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虽然无力，可是他做爸爸的还是得坚持住的。 从来没见过自家闺女儿哭成这样的古建国也是吓着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答应她的要求，让她这么哭下去，嗓子都得叫她给哭坏了。到时候那心疼的还不是自己啊，没准儿还得被自家老头老太太埋怨没照顾好他们的宝贝孙女儿。 所以这会儿古建国也顾不上这要求到底有多诡异了，想着只要能哄女儿高兴，就是悄悄的不让外人知道的情况下挖个洞，把东西放进去嘛，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那就自己动手呗，反正挖地窖这活儿他自个儿也能干。反正等房子这边完工的时候，他也还要给两房中间加个墙，好让丈母娘住进来方便，到时候就一块儿动工就行了。 古·对女儿的要求毫无原则·建国就这么地屈服了。 古明妍达成目标，立马就闭上嘴不哭了。这么一番折腾，闹得她也很累的好不好，你当哭闹不浪费体力的。 初步计划完成，接下来还得就细节问题展开讨论。 古建国就看自己答应闺女儿要求后，她简直如同川剧里的变脸似的立马停住了哭声，送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就继续思路清晰地给他下达任务：什么要保守秘密啦，要挖的别人看不出来啦，不能把她的宝贝给弄坏啦，以后再有什么宝贝也要交给她保管到这里啦，以及最重要的——要是再有宝贝一定不能被别人发现啦等等等等。 古建国…… 这工程量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啊…… 反正弄到最后吧，古建国生生的在古明妍房间外的阳台的地下给弄出了一个地下储藏室来。还为了达到不被外人看出来的效果，入口就放在了房间里准备给闺女儿盘的炕的底下。用一个步入式的台阶连接，然后把台阶藏在了炕边，盘炕的时候用泥多覆盖出一截子来也就成了。 反正最后古明妍虽然也弄不懂自家老爸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最后的成果她还是很满意的。完全满足了保存性能好，不易被察觉，还相对方便进出的效果。 并且，古明妍深深觉得，古建国是个狼人，那是比狠人还多上一点儿的。 她虽然要求了老爸保密不，但也是想着让他不要告诉自家哥哥而已。结果木有想到古建国真的是把这当成了仅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不但自己亲自动手挖洞（据说是利用凌晨人们起床上班之前的时间，趁着天光亮起但还没有人活动的时候，着实花费了不少功夫，连续花了好几天才给挖成的），甚至怕别人发现出入口，连房间里的炕都是他自己盘的。 要知道这盘炕可是个技术活儿，一个弄不好会就堵住炕道，热气上不来，一点儿取暖的效果都达不到。 古建国也是挺具有匠人精神的。为了给自家闺女儿盘炕，愣是提了礼物上村里老手艺人家里，跟着人家学习了几天。回来后还拿自己的房间先做了预演，看差不多可以了才给古明妍的房间盘的。 结果就是古明妍冬天里有热热的炕睡，而本来只准备睡床的古建国两口子的房间里，又多了张炕。 为女儿能做到这一步，古明妍都想给他颁个感动中国好爸爸的奖了。 是不是好爸爸已经确定了，但是不是好丈夫嘛，还有待商榷。 因为古建国干的这些事儿那是连宁荣薇都瞒着的，这一点也是古明妍完全没有想到的。 一直到后来古明妍长大，大环境变好了，她准备拿出东西给各家分分的时候，古建国还问她怎么舍得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拿出来了，然后宁荣薇在旁边听到还问是什么东西呢。 当时古明妍看着自家老妈一脸懵逼的表情也是不解，反应过来古建国这是连宁荣薇都瞒着了后，真是不知道该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信守承诺的爸爸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家老妈有一个背着他干坏事儿还一瞒就是十多年的丈夫而寒心了。 当然了，等到今后宁荣薇发现自己被丈夫隐瞒了长达十多年这件事被揭开真相后，那时的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在一气之下把古建国赶出家门，目前而言还不得而知。 但是就古明妍想要保护家人的目的上来看，这样做的确是有所帮助的。毕竟古建国一个在外面见惯了风雨的男人，并且干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还能说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他本身的心理素质就远远强于宁荣薇。这种事情到底是少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安全，古明妍也是同样这样想的，才会拼命耍赖，让古建国答应她保守秘密的。 跟古建国一起去了一趟新家，撒娇耍赖的反正算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古明妍总算是放下了点儿心了。 回到家里，她怕古建国这个不靠谱的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收藏，干脆把家里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索扫荡，准备把所有可疑的苗头都给摁灭了。 还好家里除了刚刚她爸正在收拾的那些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还算是在正常范围内的。就是家里的各色家具和类似三转一响、暖水瓶等等这些东西都挺齐全的，加上家里不管是吃食还是衣服被褥的都比古明妍上辈子在年代文里看到的这个年代的普遍水平要好些。 她穿到这个世界后，待过的地方除了老宅就只回过自己的家了，其他的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去外婆白敬龄家那里拜个年，也没认真打量过外婆家里都有什么摆设。所以没去过别人家的古明妍，只知道自家和爷奶家的情况，从而有了一种这年代生活上比她最初的预想中要好上一些的错觉。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基本生活水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还是自家有点儿特别。但是想来，在筒子楼里，大家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这么多年邻里关系的，估计早就能把自家有什么家什都给摸得一清二楚了，至今也没出过什么幺蛾子，想来那这家里的这些东西还算不上是有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或是大家早都已经习惯了的。 不管到底是哪样吧，古明妍都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她总不能因噎废食，怕自家因条件好被人惦记，就把自家的生活水平往下降是不是。再说了，真是改变了，现在看着是没事，要是之后被有心人发现，还不定以为自家是提前得了消息有意低调，说不准背后藏着什么事儿呢，反倒是更加会惹人怀疑。 让古明妍对自家这些事儿放掉要追究纠结的心思的一个重大原因是，她在翻箱倒柜的过程中发现了比她家这些个家当更加让她震惊的东西。 古建国看闺女儿有兴趣查看家里各处，也由得她各种翻看。毕竟这会儿才刚不哭了，古建国还是心有余悸的，一点儿都不敢再招惹她闺女儿了。而且他闺女儿他了解，顶多就是翻乱点东西他得跟着收拾，绝对不会把东西弄丢或是弄坏就是了。 让古明妍震惊的东西是她爸妈房间大立柜里面的那个带锁的铁盒子。盒子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饼干盒，但是古明妍被她爸都快折腾出神经病了，看到个盒子、箱子、匣子什么的，就非得要打开看看，她得知道里面装着的都是些什么才行。加上这个盒子还给配上了锁，就更加令人怀疑了。 古建国看着闺女儿把这都给翻出来了，知道她非得打开看看不可了，当下也不多废话了，拿了身上装的钥匙就开了盒子。 然后古明妍就看见里面一沓的大团结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整盒…… 古明妍一时也判断不出来这有多少钱，虽然都是十元一张，没有后世的百元大钞的面值，但是这些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个大几千了吧。 最最关键的是，她从大立柜里拿出这一个盒子后，还能看到里面还有几个类似的…… 这会儿古明妍都顾不上晕了赶忙把所有的盒子都拿出来让她爸给她开开，她要看看一共有多少。 古建国这会儿已经是抱着放任自流的心态随他女儿去了。想也知道，能随意把金元宝丢给自家闺女儿玩儿的人，给闺女儿再展示一下自己的家底儿有多厚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古明妍看着剩下的几个盒子，除了还有三个跟自己手上的差不多都是大团结的之外，还有一个盒子装着各种花花绿绿的票，另外有一个没有上锁的盒子，放着的都圆角分这些散钱，还有一些票据。 古明妍看着这些东西，在心里默默的估算着总价值，一会儿就被自己算出来的数字给吓到了。这时候她还能有余力想着，幸好她没发现家里还有存折这些东西，想来这些钱古建国也是有意藏着不敢叫人家知道自家有这些的。这年头储蓄所什么的都是国家的，要是真在里面把这么多钱存进去了，少不得叫人家知道了给泄露出来，毕竟这数目在这个时候真的能够算得上是巨款了。 其实真的要算起来，古建国能攒下这么大笔的钱，也不是多么不符合逻辑的事儿。 不说古建国结婚前光当兵期间啥都没做，只靠工资就能攒下千把块钱了，这么多年下来，他又是双份工资又是津贴的，还有宁荣薇也在挣钱，加上他在外面倒腾的那一拨算是大头，加起来能有这么多真心不算夸张。 想想也能知道的，要是没有足够的利润，他也犯不上冒这个风险是不是。 而且，这年代养孩子啊日常开销什么的真没有那么大。平时日常生活，水、电、暖气、看病这些，单位都给包圆儿了，基本一家子只是日常吃喝买布做衣裳的，顶多再加点儿卫生纸啊雪花膏啊这些个日用品，给老婆女儿的这些开销了。除了之下，古建国就是想多花钱，也没有足够的供应和选择给他消费啊不是。 还有就是，虽然说古建国给家里弄了好些稀奇的吃食和玩意儿，但是别忘了他就是干这个哒。只要他在交易的过程中扣下来一部分，只当是少赚了些钱，拿去给自家享用也是足够了的，所以真说起来这部分也是花不了多少钱的。 你以为古建国为什么去让人帮他收古玩老物件儿这些东西啊，那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有钱没处花的结果啊。 在满足了基本的生活需求，甚至高于这时代整体水平之后，留着那么些钱干嘛，只能想办法用它们换取可能更有价值的东西啊，这时候也没别的什么地方可供他投资的，遇上他认为以后会升值的东西，花点儿对他来说算是很少量的钱，换取日后可能的更大的价值，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这就跟你马爸爸都那么多钱的首富身价了，也还是会去不断的进行各种投资，赚更多的钱是一个道理。 古明妍已经无力吐槽她爸了。不过这些东西她也不能要走啊。想来古董黄金什么的自家老妈看不到也就不注意了，但这么多钱，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妇，母亲定然是知道其存在的。而且这里还有自家日常花销要用到的部分呢，自己要是拿走了也不是个事儿。 古明妍看着盒子，跟古建国说：“好多啊爸爸。” 古建国：“是啊，这都是爸爸mama攒下来的，别人家可没有这么多钱钱。妍妍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不然别人也会像要抢你的宝贝一样来抢走咱们家的钱的，到时候爸爸就没钱给妍妍买好吃的了。” 古明妍……我可谢谢你了。幸好你还知道这钱得藏好别叫别人知道了去。 想着既然古建国有这觉悟，古明妍也就不再多说啥了，相信这点子事情自家老爸还是能心里有数，处理好的。毕竟对于那些古玩啥的，古明妍觉得古建国没有足够的重视，没有意识觉得不能把它们外露出来，那是不知道这些在未来会带来些许麻烦。但是对于钱财，他肯定是知道要保存好的，所以自己也不用再掺和进去了。 古明妍其实不想承认她是心累了。被自家老爸一波又一波的cao作弄得无力招架。现在颇有一种‘爱咋在地，就这样儿吧’的心态。 能做的她真的都做了，还都是用‘作’给‘作’出来的方案，要是再要出了事儿，那也是该着自家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古明妍这会儿是没有力气再想出什么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了，更加顾不上为自家的家底儿厚实感到开心。她看着古建国的眼神充满着幽怨，好像在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会儿我是真不知道了。’ …… 家里的房子在古建国的cao办下顺利建造中，古明妍也是有机会就询问那边的进程，尤其是自己房间里面秘密基地的完工程度的。 终于，在经过近两个月的建造和后期的整理后，古建国一家的新房终于建造完成，家具什么的都摆放好了。古家即将搬入新家，在风雨即将来袭之前搬离筒子楼。 因为古建国之前一直对外保持着自家这房子虽然远不及楼房住着舒服（大雾），但是因着孩子多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房子建下来着实花了他不少钱的态度。 因此，在古家搬进新家后，按道理应该请个客让老邻居、同事、领导什么的上家里来看看的时候，古建国就表示出了一副我虽然很想请客，可是我木有钱了啊的厚脸皮态度。 古建国家算是第一批搬进新房的人家了，毕竟后面还有家属楼没完全盖好，盖好了也要统一分配再统一搬家什么的，所以古建国这客请不请，要怎么请，不光是他一家子的事情，更是对后面要搬家的人请客吃饭规格的一个参照。 他这儿要是大请特请的，面子是做足了，但是难免暴露自家的一些除了亲近的人之外不想叫外人知道的内部情况，而且难免也会让后面的同事难做。 即便大家都知道他家条件不错，但是谁也不想在请客这件事情上被别人给比了下去。而且因着要乔迁新居，再是单位的福利房，该自家花钱置办的东西也不会少了，所以其他即将要搬家的人，这会儿难免就在一边儿观望开了，一心要看看古建国按个什么标准请客，然后一边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家手头的余钱，盘算着如何才能在不被古建国比下去的同时，多节省些钱财。 古建国这次可算是按着众人心里的想法去了。 他以自家建房子花钱太多，且因为厂里最近有新的加急订单，大家都挺忙的，他家位置又偏远，就不劳烦大家上家里了。也就是直接放出消息不在自家请客了，然后你们也挺忙的，就不必来我家看了，省的来了还要给我上礼，我既然不请客了，那也不会收礼就是了。 初初听到消息的人，都震惊于这一向会做人的古建国怎么能放出不请客这样的话来，哪怕钱是真的花干净了，那也就不要吭声的被人花搅几句，悄悄摸摸的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就算了，干嘛非得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啊。 而那些等着搬家的人，这会儿倒是挺高兴的。自家就是再没钱，这请客的钱还是能出得起一二的，并且也没打算省略这个步骤。何况这还是个可以收份子钱的好场合不是，这年头搬个家不容易，十年二十年的都不定能有这机会呢，还不兴叫人正大光明的收个礼了。之前还担心人家办的太好了会把自家压下一头去，这下倒是好了，没有前面的作对比，自家就是随便请请客也比那没有的强不是。 然鹅，古建国又一次让他们的希望落空了。 就在他放出不请客也不收分子钱的话后没两天，古建国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整头羊，拿来的时候已经是去了毛皮什么的大致给拾掇好了的。 整只的羊囫囵个儿的给送到了单位食堂，古建国让大厨就着这rou给炖个羊汤，羊rou炒菜什么的，反正就是紧着这一头羊只管招呼。 他倒也不说是为着他乔迁请客，只说是最近订单紧急，大家加班都辛苦了，给大家加菜的缘故。 众人：…… 说好的不请客呢？您这弄了一整头羊来算是怎么肥死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解放前中国最流行的金条规格，主要就是“大黄鱼”和“小黄鱼”。“大黄鱼”指十两一根的金条。按旧制1斤16两，1两=500/16=31.25克。所以，“大黄鱼”金条折合今天的重量就是312.5克。本来“大黄鱼”是通行的规格，富有家庭通常会存几根金条作为压箱底钱。但后来金贵银贱（民国的法币是银本位，最早一元法币就是按一枚银圆定价的），普通百姓也纷纷想买黄金，而“大黄鱼”显然太贵买不起。所以金店就铸造了1两一根的小金条（合今天的31.25克），俗称“小黄鱼”。 古建国女儿奴石锤了，论起宠闺女儿实力哪家强的，我安城纺织厂古建国同志就没怕过谁啊。不过呢，也正是他的女儿傻瓜属性救了他和他全家啊有木有。虽然说过度盲目的爱不可取，但在这里，作者只想说，爸爸请多爱我一点，你会得到好报的哦。 第30章 新居（三合一大章） 古建国的这一番动作下来, 把一路看到他的人和厨房里的大厨师傅们都给镇住了。 说来他们纺织厂厂里的待遇算是不错的了，单位食堂隔上一两个月的也能有次猪rou的供应, 虽然还是得职工多花钱票另买，但也比吃不上rou强不是。 但是猪rou归猪rou, 眼前古建国拿来的可是羊啊, 一整头的羊啊！虽然这只羊分量上比不上一头猪的重量，看着羊rou的样子，估摸着也是出了什么意外给摔死的。但这时候羊rou牛rou这些个的确是很少见的, 其珍贵程度本就很高，更别说古建国这回算是直接白白给出一整头出来, 让大家随便吃了。 这边大厨看古建国没有多解释这羊来历的意思，当下也是不敢动手。他是担心万一这东西来路不正, 别到时候再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了。 …… 我说大厨, 你未免也太过紧张了吧, 你一个当厨子的, 被一头羊给吓着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对不对。 当然了，这句古建国看了大厨的反应, 自己在内心里吐槽的话就不便说出来了。 反正这会儿大家都是干看着也不动手，看得古建国也是怪无奈的。 那边大厨悄悄的让手下的临时工去叫后勤主任来, 决定把这事儿交给领导去解决。然后后勤上的领导听说了这事儿后, 又把厂领导工会主席什么的都给叫上, 一行人一块儿赶到食堂后厨去了。 然后现在的场景就是：古建国——桌子，桌上摆着羊——一排领导，旁边还站着不知所措的大厨一众人, 几方呈现出一种对峙的态势。 领导们都是以一种‘建国啊，我们当你是个好同志，可是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的表情看着古建国，好似他像是个馋rou馋的违法乱纪还不知道遮掩，临了还要把大家一起拉下水的坏分子似的…… 古建国看着领导们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大对，当下也不再端着了，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跟领导说了这羊得来的缘故。 原是昨天他开着运输队的车去临县送一批货，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个某村的老乡。这老乡之前正赶着羊群，也不知怎么的，好好地走着山路呢，就有只羊就被挤到了路边上去了。刚好那路边上就是陡峭的山崖，这只羊就这么一不小心地给摔死了。 古建国遇到那老乡的时候，那位老乡正坐在路边儿上哭呢，那伤心的样子，不知道的得以为是他家里亲人给摔下去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对于老乡来说，那伤心程度估摸着也跟自家人摔下去差不多了。 不说他自己照看的羊有了感情什么的这样矫情的话，只说这些羊啊这样的牲畜现在都算是公家的财产，这羊死了一只，肯定得算成是这位老乡的责任的，这里面牵扯到的很多损失，不说别的，就只要扣掉的工分一项，就足够这位老爷子伤心难过的了。 说来也确实是他的失误，也是他想着抄近路能省点儿事儿，就走到了比较窄的这条路上，才有了这事儿的。最关键的是那只羊摔下去了，老乡自己试了试捞都捞不上来，这下问题就严重了。 自问自家赔不起一只羊，眼看着就要面临跟人借钱还债的境况的他，能不哭得伤心吗。 古建国看到这场景，这样那样的上前一问清情况，也不管那么多了，先帮忙把这羊想办法弄上来吧，好歹也能减少点儿损失。 然后就是各种绳子木板什么工具的都上了，这些东西他常年出车在外，都是随着车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