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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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离别告白 一路奔驰,景泽宜快速将得知导致谢长语出征的几条脉络整理出来“芳华姑母倒戈太子阵营了,我遗漏了她,女子坏事,简直想不通景泽伯给了她什么好处。” 她轻笑,景泽宜扶着她下马,蹙眉:“你还有心思笑》” “二皇子,当初你看着你最爱的女人和你大哥苟合的时候,有没有想杀死景泽伯的心思?”黎羲浅语气颇为疲倦,泛红的眼角不知是哭的还是困的,冲着他淡淡一笑,许是跪的久了,踉跄了下,拉住他的衣袖:“你懂我的意思没有?” 景泽宜转头看她,俊秀的脸庞都皱了:“你是说姑母喜欢谢长语,不可能!” “她虽然是你的长辈,与谢长语不过相差三岁,她一直不嫁人,你就没有多想过。”也是她没有想到这里,芳华身份特殊可参与朝政,又是**帝同胞妹,还有太后撑腰,她轻笑起来:‘得不到就毁掉,皇室一贯的手段罢了。“ 正说着春分已经面露尴尬出来:“主子去城外点兵了,说是后日直接启程,二位请回吧。” 景泽宜勾了勾唇瓣,得了帅令随意可随意进出京城,他侧眸对着黎羲浅说:“我现在就去郊外——” 却见黎羲浅提着裙摆走了进去,只是听得她语气极其不悦:“他在哪里,石蜜!”见石蜜从暗处跳出来,她沉声:“谢长语呢?” 她有先见之明生怕谢长语行踪不定便让石蜜寸步不离的监视,如今石蜜还在,去个鬼的军营,石蜜拱手:“书房。” 黎羲浅目光一闪,朝着院子而起,除夕见着他先是一怔,随即带着暗卫们退下,门扉紧闭,黎羲浅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上辈子吃了不懂礼数的闷亏,这辈子做事阴狠却无人不说一句礼数极好,此刻带着几分怒火,抬脚踹开们,看着里面看着书函的人,微微低头,眸光微冷。 “敲门都不会了,有什么非要子夜而来。”谢长语很快抬起头。 “已经差人告诉三哥了。”黎羲浅指甲都要掐出血痕。 这个人是从多久就开始计划出征了,三个月前?,谢顾远重疾?还是在得知突厥起事情就慢慢开始准备了?潜龙在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谢长语人中龙凤说他毫无野心黎羲浅头一个不信,一年多的相处,他了解这个危险的男人,只是,他对大周的不削几乎溢于言表,她上前:“我原以为你对我知无不言,将我当做最信任的人,如今,你倒是让我什么杜不知道。” “我从未问过你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纵横花丛打马游街无法无天的模样做出来是在逃避什么?” “历朝历代功高盖主的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也有,当今陛下善猜疑,忌讳被人嚼舌根留下话柄,立志要为千古清君,你被逼迫——” 谢长语终于开口:“离离,是我自愿去的,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那些老鬼每日想法设法,我不如自己请命,再则,我已被归入景泽宜势力,斗与不斗都是斗,没准出去还是避风头,你为何如此反常。” 志在四方?黎羲浅心头酸楚“你觉得暗处的人会放过你,出来京城没有天然屏障,不论发生什么,已经战场刀剑无眼??????”她看着少年嘴角含笑,不免气急:“你笑什么,谢长语,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她目光平稳看向谢长语,却正对上他的的目光,大约是太过手足无措,她眸子顿了顿,忽然滚落出来泪水,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随即撇过头:“谢长语,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我不会死的。”谢长语拽她如怀抱:“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以前说你没有准备好不想成婚的事情,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嫁给我,做我的夫人。” 黎羲浅咬牙,心中千万种情绪交织起来,她知道他会死,想不到这个人是去主动送死,她要喜欢一个死人吗,在她的布局里面,谢长语会被外界看做景泽宜的人,至于这场死亡之路,则是会有其他将士而去。 这是她的上辈子的救命恩人,可以说不是她将她从湖中救起,她早就死了,重生回来,她起初利用这个少年,可后面就不是了,她想报答他,她想用尽一切。 造化弄人!她改变了许多人的命局,还是无法撼动谢长语的! 一瞬间的泄气让黎羲浅止不住的泪水莫名其妙的收住了,他狠狠推开谢长语,凛冽开口:“不,我不喜欢你,从来都不喜欢你,从始至终我不过是利用你的权势达到目的,谢长语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开始算计你了——” 少年的手慢慢松开,随即抱的更加紧,黎羲浅挣扎起来,声音无力又苍白:“我不会嫁给一个死人,谢长语你要去送死你就去吧,你不也是想看我怎么找景泽伯麻烦的吗,你查不到我的底线便是越发对我好奇,初见那日我便知道你会在什么时辰到,我就是要接着你的手摆脱皇室!” “本侯猜的出来,你真当我傻。”谢长语放开他,手指还未触及她的脸,黎羲浅便已经后退:“我都要出征了,你都不愿说两句心里话给我听?” “我讨厌你,傻子!蠢货!” 谢长语见她要走,扯住她的手:“我就好奇了,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会死?” 为什么!因为她参加过他的葬礼!她看着她马革裹尸面目全非万箭穿心! “说话。”谢长语眼神严肃了起来,看着她要滑落的身子,将人漏到面前:“你真的想我死?” “我做了个梦,从你父亲出征开始反复做个不停,在哪里梦中你接替宁远侯出征,并未承袭爵位,死在沙场,万箭穿心马革裹尸面目全非,谢长语,那个梦太真实了。”更恐怖,除开太后没有一个人觉得谢长语死的可怜死的悲壮,连着**帝也只是嚎啕两声,赐葬皇陵配享太庙,很快被人淡忘—— 黎羲浅扯着他的手肘,虽然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太过轻佻:“谢长语我们走吧,去哪里都可以,我陪着你一起走,什么宁远侯你本就不喜欢,好不好,真的,不要去,不要去,你会死的??????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去北边。”她几乎是跪了下来,欲哭无泪的神气望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少年:“好不好。” 谢长语极其执着,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少女的人,感觉她轻微的颤抖“你想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是,是什么样的心思?” 黎羲浅简直要吐血“谢长语,你是蠢货吗?”她推开他站了起来,她至始至终的目的就是报仇,若能偿还谢长语的救命之恩也是她的军收治了,她如今骂也骂了,求也求了,甚至想用自己来求他。 她站了起来,眸光哀怨,“你要去就去吧。” “离离!”谢长语一僵,见人跨出房门,两步上前,黎羲浅侧头:“谢长语,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没有什么比杀了前世的两个仇人更加重要! 景泽宜望着走出了的人,放在手里茶水迎接过去:“怎么样了?” “他要死就让他去!”说罢,黎羲浅鼻尖又是一酸。 景泽宜僵硬在原地,将谢长语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眸子沉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谢长语手指摸着腰间香囊唇角勾了起来 ☆、第255章:生别离 南宫天看着内阁坐着的人,眨了眨眼睛,推开窗户看了看时辰,端起桌上的冷茶灌下去半壶,随即吩咐人去通禀谢长语,独自走了过去:“这才天亮,居然丞相府的大小姐亲自前来,简直让花舞坊蓬荜生辉了。” “让小姐久等了,您也知道,这里做的就是月光生意。”南宫天做了下来,看着黎羲浅微微憔悴的模样,浅浅咳嗽两声:“可要吃点糕点。” 黎羲浅一夜未眠,声音微微沙哑,喝了口茶抿嘴:“事出突然,因此前来叨扰,南宫公子,我听闻与此坊做生意,要么提供同等情报交易,要么哪出同等钱财交易。”她摆手,锦纹抱着盒子走到南宫天面前“小女想同花舞坊做个交易。” “杀人的勾当花舞坊接的多,这个数量您是要买那位高贵的人头?”南宫天望着那一盒子宝石,皆是谢长语库房里面成色最好的,买下京城整个东市都足够,南宫天斜着眸子嘴角始终含笑打量:“黎大小姐不会是要杀当今太子?” 锦纹捧着盒子的手一抖,南宫天伸手接住,黎羲浅捏着茶盏:“南宫公子消息果然通常,不过这种政治贵坊应该不想参与,小女今日来的确是要买一个人的命。” 南宫天捏着盒子里面的宝石:“黎大小姐这般舍得,不知是要谁的命?” “花舞坊势力密布,能杀人也能救人。”黎羲浅从袖口中摸出厚厚一卷银票,放在桌案上推到南宫天跟前:“我要买谢长语的平安,我要他完好无损回到京城,事成之后定会在奉上双倍数额。” “小姐!”锦纹失声,那可是这一年来攒下了的提及银子,整整二十两就这样全部给出去得了,还承诺双倍的金额,哪里来的怎么多钱。 南宫天神色僵了下来,对上黎羲浅灼热的目光:“加上这盒子东西足足五十万两,黎大小姐够舍得的,小小官家之女出手如此阔绰,还承诺一百万两银子他日兑现,黎大小姐,你哪里拿得出来怎么多浅?” 她站了起来,洋洋洒洒开口:“你且告诉我能不能就行。” “自然是能的,不过毕竟在边关,花舞坊规矩就是做金银买卖和情报买卖,谢长语的命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倒是值得在下冒险一次,黎大小姐不后悔,五十万两银子怕是丞相府都拿不出来吧?” 宝石是谢长语送的,还有二十万两是谢长语硬要塞给他的,加上她秘密入股了景泽宜的商号,勉强拿出全部的银钱,她就道:“不会少了南宫公子分毫,立下字居吧。” 南宫天拍拍手:“黎大小姐好气魄,有如此佳人相随,不过,我要向小姐讨个东西。” 黎羲浅回神:“什么?” “花舞坊有暗杀组织,奈何一年半前买了个人给黎大小姐,多个人多个帮手,不知道黎大小姐是否愿意,不过,这五十万两在下只能保证谢长语的命,另外一位只能看小姐的意思了。” 锦纹拉住黎羲浅袖口,杜衡出事,石蜜是她身边唯一的盾牌长剑,“不行啊,小姐不行的——” 她配着黎羲浅一步步走到今天,经过多少腥风血雨她比谁都明白,家里的外面的想要杀她的人太多了。 黎羲浅扫了南宫天一眼:“好。” 笔墨纸砚伺候,南宫天按下手印:“黎大小姐,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若他日你不兑现,花舞坊可多的是你的把柄。” 黎羲浅按下诛杀指印,眼中泛起点点笑意:“南宫公子做的一手好买卖,我的夫君的命就交给你了,他日他平安归来,必然会成为您的靠山。” 出了门,锦纹才反应过来:“刚刚小姐说的什么?” 黎羲浅上马车,拉住锦纹的手:“若谢长语能回来,我就嫁给她,若是他回不来,以后我们主仆相依为命。” 她已经把能够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就只能交给老天爷了。 *** 谢长语临危受命出征北地**帝孙皇后亲自送行,城门之下,谢长语白银铠甲英武非凡,扯着缰绳,望着城头文武百官,目光落到黎远海身上,他怀里抱着娃娃对着他红着眼睛招手,嘴里离得老远也能听着姑父两个字。 号角起,战鼓擂,谢长语终是没有看到相送的女子,他苦笑手一挥,带着三军离开京城。 他想,她一定很恨他了。 城外三十里地一处亭子,黎羲浅静静站在山坡之上,清风吹动她的发丝,肩头的披风纷飞如同盛开的花朵。 锦纹在她身旁站在:‘小姐分明舍不得侯爷,为什么不好好相送,这种地方他哪里知道,侯爷今日最想看到的人一定是小姐,您不去,他会难过的,侯爷如今身边只有小姐了。“ 黎羲浅如今嘴硬心软像极了谢长语的外冷内热,分明比谁都在乎这个人,还要硬着心肠,渐渐的大军的马蹄声传递了过来,扬起的尘埃弥漫大地,锦纹挽着黎羲浅的手指着带着大军的人:“小姐,是侯爷,是侯爷!奴婢去请他来吧,好好的告别告别。” 黎羲浅摇头,声音极其清淡:“我和他要吗再见,要吗再也不见,走吧,回去了。” 她要做的事情还多,不能因为谢长语一个人耽误,她翻身上马蒋锦纹拉倒后面做好,“好拉,别哭了,抱进我,咱们回去了,以后就咱们相依为命了,菘蓝的仇咱们还没有报呢。” 锦纹却是回头一瞬间看着朝着这边目光打来的谢长语,惊呼道:“小姐,侯爷侯爷在看您呢——” “傻子,怎么远你当谢长语是海东青啊。”黎羲浅扯着缰绳撩起马蹄子。 山坡之下,南宫天拿着昨日的契约看着注目山坡亭子的人:“我收回我以前攻击她的话。”南宫天故意用石蜜去试探了黎羲浅,此路艰险,石蜜的确是暗卫之中佼佼者,将她召回来也是为了写长语安全考虑。 “赵政呢?”谢长语勾起唇角,她就知道这丫头不可能不来送他。 南宫天道:“说是还要给大将军的老爷行最后一次针灸,晚上两日与我们汇合。” “那小子什么时候去给石玉月老爹看病的?”谢长语心情不错,多问了两句。 “鬼知道!”南宫天翻白眼。 另外一边,赵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收起银针:“将军趁着入秋之前多多活动,切记不要在冻着了,下雨天屋子中必要点着炭盆,每日服用在下留下的汤药,敷的药膏在下已经寻来两年足够的药引。” 走出房门,赵政看着时辰不早,吐了口气,这石老将军半生沙场,膝盖的风湿简直是他见过最严重的,亏得他妙手会春,否则再过两年必然终身瘫痪在床上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跨步出去,要去和谢长语汇合。 “赵政!”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来,赵政回头看着躲在拐角想她招手的石玉月,这人回自己家就和做贼似的,觉得好笑,看她不停招手,他无可奈何背着药箱过去。 石玉月眨眨眼睛看着走到他面前的人,手指放在唇瓣上做了嘘的动作,犹豫片刻,扯着他的衣袖走到僻静的地方。 “我父亲腿可好了?”石玉月低着头轻轻咳嗽两声。 赵政好笑:“是来看你老爹膝盖的,我说月妃娘娘,在下言出必行,不会把气撒到病人身上。”他是言出必行的人,石玉月以物换物,他必然竭尽全力帮忙。 石玉月抬头,看着他,道:“我听人说你要随着谢长语去战场?” 赵政诧异,就见着她从袖中里摸出个东西塞到他手里,听她变扭兮兮说道:“我娘给他求得平安符,看你劳苦功高帮我爹我也给你求了个。” 她憋了憋嘴,生拉硬扯起来。 ☆、第256章:谨慎 赵政抬眼看她,捏着手里的东西颇为好笑,这国庙的平安福可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你这里面不是装的毒药要毒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