手边剩下的刮刮乐。江淮一顿,抬头看去,秦斐正皱眉阅读刮刮乐上写明的游戏规则。 江淮不忍秦斐沾染尘世间的世俗便说:“别看了,你看也看不懂。我这马上刮完了,等不了太久的。” 秦斐一目十行地阅读完游戏规则,见江淮手里还捏着硬币,又瞧见她对面温言留下的硬币,然后坐了下来拿起硬币,似乎是要帮江淮分担一些。 江淮叹气,这小说中的人物就是出色,就算是屈尊纡贵的来这个小破地方刮奖,却一如往日光艳照人。 感叹完秦斐帅气后,江淮妥协,低头继续刮自己的,不再管秦斐。 两分钟,对面传来响动,江淮抬头,秦斐眼里已经没有了怒火,取之的还有一丝新奇的激动和喜悦,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发出的音来裹着淡淡的欣喜:“我好像中奖了。” “什么!” “什么!” 江淮和温言异口同声。 这家店的中奖率江淮是领会过的,温言也是心里清楚的,从来没有人在这里中过奖,哪怕是五块钱都没有人中过。如果说秦斐是真的中奖了,那可以算的上一个奇迹了。 秦斐把刮中的卡片递给江淮。 江淮接过一看顿时两眼发黑。 我他妈,辛辛苦苦在这里待了一下午,刮了一下午,手掌都磨红了,好不容易花了两万块。你他妈,一来给我中了个十万! 秦斐看江淮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嘴边的笑意渐渐冷下来:“怎么?不对吗?” 温言赶紧侧身去瞄江淮握在手里的刮刮乐,她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的慢慢的化作欣喜,太好了,没有害江小姐破费了。 温言比考上大学还激动,拼命的点头:“嗯嗯,是中奖了。恭喜你秦先生。” 秦斐没再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他随手拿了桌子上几张江淮刮过的刮刮乐,眉头轻蹙:“你一下午在这里?一张都没中?” 江淮复杂的看着秦斐,忍住爆锤他狗头的冲动。 秦斐不觉有他,又拿过一张没有刮过的刮刮乐,在江淮的注视下不慌不忙地刮开。随即抬头,对上江淮的眼:“又中了。” 江淮:“……” 温言十分开心:“恭喜你秦先生,五千块。” 秦斐目光又落在江淮手边的刮刮乐上,拿过,刮开,抬头,轻启朱唇:“中了。” 江淮:“……” 温言难掩激动:“恭喜你秦先生,两万块。” 江淮有苦说不出。 秦斐目光再次落在江淮手边的刮刮乐,刚想拿过,被江淮一把制止。 江淮大吼:“你给我留几张,我就这么几张了。” 秦斐说:“江小姐这是嫉妒我的好运闹脾气了?” 江淮:“呵呵。” 江淮赶紧刮开剩下几张刮刮乐,唯恐被猪队友秦斐抢去又刮出钱来。 秦斐倒是不介意,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手忙脚乱的江淮说:“江小姐,说吧,秦家孙子怎么回事。” 江淮心里本就郁闷,听闻秦斐主动问起没好气的说:“秦伯父没告诉你吗?” 秦斐说:“没有。” 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秦父也知晓,便是被气疯了也忍住没有给秦斐打电话,做梦也想不到理应在开会的秦斐会在这里刮刮刮乐。 江淮恶人先告状:“你昨晚给我的股份不知道他们怎么看见了,应该是去了客房。” 秦斐眉头轻蹙,纤长的眼睫动了动,江淮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在秦家别墅发生了什么。秦父一向是老jian巨猾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以百分之十五的资金换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然是不愿的。甚至不用问过秦父的意思,秦斐也能知道自己的好父亲心中理想的数额。 这么一想,秦斐就不想再过问秦家孙子的事了。 哪知道江淮巴巴说了一堆:“秦伯父跟我讲道理,我也跟他讲道理,讲着讲着秦家孙子就不知怎么冒出来了。” 秦斐“嗯”了声。 江淮继续说着:“所以请你放心,没有秦家孙子这一说。” 小说里只提到温言怀孕被原主害得流产,直到结局秦斐和温言再坟前探望原主也没有再提温言替秦家传宗接代的事。 不知怎么,秦斐方才因为刮奖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他静静凝着垂眸刮奖的江淮,以前猜测江淮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嫁到秦家的理论,现在统统的推翻,秦斐有了新的猜测,江淮可能真的只是因为江老爷子的遗愿,所以才嫁到秦家的。 江淮剩下的刮刮乐里有几张有奖有几张没奖,秦斐就看着江淮中奖的时候泫然泣下,没中奖的时候喜极而泣。 秦斐无语。 最后秦斐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你有毛病?” 江淮没好气的说:“谢谢你嘞,我好的很。我这个人就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钱。” 秦斐:“……” 穷的四处打工每天都想着如何挣钱如何暴富的温言:“……” 刮完刮刮乐后江淮刚准备想办法让秦斐送温言去学校,温言早一步识破江淮的意图连忙摆摆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江淮闻言大惊:“你怎么可以有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鞠躬 第24章 崩坏 江淮话说完,温言和秦斐面面相觑。 温言呐呐:“是我不可以有男朋友吗?” 江淮看了眼温言瑟缩的模样,自知失言。再看秦斐面色颇为不佳,早就有秦斐误会自己是想借他假结婚隐瞒自己性取向的事,一日没有跟秦斐扯结婚证,江淮就多担心一日秦斐会拒婚。 她赶紧解释:“正是学习紧要关头,怎么能谈恋爱呢。” 温言本就是说说的,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但看江淮听信了,心里便又开始愧疚起来。温言本就是爱哭的,江淮话音刚落眼圈就红了。 江淮头疼:“不准哭。” 江淮拉了拉秦斐的衣角:“你劝两句?” 秦斐说:“江小姐双标的厉害呀。” 江淮没说话了,毕竟原主的感情丰富,她没有话语权。 正尴尬时,秦斐接起了一个电话,本就阴沉的脸更黑了。刚刚打来电话的是秦父,他知道了秦斐推迟了会议,在那头发火。 秦斐皱着眉把车钥匙递给江淮。 江淮接过钥匙:“干啥?” 秦斐说:“回秦家别墅。” 江淮本想让秦斐送温言回学校的,但看秦斐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便只有放弃,她走之前不忘吩咐温言好好学习,不要搞早恋。 温言兼职的这家体彩店外的街道画了停车线,许是因为偏僻的缘故,秦斐停在街边的的车如珠玉在瓦砾之中。 江淮一眼看见秦斐的车,她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秦斐后她一步弯腰坐在副驾。他挂了电话准备开始另一个电话会议的空档,瞅见了欲言又止的江淮。 “怎么?”秦斐淡淡:“放心不下心上人?” 江淮:“……不是,我想提前跟你打声招呼。” 秦斐挑眉:“什么?” 江淮有些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道一种心理疾病,犯病的时候会愤怒、焦虑,从而导致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 秦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焦虑症?” 说完,江淮的眸色一黯。秦斐对江淮还算的上了解,虽然两人交往不多,但两人中学是一个学校的,加之秦斐从小被洗脑要娶江淮,从而对江淮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秦斐不自觉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声音哑了哑,眉头紧蹙:“你……” 江淮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秦斐哑然:“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江淮想了想说:“没去看过医生。” 秦斐着急道:“严重吗?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江淮说:“这个病不好说,犯病的严重程度要看具体情况。” 秦斐握着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他刚刚才把高层叫来开多人电话会,听到江淮这么说顿时又没了开会的心情,任凭手机嗡嗡作响。 秦斐脑子一片空白有点发蒙:“到底什么病?抑郁症?” 江淮摇了摇了头,点火打开起步灯:“路怒症。” 秦斐:“……” 秦斐呕的几欲吐血,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始了电话会议。 江淮望了他一眼,心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还在三次元的时候,江淮的工作是在市区,然而市区的租金顶的上她半个月的工资,于是她就就在郊外租了房子,每天上班的工具就是一辆五万块钱的车。 因为每每赶上上、下班高峰期,江淮就逐渐成了一个标准的路怒症患者。 车没开一会儿,秦斐就领略了江淮的厉害。 一共四车道,直行车道明明是绿灯通行,偏偏另外两条直行道上的车畅通无阻,江淮所处的这根挨着左转道的直行道却远远堵着了。 江淮等了一会儿,心里就开始毛焦火燎的。她按了两声喇叭,前面的车只动了一丁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