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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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我已经将夫人安全送达医院。”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阿树:“祁总,在翰州的那个项目,王阅那边也看上了,听说陈扬已经和陆总联系过了。” 祁越淡声,“抢。” 阿树点了点头,继续汇报下面的工作。 本来行程里祁越是直接回去了,只是他半道改了主意,硬生生地改道过来,行程被打乱。 今天还抽空去了医院一趟。 阿树汇报完毕。 祁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眉心。 阿树:“祁总,要不要我去拿点药?” “没事。”男人的声音清冷,“出去吧。” 阿树颔首走了出去。 ~ 夜晚的温度确实比白日要低不少,吹拂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树枝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晚上的医院依旧热闹,人们的脸上或悲或喜,nongnong的消毒药水扑面而来。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而近,而后是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哒哒哒地传来,苏箐瓷吓了一跳,赶紧避到了一边。 医生和护士急急推着担架跑进来,又匆匆离开。 苏箐瓷心里的肃穆又重了几分。 苏箐瓷走到病房,奶奶已经睡着了,睡得很熟也安稳。苏母坐在灯下织毛衣,显然是在等她。 苏母是典型的家庭主妇,苏母嫁给苏父嫁得早。苏父在外打拼,苏母几乎没工作过,所以性子温软甚至有些傻白甜。 苏箐瓷在苏母身边坐下,看着她手里的白色毛衣,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明显是为她准备的。 苏母笑了笑,“小瓷啊,刚才院长亲自来看奶奶了,还细心地问各种情况,还说医院会给奶奶最好的治疗。比之前那家医院,这里实在是太负责了。” 最后是忍不住的感慨,没有钱,即使是医院也能感受到人情冷暖,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依旧能感受到那彻骨的寒。 苏箐瓷微愣,转到这家医院本是祁越帮忙的。一进来就是最高档次的服务,最好的医生。 也只有苏母这么傻白甜的性子,才会以为只是医院的负责任。 苏母低头织着手里的毛衣,拿起来看了看,开心极了,“快好了。” 苏箐瓷点了点头。 苏母:“对了,小瓷啊。你说的那位朋友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啊?他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怎么说也要请他吃一次饭啊。” 苏箐瓷低头不敢看她,拿了一个毛衣袖子轻轻甩了甩,轻声说:“他很忙的。” 苏母叹了一口气,“也是,你爸当年也很忙。”她想了想,“你爸当年忙起来都不注意身体,生病了也不在意,也就我整天逮着他,要不怕是早坏了身体。” 苏箐瓷踢了踢脚边的凳子。 ~ 第二日。 苏箐瓷起床,又陪着苏母和老太太玩了大半天,就到了该走的时间。 这一次的看望让苏箐瓷安心了不少。 医院门外,阿树站在劳斯莱斯旁边,十分得显眼。 经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将目光停在上面。 苏箐瓷走了过去,阿树弯腰拉开了车门,苏箐瓷朝里望进去。 祁越坐在另一边,笔挺的西装依旧纤尘不染,他靠在椅背上,手放在大腿上,懒懒地望了她一眼。 他的黑发不如平日来的齐整,略显凌乱地搭在额前,目光似乎也不如平日来得凌冽。 苏箐瓷有些稀奇。 苏箐瓷跟他打了招呼,坐了进来,车子启动,驶入滚滚车流里。 狭窄的空间里有些安静,苏箐瓷端坐在位置上。脑海里想着各种感谢的措辞,祁越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 只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男人早就安静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一样安静地栖息着。 祁越的皮肤是冷白的,大约是因为疲惫,在眼帘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但是却无损他的俊美,还有点乖。 苏箐瓷想开口说的话瞬间就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别吵他了。 回到家的一路,祁越几乎是睡了一个回程。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苏箐瓷偏头看了他一眼,祁越依旧很安静。 苏箐瓷凑近,碰了碰他的衣袖,“到家了。” 祁越缓缓睁开了眼睛,声线有些哑,“嗯?”带着点迷糊。 苏箐瓷终于突然发现,他的气息有些热,狭长的眼眸带着点红。 苏箐瓷瞪大了眼,抬手触碰他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从掌心传来。 “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是觉得越越委屈么?可是你们居然都在笑!过分!!! 第11章 细碎温暖的阳光从打开的车窗里照进来,浅浅地洒在男人好看的脸上。 苏箐瓷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男人脸上隐隐的潮红,只是淡淡的一层,不明显。 祁越清淡地看了她一眼,推开她的手,话里没什么情绪,“没事。”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放在臂弯处,走下了车。站姿依旧是笔直从容的模样,但是也无法掩饰他正在发烧中的事实。 他站立在车子旁,低眸看了苏箐瓷一眼,等着她下车。 苏箐瓷从他那头爬了出去,跟他并排往前走。 苏箐瓷抿着唇,“你生病了,让阿树扶着你吧。”苏箐瓷朝后看了阿树一眼,示意他上来。 祁越微拧着眉,声音冷漠无波,“不必。” 苏箐瓷知道发烧是怎么样的状态,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苏箐瓷担心地看了祁越一眼,看着他就觉得是在逞强,又不肯让阿树帮忙,想着她注意点要是他要摔她就当个rou垫好了,可别摔到了脑袋。 苏箐瓷走一路,偷瞄一路,不过祁越显然比苏箐瓷想得要厉害不少,脚下的步伐甚是平稳。 祁越坐在客厅长沙发上,把外套扔到一边,精致俊雅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疲惫。 阿树已经联系了家庭医生,不过一时半会也不能马上就到。 苏箐瓷犹豫着,拿着杯子给祁越倒了一杯热水,放到祁越面前,干巴巴道:“生病了,喝杯热水吧。” 祁越睨了她一眼,倒是乖乖直起了身,将桌上的热水一饮而尽。因为生病而有些干的薄唇,也润泽了几分。 苏箐瓷不自在地收回了视线,空间有长时间的安静。 “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头有点疼。” 似曾相识的话,这不就是昨天祁越跟她提过的么?她似乎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心虚了。 好在家庭医生此时也到了,看到坐在一边的苏箐瓷有些好奇,但是也没说什么,动作利索给祁越检查。 医生严肃着一张脸叮嘱祁越要好好休息,祁越漫不经心地点头,微皱着眉,似有不耐。 医生检查完,开了药就离开了。 祁越耐心似乎终于全部耗光,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朝楼上走上去。 “你还没吃药。” 祁越的脚步一顿,“我还有点事。”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了。 苏箐瓷:“???” 这两者有什么冲突的么? 阿树把医生送出去,回来了。 苏箐瓷添了添唇,“他还没吃药。” 阿树眨了眨眼,淡定地点了点头。 这什么反应啊?实在不符合阿树这么久以来十分关心祁越的形象啊。 苏箐瓷忍不住又强调了一次,“祁越他还没吃药。”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阿树。 “我知道了,夫人。”阿树点头。 阿树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皱着眉,似有忧虑,“坏了,祁总还有好多文件没签呢?” 苏箐瓷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眸,祁越现在可是病人啊,都高烧了,怎么还想着剥削他? 苏箐瓷谴责地看向阿树。 阿树面不改色。 苏箐瓷忍了忍,没忍住,拿起刚才医生放下的药站了起来。 因为奶奶的原因,她真是见不得人糟蹋身体。何况,祁越现在怎么说也算她的老公。 苏箐瓷郁闷极了,看着神色自若的阿树想说点什么又压下来了。 苏箐瓷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一杯热水,哒哒哒地往楼上走,只是这次明显脚步声比平时要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