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第27章 负心薄情的军官[八零] 潘明月这两天心情比较烦闷,自那次贺存去看过演出后,她明显感觉,文工团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天,她也是气急,说话没有注意,让大家看到她平时在贺存面前耍小性子的样子。 不知道是那天她情绪太过了,还是贺存给人的感觉太好,反正大家就认定了贺存是个专情贴心的人。 虽然事实也是如此,可是这样的舆论对她来说十分不利。 安分了两天,潘明月终于还是有些没忍住,叫司机把她送到了城西,交代了来接她回家的时间后,便以逛街为由,独自走路前往和马思哲的爱巢。 而贺存手下的小陈,从她出门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偷偷跟在后面。 今天是周日,按往常的安排来说,潘明月是要跟贺存一起回娘家吃晚饭的,只是她现在心里纠结,急着想找马思哲倾诉一番。 城西的房子买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贺存查到,她把房子转给了马思哲,现在便让他住在这里。两室一厅的小面积,却足够让两个相爱而不能公开的人在此厮守。 想起两人在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她的脸上忍不住挂起幸福的笑容。 潘明月伸手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她心里有些奇怪,今日休息,他应该会在家里的,难道睡着了? 她用钥匙开了门,客厅里没有人,一走进卧室,马思哲正在整理脖子上的领结。 “思哲,我刚刚敲门,你怎么没有听到?”潘明月往床上坐下,随意的问道:“你穿这么好看,要去哪里呢?” 马思哲明显被她的出现惊到,“明月,你怎么来了?” “我觉得贺存怕是发现了我们两个人的事,心里烦的很。”潘明月嘟着嘴开始抱怨:“最近这两天,文工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马思哲其实也注意到,这几天,团里的同事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些探究了。平时他就跟她说过,在团里不要太过亲近,哪怕是打着工作的幌子也不好,她非不听,这下可好了。 “我们接下来的日子,注意保持距离,最好也不要单独在一块交谈节目的内容。”他只是个普通的文艺兵,经不起流言蜚语。 如果,他光名正大的成了师长的乘龙快婿,一点点没有真凭实据的流言,那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 潘明月也明白马思哲的意思,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思哲,我现在可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了。” “你放心,等你离了婚,我们明年就结婚。”马思哲可能也觉得刚刚的话太过于严厉,马上放缓和了语气,伸手回抱她,轻轻的安抚。 “上次本来一定会成功的事,都怪那个李雅兰,喷什么香水,惹恼了贺存。”如果那天就把现场给抓住了,现在他们早就离了婚。 马思哲拉开她的双手,在旁边坐下来,双手轻轻的拢住她的肩头:“不要急,找准机会,反正那个李雅兰不是已经取得了贺存的信任,我们下次一招取胜。” 听了他的话,潘明月勉强定下了心,看来还是要从李雅兰那里下手,好不容易把她打入贺存的生活,不能轻易放弃。 心里有了策略,她纠结的地方就少了,心中的担忧也暂时放到了一边,便开始关注起马思哲的打扮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呢~”潘明月玩着他的西装衣角,每次,他这样打扮,她都觉得格外的好看,就像西方的贵族少年。 为此,她还买了许多的西装礼服送给他。 “嗯,只是两个朋友……你不是要去娘家吃饭吗?”马思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哪两个朋友啊?要穿这么正式。”他的朋友她都知道,都是熟人,不用穿的这么隆重。 “我艺校时期的两个同学,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今晚有个舞会。”他没有说谎,确实是有这么个舞会,不过,带的女伴却是前女友文静。 马思哲目前虽然偷偷的和潘明月在一起了,但是文静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分开的。 他曾经也想过一刀两断,可是文静泪流满面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心软了。 文静哭着求他,她愿意站在他的身后,不要名分,只要有空过去看一看她就好。 这样卑微的要求,怎么拒绝得了?所以分手的日程一天拖一天,一直到现在,周日便成了他俩固定约会的日子,也许只有他结了婚,这样的关系才能彻底终止。 “这样啊,好想跟你去,可我今晚要回家里吃饭。”潘明月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的撒娇。 见她没有要跟着去,马思哲心里松了一口气,又伸手抱了抱她:“等我们以后结了婚,陪你回家吃饭的那个人,便是我了,我们多的是时间见面。” 两人又是一番甜言蜜语,磨蹭了个把小时,潘明月才由马思哲送了出来。 小陈坐在楼梯口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两人同框,但是现在处在楼梯暗处,闪光灯一开,肯定会暴露,他默默地期待他俩能够一起走到室外。 潘明月在出门时弯下腰来将鞋带绑好,却在一个低头的瞬间,袭来一股眩晕,人便往地上坐。 马思哲被吓着了,想要把她扶起来休息,可是潘明月完全使不上力气,他只好把她抱起来,慌忙就往楼下走。 小陈也远远的跟着,看着两人进了医院,然后又一起进了妇产科,在这个过程中,他趁着马思哲无心顾及周围,拍下了几张照片。 病室里。 护士给潘明月喂了糖水,又让她躺着睡了一觉,她才慢慢的觉得胸口没有那么跳的厉害。 “思哲,我这是怎么了?”潘明月一转醒便只觉得自己有些晕,提不起力气。 马思哲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他自己也处在震惊当中,刚刚医生跟他说,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孩子差不多一个多月大,这两天她心里郁结休息不够,加上怀孕了缺失营养,才会晕倒。 如果是一个月左右,那孩子便是他们新买沙发那天有的,因为当天非常开心,便没有做措施……没想到一次就中。 “怎么了?”潘明月有些不高兴了。 听了她的声音,马思哲缓过神来,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明月,你听我说,不要激动,你当mama了,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 听到有孩子的消息,潘明月立刻想到了买沙发那天的激情,当时贺存出事没几天,正在医院昏迷不醒,这个孩子,只要知道月份,大家都知道不会是他的。 怎么办? “思哲,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肚子大了,事情迟早会暴露的。”她抓住马思哲的手,眉头皱成一团,这个孩子,出现得不是时机。 “不要慌,不要慌。”马思哲此时只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今天回去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我们再想办法,在肚子显怀之前把婚离了。” 至于后续,他暂时也想不了那么远,现在除了这么做,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两人四目相对,脸上都带着愁容。 那边,贺存已经来到了潘正群的家里,扮演一个好女婿。 他到达的时间比起往日已经有些晚了,潘正群有些不太高兴:“今天怎么才来?” 见只有贺存一人,更加不高兴了:“月月呢?” 贺存像是没有看出他的不悦,恭敬的回答:“明月在来之前突然说要出去逛会街,大概是给您去买礼物了,司机已经去接她,怕您久等,我就先过来了。” 潘正群怎么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每次回来,带礼物的都是贺存,这逛街忘记时间怕是真的,买礼物估计是女婿为了哄他开心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个女儿,真是被他娇惯坏了,幸好是遇到了这么个老实本分的丈夫,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过日子。 “先吃饭吧,让厨房给她留点。”潘正群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家里的保姆端菜上桌,便在餐桌边坐下了。 潘明月的母亲姚红是大家闺秀,十分注重礼仪,等丈夫入了座,她才在旁边坐下。 “月月入了文工团,工作可还如意?”姚红的语调柔柔的询问女儿的近况。 当初潘正群同意女儿入文工团,其实她这个做母亲的是不太赞同的,毕竟文职工作,比那些唱唱跳跳的,更加体面。 “她很开心,每天都忙到很晚。”贺存礼貌而委婉的回答。 换句话说,就是经常在家里看不到人。 “唉,明月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忙到很晚,不就是说每天不着家吗?姚红也忍不住叹气: “辛苦你了,贺存,你多多包涵月月。” 贺存给两位长辈倒了茶,听了姚红这么说,当然是宽容而又宠溺的点头:“明月是我夫人,我当然会宠着她的。” 姚红见他神情真挚,欣慰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等菜都上了桌,大家都默默地吃饭,在潘家,要求食不言寝不语,一时间便只有碗筷的声音。 吃了晚饭,潘正群又跟贺存聊了聊军中的事,直到天黑,潘明月也没有过来。 贺存借着去接潘明月的借口,刚从潘家回去,便在院子门口遇到了何坤玮。 何坤玮递给他一个袋子,脸上神色复杂:“贺团长,怕是要恭喜你喜当爹了。” “……” 贺存从他手里接过资料袋,里面是几张背影和侧面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熟悉的人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是马思哲抱着一个长发女子。 还有两张是医院的病历存底和检查情况存底,都有马思哲的签字以及医生盖章。 潘明月居然怀孕了!贺存有些吃惊。 原主入狱后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书中关于男女主角孩子的事也只是一笔带过,没想到她和原主离婚之前,就有了马思哲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潘明月此刻应该比谁都着急,毕竟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可不等人。 有了这些东西,他便可以慢慢的耗光她的耐心,而且更要扮演好体贴的丈夫角色。 等到哪一天,她知晓马思哲不是良人,再想回头时,发现曾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丈夫早就变了模样,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摸着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也会慌不择路。 贺存道了谢,只拿了一张照片,剩下的都交给何坤玮保管。 果然,潘明月回来的很晚,回来的时候,面色明显有些苍白。 “贺存,给我泡一杯糖水。”她刚进门,把包一甩,虽然语气有些虚弱,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贺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连头都没有抬。 潘明月甩了小皮鞋,穿上居家的鞋子,好看的眉头一皱:“给我泡杯糖水,你都不乐意了吗?” “也许,给你泡糖水的那个人,不是我?”贺存合上报纸,把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 看着照片里的身影,应该是下午马思哲抱她去医院的时候拍的,她苍白的面色此刻有些扭曲:“你是什么意思?” 贺存挑了挑眉,语气难辨,“这么说,你承认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咯?” 他故意找了一张潘明月被拍得格外模糊的,为的是既能够刺激到她从而有所行动,又能避免她狗急跳墙不管不顾。 潘明月听了他的反问,马上噤声。 这一张照片根本没有拍到她的正脸,而且因为隔得远,马思哲抱着的人拍得比较模糊,她完全可以不认,而且可以借题发挥。 她脸上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这样的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对你,也没什么感情了,我们离婚吧。” 她本想搞倒贺存毫无后顾之忧的嫁给马思哲,但依现在的情况看,如果能和离了也行,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 而且潘明月知道,贺存这样的男人,刚正不阿,若是知道她不爱了,一定会自己忍着痛,成全她。 可惜,此时的贺存,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贺存了。 “今天有人给了我一张这样的相片,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你,我们感情这么好怎么要离婚,你是开玩笑的,对吧?”贺存抓着她的手,不停的给她找借口,俨然一副爱惨了她的模样。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离了婚。 潘明月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带着渴求和深情,仿佛刚刚进门后的对话,不过是一个丈夫正常的醋意。 “贺存,你别留我了,我们这样不快乐。”潘明月挣不开他的手,心里有些烦躁:“而且,我真的不爱你了,你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