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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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朋友腻腻歪歪完,傅靳匀才有空跟兄弟说话。将林予冉拉到自己一侧,正对着一年不见的章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心情如何。只是和这个一年来都避着自己不见的兄弟面对面站着,往事都浮现在心头,说话间不免带上一股直冲冲的气息:“怎么,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还真当你打算跟我划清界限呢。” 语气凉凉的,听起来有点生气。 章鱼闻言,面上浮一层尴尬,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抬起手来,抓了抓头发。 三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凝固,傅靳匀倒没什么,依旧那副清清淡淡的表情。林予冉脸皮薄,受不了这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傅靳匀小指。 傅靳匀侧头看她一下,紧了紧她的手,示意没事儿,林予冉这才放下心来。 可别今天章鱼好不容易来看他表演,他又乱说话,把章鱼气走了。 她看得出来,虽然现如今芥末和章鱼都已经不在这个圈子里发展,但傅酷酷心里,依旧将这两个人,当做自己最铁最亲密的兄弟。 毕竟那些年,他们一起窝在十几平米的地上工作室里,不眠不休地做音乐,一起搭公交转地铁满城市地参加比赛。 一起度过那埋在地下煎熬,等着冒头的日子。 芥末远远看着傅靳匀和章鱼说上话,这才冒着被傅靳匀暴打的风险,笑呵呵地走过来,慵慵散散地搭上章鱼的肩,笑着说:“这小子,今天我劝了他好久,他才敢过来。” “也不知道他怕什么,再怎么说傅哥现在也算是崭露头角了,以前的苦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他羞愧个什么劲儿啊。” 闻言,章鱼脸颊浮一层淡红,微微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迅速睨了一眼傅靳匀的神色,又转了目光。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他和林予冉两个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芥末实在无奈,“啧”一声,朝向章鱼:“你就不能像我一样想开点儿,该吃吃该喝喝,傅哥怎么会跟你计较那陈年往事儿,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你中途转行,说明可能天生在这圈子里也混不出头儿来,好歹现在也是端端正正一人民教师呢不是?那可是那什么……蜡烛园丁来着!” 这“人民教师”四个字一出,章鱼有些绷不住了,嘴角翘起弧度。林予冉偷偷看看傅靳匀,他神色也和悦了很多。 这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两个吵了架的小学生,一个因为羞愧不敢见面,一个因为另一个躲着自己而生气。 但都很犟,明明心里想和好,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幸好有芥末这个润滑剂在,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愣是把两块硬石头生生磨软了。 芥末和这两人多少年的交情,他们神情略一松动,芥末便察觉到了,此时便趁热打铁,伸出双臂搭上两人的肩,调笑道:“要我说啊,傅哥你就好好把这小子揍一顿,让他长点记性,他就是欠教育!” 章鱼也笑,低低地叫了声:“傅哥……” 听到这话,傅靳匀忍不住勾唇一笑,满心满眼都是心锁解开的释然,他不去回应章鱼的话,反倒拂开芥末搭在他肩上的手臂,算起了旧账:“我倒觉得,是时候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还是这么欠?” 芥末挑眉,完全忘记了刚刚林予冉告状的事情,大睁着眼睛,不服气地叫道:“什么啊,傅哥你公不公平的,今天要讨伐的是这小子!” 说着侧头望向章鱼,暗示的意味明显,一副滑不溜手的小机灵鬼样儿。 章鱼本以为自己的事情已经结束,正松了一口气,乍闻芥末这句话,心一紧,气不顺,呛了一下,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兄弟,有时候就是用来挡刀的东西。 傅靳匀怎么会轻易被芥末转移注意力,他笑笑,伸手按住芥末肩头,使了暗劲儿:“你说,她今天画的妆好不好看?” 芥末连连呼痛,随着傅靳匀的力道一寸一寸地低下身子,很识时务,没有丝毫抵抗地顺着他的话喊道:“好看好看好看!” “予冉meimei今天最好看!” 听到第一句,傅靳匀还算满意。他这兄弟,坏毛病一箩筐,可就一点好,看得清楚形势,说白了就是脸皮厚。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也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话,放在芥末身上,可是适用得很。 可芥末这张嘴,总想沾点儿便宜。“予冉meimei”四个字一出,傅靳匀一下子黑了脸。 予冉meimei?我女朋友是你怎么叫的?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他按在芥末肩头的那只大掌一松,芥末呼了口气,站直了身,伸手拍了拍衣领,正想开口调笑,就感觉一只铁掌摸上自己后脖子。 骤然用力,芥末一下子眼睛瞪圆,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子。 “傅……哥……” 气儿喘不匀,芥末吊死鬼一般哼嗤哼嗤。 听到他的叫喊,傅靳匀嘴角弧度更大,偏下头去打趣地看了看芥末的脸,语气和蔼,但却意味不明地发难:“你叫她什么?” 芥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脸色涨红,视线在傅靳匀和林予冉之间扫了个来回,终于知道傅哥什么意思,艰难地出声:“没……什么啊……” 傅靳匀“嗯”一声,依旧和颜悦色,哥俩儿好的表情,手上力度却加了几分力。 芥末只觉得自己后脖子都快被掐断,再也不敢造次,张着嘴巴认命般地大喊:“姐!姐!叫姐还不行么!” 傅靳匀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松了手,一把将林予冉揽进怀里,这才有空转头去看芥末捂着后脖子揉捏的凄惨样子。 脸色涨红,动作惨淡,一副哀怨至极的表情。 见傅哥看过来,芥末忍不住低声抱怨:“人家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倒好,为了一个小妞儿,简直插兄弟几刀……” 语气哀哀怨怨,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糟糠之妻,章鱼刚刚才止住咳嗽,这下又被他这语气逗笑,本来正正经经的脸庞也染上调笑。 傅靳匀才不理会他说了些什么,思维还停留在刚刚芥末叫的几声“姐”里。 他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洁下巴,又看看林予冉,自言自语般地说:“好像叫嫂子也不错。” 林予冉听到这话,无语凝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嫂子?怎么听起来这么……中年? 两个人谁都没理芥末,章鱼心肠好,不忍看兄弟落单,走到他旁边撞了撞他肩,眨了眨眼,贼兮兮地说:“女人如衣服?那你女朋友……” 话说到一半,章鱼就在芥末的眼神威胁下停了嘴,但其中意味,已经十分显然了。 林予冉一听这话,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跳到芥末身边,八卦地问出口:“哎,怎么回事啊,这么快就追到了?” 芥末撇撇嘴,浅白林予冉一眼,似乎是对她的用词不满:“什么叫这么快?你是觉得我魅力不够?” “我是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勾勾手指,追我的女生就排到校门口了!” 这大言不惭,林予冉都不忍心听。 章鱼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嚷嚷道:“你他妈能不能不吹牛逼!” 看了看傅靳匀,又看了看芥末,那神情,好像是在对比他们俩的颜值。 “有傅哥在的地方,有你什么事儿啊!” “还排到校门口,你可得了吧,那些女生,明明都是找你帮忙给傅哥递情书的!” 这话说得狠,芥末气结,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又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脸涨成猪肝色。 半晌,他才斜斜地看了章鱼一眼,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得意:“那又怎么了,我们现在都有女朋友,就你没有啊……” 尾音拖得极长,极其显摆臭屁的样子。 章鱼一滞,没话说,索性不跟他计较。幼稚的一比,不知道他这怂样儿,究竟怎么拐来个女朋友。 林予冉没空理会他们兄弟俩之间狗咬狗,她的全副注意力都被章鱼那句“帮忙给傅哥递情书”吸引,心里猫挠似的痒痒。 这么说,给他递情书的女生能排到校门口? 忍不住抬头细细观察傅靳匀的帅气脸庞,啧啧,果然是有资本的。 下一瞬她又皱眉,直想拿彩笔往傅酷酷那张脸上画两道。小姑娘就是肤浅,只喜欢颜值高的男生,就不能看看内在美嘛! 这才在外面待了多久,前面人群里就有多少小姑娘偷偷转头来打量傅酷酷。 这男人,招蜂引蝶也是一把好手。 不由分地,林予冉嘟起嘴巴,揪着傅靳匀走到离舞台最远的阴暗一角,往他身前一挡,隔绝大多数打量的目光。 傅靳匀一脸茫然,漆黑瞳仁暗色里泛着光,好似都在疑问。 林予冉“哼”一声,仿若无意地问:“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追你?” 这话一出,傅靳匀才了然。他屈起身子,背靠着墙壁,长腿伸出去,让自己与小女朋友齐平,将自己完全藏在她的遮蔽里。 耸了耸肩,不在乎地说:“好像吧。” 林予冉一看他这无所谓的样子,更气了,眉尖都蹙了起来:“我怎么没看到过?” 傅靳匀无辜地眨了眨眼,长睫在眼底撒下一片阴影:“你认识我的时候,我都大四了,基本不怎么去学校了……” 话说到一半,傅靳匀瞧见女朋友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止住了话头,没再继续下去。 神思灵巧地转了两圈,他倾身凑近林予冉,轻笑着说:“因为认识你之后,我眼里只有你啊……” 林予冉本来还在因为刚刚他说到一半的那句话生气,他这意思是他大四基本不怎么去学校了,所以追他的人才少了?做人怎么能这么自恋! 可当这男人轻笑着凑近她身边,说出后面那句撩死人的话时,林予冉又一刹那心跳如雷,刚刚的不虞瞬间烟消云散。 好像被人静脉注射了大剂量的兴奋剂,全身毛细血管都张开,贪婪地吸吮着他喂过来的蜜。 眼里只有你什么的,一听就让人把持不住。 林予冉脸红红,跟傅靳匀黑漆漆的眼睛对望,不知道为什么,甜蜜之余她竟想叹口气。 这男人越来越会撩,注意到他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多,她怎么还能守得住。 心里这么想,眼神也连带着幽怨了起来,她真想把他变胖变丑变哑巴,一辈子只属于她一个人。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不假。 傅靳匀注意到小女朋友眼底的幽怨,顿时汗毛竖了起来。刚刚还一脸红晕,满面娇羞,一瞬就转了神色,任谁看了都觉得惊。 而他也摸不清这样的转变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哄哄她,也找不到对应的方法。 他心底警铃大作,一下子觉得心慌。 思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纠结着,旁边一道焦急的声音从入口处传了过来。 “多哥!你怎么在这儿,找你大半天了,哪儿都不在,原来躲在这儿!” 傅靳匀和林予冉同时循声望去,原来是工作人员,胸前挂着工作证,正从几米之外急匆匆地走过来,边走边急急地抱怨:“我刚刚找了一圈儿,double哥说你在休息室,谁知道连人影都没有!他们也都说没看见你!” 眼看着有人过来,傅靳匀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跨出一步挡在林予冉身前,抱歉地“嗯”了一声。 那工作人员急得上火,两步奔到傅靳匀身边,气儿都没喘几声,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直直地将他往舞台一侧拉:“下一个就到你啦,该去候场了!” 傅靳匀望了望舞台,果然,时间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位rapper的最后一首歌已经进入了尾声,马上就要结束。 他汗颜,今天真的有点大意,连时间表都忘记,要不是这工作人员过来找,他怕是早已将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