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继续炸
光是用看的两人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四面都是一模一样的焦土,只能肯定这是千竹林的一块。 居亦然心里满不是滋味,他自从来了仙人改造院便在此处生活,这里承载着他太多回忆。 “居大公子,别难受了,你哥的屋子也被烧了,现在咱们一样,齐活。” 易潇倒是挺乐呵,居亦然无声叹了口气,蹲下身手掌贴着泥土,灵力探入。可他的灵力刚一进去,掌心忽然剧痛,好似被刺了一下,他缩回手来一看,只见掌心处被烧了一点黑点,上面还有雷电跳跃。 易潇指尖一引,便将这雷电带到自己手上,仔细看了看,道:“这跟天雷不太像。” “不是天雷?” 雷电很快消失在他的指尖,易潇道:“不是天雷。” “何以见得?” “感觉。” “感觉?”这还能感觉?居亦然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你忘了神墟里也曾有过一只雷兽,你也能引雷,你觉得你的雷跟天罚的天雷一样?” “原来如此。”居亦然道。 就算是他引来的雷根本比不上至刚至阳的天雷,天雷是为了荡尽一切污秽的存在,而他们却是为了杀戮。 他又道:“这么说,这两日的雷并非都是天罚,我们等了这么久是等错了。” “错倒是不至于,但不管是谁,看样子是有人动手收拾了晦,不过这个人想要隐藏行踪便在天罚之时降下雷来。” 居亦然深以为意,可这人是谁?院中现在还存在的堕仙不过他们几人,还有谁?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易皇叔,但一想又觉不对,若是易皇叔要出手上一次便出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居亦然继续探查着,但晦原本便是没有灵力也没有生命的东西,他探查了半天还是没有探查出个名堂来。 易潇道:“我来。” 只见他右手画着咒符,左手掐了个诀,指尖灵力汇聚,慢慢被引入咒符中,咒符微微亮,可以看见在其中似乎有一个胖嘟嘟的笑脸娃娃正在睁着眼睛。 居亦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咒符,他闹不懂易潇在干什么,但从这咒符上能感觉到跟晦一模一样的气息。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娃娃的眼睛完全睁开了,人也站了起来,居亦然感觉到脚下有动静,抽身到了空中,往下看去,只见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泥土正在鼓动。 不仅仅这里,他看见别的地方也开始鼓动,随着这鼓动的频率加快,表面的焦土开裂破碎落下,露出下方灰白的颜色。 居亦然惊道:“易潇,住手。” 易潇停下手来,那胖娃娃也呆立在咒符里,但这泥土鼓动却没停下,甚至辐射开来,更远地方的泥土也开始鼓动冒泡,露出下方灰白色的泥土。 不多时,灰白的泥土也开始动了,这是晦,晦又活了! 两人怔怔看着这些慢慢开始苏醒的晦,居亦然问道:“你刚刚施了什么法术?” “唤醒术。” “……” 易潇还怕说的不清楚似得,又指着正在慢慢消失的咒符和上面的胖小子,解释道:“女娲娘娘后面怎么把泥人弄活的我没看见,便自己琢磨着来,你瞧,这娃娃是不是活灵活现,特别惹人疼。” 居亦然的眼角止不住抽动,他很想一巴掌拍死易潇算了,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他造出来的晦脑子不好使。 “也就是说,你又把他们唤醒了?” 易潇一震,眼神发直,不自在地转过头来,心虚道:“好像是。” 居亦然唰地抽出剑来,易潇连忙躲开,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这事儿算我不对。” 话还未完,居亦然纵身而起,往上飞去。易潇在下面看着,直到看见他变成了一个黑点,直到仙人改造院的结界露出来,他才停下。 易潇的右手弯在眼睛上,昂起头,居亦然到底要干什么?这个距离他也看不太清,但下一刻他便明白他要干什么。 只见天空乌云慢慢聚集,阳光被遮掉,云中有雷电滚动,易潇大笑两声,蜷身一旋变回龙身也上了天。 他刚飞上去,便听居亦然道:“下去!” “别生气,你一个人怎么行,我来帮忙。” 居亦然聚集雷云已经聚集一半了,见他还往上飞只能停下手道:“我没生气,易皇叔说了不让你碰晦,你怎么又忘了?” 易潇才不管这些,道:“我二叔这是心疼我,我家就我二叔跟我最亲,他舍不得我出力罢了。” 话虽如此,但居亦然却不这么认为,眼见着他快要飞到自己身边了,忙道:“你给我下去!” 易潇理也不理他的话,居亦然见刚刚聚集起来的雷云正在消散,他只能继续施法,一边道:“你上来可以,但绝对不能动手。” 易潇才不管,一头扎进了雷云中,他一进去这雷云聚集的速度顿时增长了一倍不止,火花四溅,雷声隆隆。 居亦然见他不听劝,干脆出手驱散雷云。 但易潇就在其中,他行云布雨的本事可是天生的,居亦然这后天练就的怎么跟他相比?居亦然刚刚驱散了一点雷云,便发现自己控制不住他们了。 他心头大急道:“易潇,切不可乱来!” 说着话,他也扎进了雷云中想要阻止他。 但易潇在这雷云之中就像入了水,他根本拿他不住,易潇在云中跟他捉起迷藏,将他气得够呛。 居亦然不仅担心他还担心下方的晦,透过云层往下看,只见有些晦已然成型,正在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居亦然,躲开!”易潇大喝一声,顿时五道三人合抱粗细的雷电从雷云中贯通而下,轰然落在地上,这些晦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便被轰得粉碎。 “哈哈哈哈,有效有效。”易潇颇为得意,在云中游了两圈,第二波雷也贯了下去,这一次是十道。 这十道雷电辐射的范围更广,天地被其光芒所夺也为之变色。 两人能看见的晦全都炸得粉碎,但居亦然心里还是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