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技亭

    赵正看到远处有巍峨的大山，山上好像有一条白蟒蜿蜒起伏。十几丈外，传来姜超的声音:“哪里是连云山脉的最高处，长年冰雪不化，所以你会看到那条白线，普通炼气士根本就不能在哪里长期生存，那里住着我们五行宗的金丹修士。”赵正对姜超说:“总有一天，我也要住在哪里，白茫茫一片，站在这里我都能闻到一股圣洁的味道。”——“金丹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就的，修行者很多，可是金丹却不多，虽然金丹不容易，不过有这个想法总是好的总比没有强。这样，我带你去看看五行宗的七星相汇，咱们先从左边武技亭开始，跟我来吧。”——“也好，让我去看看有什么武技，正好去新学一门。”——“也是，五行拳纯粹就是让你们在炼气四层以下修行真气用的，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这会儿学门武技，虽然今年的年终大比用不上，但是等到了明年还是可以作为一手杀手锏的。”——“那咱们走吧。”

    二人有从清凉峰上下来，经过天桥往武技亭走。武技亭虽然只叫武技亭，但其实是一个建筑群，之所以叫武技亭，是因为武技亭除了主体大殿全是共弟子们熟悉武技的亭子。武技亭周围有大大小小上百个亭子，赵正和姜超二人在经过这些亭子的时候看到每个亭子里都有一个弟子在修炼新学的武技，赵正看着这些从没有见过的武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像鸭子一样伸长脖子要看清他们的动作，却听到姜超的声音“别看他们，都是想投机取巧的家伙，一门武技，没有几年的修炼根本就不能真正发挥出它本身的威力，指望靠着修炼三四月就掌握一门武技克敌制胜，除非是真正的修武天才，否则那就是妄想。走，我们去主殿选一门武技好了，你可以修炼，但我劝你今年的年终大比你就老老实实用你的五行拳就好了，虽然五行拳的威力不怎么样，但是你修炼五行拳三年，远远比新修炼几个月的武技熟悉，反而更容易在比斗中获胜。”赵正也觉得姜超说的有道理，说“嗯，我也觉得再重新练一门武技太难，让我选一门为明年的年终大比做准备吧。”

    主殿有三层，二人走进主殿，四面放满了武技的图谱，只有中间的天井下有一个黑脸汉子坐在那里翻看着什么。赵正上前问:“大哥，你们这里主事的是谁？”那黑脸汉子理所当然道:“就是我，怎么了？”看着赵正和姜超不相信的神色，又说:“在你们心里，照看武技亭这样的地方的都应该是什么老爷爷么？”姜超问汉子道:“看守武技亭这样的地方的人不应该都是些老怪物么？”那黑脸汉子一脸不耐烦道:“话说，论年龄，我也足够做你们的爷爷了，只是我嫌你们太小，做我灰孙儿都不够。要干啥赶紧说，我还有其他的事呢。”赵正离那汉子坐着的地方有些远，只看到一些奇怪的图案，但是能看清有人的四肢手脚，他猜一定是什么练功的法门，那汉子正在研习什么功法，所以才显得这样没有耐性，对比他十分好奇以至于念念不忘。赵正问道:“我是刚来炼气五层弟子，我想学一些武技，您有什么推荐么？”那汉子道:“修行者首重性命，所以你首先需要一门横炼武技；修行者多与人斗争，所以身法是必须的，同样的拳脚上的武技也是少不了的；人要懂得利用工具，所以一些器械，甚至法器对应的武技和法决都是要学一些的；这四门在武技亭都有，东南西北四方分别就是这四方面武技的区域，一种学一门，明年的这个算是小成了。拿好之后在我这里登记一下。”

    二人先到东方的横炼区域，哪里放着不少横炼武技，赵正问:“你觉得哪一门武技会好一点？”——“我不知道，我这体型也不需要练这样的武技，而且这种横炼武技练太多可能不太好，但是一开始应该都差不多，你就随便挑一门好了。”赵正心中想着黑脸汉子修炼的功法，转了一大圈，却只选了四门武技。拿到那黑脸汉子那儿登记，黑脸汉子拿走赵正选的武技去登记，而赵正终于看清楚那汉子的‘功法’了。原来，所谓功法，不过是些春宫画册，同行的姜超虽然扭过脸，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往画册上瞟，赵正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又怎么不知道性呢？只是通红这脸，一定要看清楚似的朝前凑，姜超拉住他道:“我们是修行者，应该清心寡欲才是，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呢？非礼勿视你懂不懂。”赵正只是往前凑，哪里看到姜超的偷看行为？又觉得姜超的话无可辩驳，于是将头颅放的很低，仿佛要和大地亲吻一样，脑袋里努力想着忘掉，却不停的在想。

    不一会儿，黑脸汉子就回来了，还没有到跟前就说:“嗯，武技的名字真不错，裂天掌、半步九州、绝圣剑法、金身决。”哈哈大笑道:“这四本武技可不简单，你就加油练吧。”黑脸汉子在哪里自顾自的笑，却没有注意姜超的眼神，终于他注意到了姜超，问姜超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开花了么？”姜超质问那汉子道:“你怎么可以看这样的画册？”那汉子似乎也不因姜超的质问生气，道:“修真又叫修道，你知道‘道’是个什么东西么？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可你就没有偷看我的画册么？清心寡欲？要真是清心寡欲，我呀，早就活不下去了，那清心寡欲的日子，还不如自己找棵树吊死算了。孩子你还小，人生那，很简单，千万不要把它复杂化，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行了行了，挑好武技赶紧走，甭打扰我欣赏艺术，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