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陈婉约饶有兴致地推测问道:“怎么,你羡慕容寄啦?” 贺其琛:“羡慕什么?” “羡慕他每天被那么多小jiejie围着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贺其琛神色自然,“他女朋友又没我媳妇好看。” “……” 陈婉约瞠目结舌。 土狗今天……也太会说话了吧。 陈婉约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太神奇了。 他这段时间都是跟谁学的土味情话,一套又一套的。 还变相地把她夸一顿。 陈婉约认真地把他看着:“老公。” 贺其琛:“怎么?” 陈婉约:“你终于做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橙子几块钱呀 9瓶;油谷鸟 5瓶;苹果冰淇淋 3瓶;迷你曼 1瓶;么么哒(づ ̄ 3 ̄)づ 第11章 就算是土味情话,听得人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样的土狗总比以前的冷木头好。 陈婉约一边陪男人看表演,一边给他讲解舞台剧的主要内容,舞蹈虽然是无声的,但他们的肢一体动作都有不同的立意,喜怒哀乐全都有。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舞台很快谢幕,开始轮到各个国家的大佬投钱赞助。 主持人用标准的伦敦腔陈述这次的赞助资金用途,除了难以攻克的疾病,还有一部分赞助的资金是投放给世界各地的自闭症儿童。 台上台下,心情都激动万分。 江漫柔脸上化着艳丽的妆容,腮红涂得雪亮,繁琐的衣裙和容寄肩并肩站在主位,自信而喜悦。 挽月舞团对这次的表演非常具有信心,表演之前便收到世界各地粉丝的夸赞和支持,现在单看投票指数榜,已经是各个节目中的第一了,第二名和她们相差甚远。 她们很有把握拿下今晚最高赞助金额。 赞助金额和她们没关系,但可以提升一定的名望,巩固在国际的基础。 江漫柔想要的是名利,希望更多人认识她,关注她,所以这次的慈演哪怕没一分钱,她也愿意过来。 观众席上的陈婉约同样紧密关注赞助环节。 果然不出所料,挽月舞团在短短几十秒内就拉到十万美金。 第二名还不到一万。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现在哪有江漫柔风光的机会。 陈婉约砰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手逐渐泛冷。 不大不小的动静引起贺其琛的注意,他看向她,“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没有气。”陈婉约立刻否认,清咳了声,“作为一个优秀的典型的豪门贵太,宽容大度和从不斤斤计较是我的标识。 “是么。”贺其琛目光放在她手里被捏碎的饼干上,“那你解释下这个?” 气得都把饼干捏碎了。 “这个是没注意弄的……”陈婉约忙把饼干放下,抽出纸巾擦擦手,“这里太闷了,让人酔乎乎的。” 贺其琛盯着她跟前的杯子看了会,淡声询问:“你喝果汁也能醉?” 陈婉约不说话。 又默默啜了口果汁儿。 这狗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就是泄愤怎么了。 “好吧,你说得对,我在气。”陈婉约耸肩,“我不仅气,我还羡慕她们能跳舞,我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恢复正常。” “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 “喝酒可以适当缓解压力。”贺其琛一本正经地建议,“解开蕾丝内一衣也可以。” 陈婉约:“……” 她怎么感觉这个男人的着重点在后面一句。 而且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平静自如,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还以为他在和她商讨什么大事,而不是正儿八经地耍流氓。 赞助环节快要结束,陈婉约眼看着江漫柔的舞团人气即将成定型。 这一次,江漫柔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风光一次。 算了,不看了。 陈婉约倏地起身,准备走时,被贺其琛拉住手腕:“不等等吗?” “等什么啊,人家都快颁奖了。” 陈婉约的话音刚落,却见主持人突然提高音量,神神秘秘地说要宣布一件大事。 主持人先是表明今天晚上会有一位世界级富豪为这次爱心活动赞助金额。 这话一出,各个表演方都开始鼓掌。 江漫柔鼓掌的声音尤为响亮,似乎笃定这个富豪是为了他们而赞助的,毕竟他们的表演最宏大最精彩,耗费的时间也最多。 分分钟就把儿童表演队给碾压。 倒计时三十秒,主持人宣布赞助金额。 一个大佬赞助了五百万。 这个数目一出,全场唏嘘,毕竟这可是美金。 最后,主持人宣布五百万美金投放的节目是——艺术中心儿童会馆的表演队! 话音落下后,江漫柔准备过去领奖的脚步顿时僵住。 而身边的几个小孩快乐地欢呼起来。 不仅江漫柔,就连陈婉约都惊住了。 她侧首看向正襟危坐的男人,满脸疑惑:“你……” 贺其琛:“继续看。” 五百万赞助投放之后,后面的土豪们纷纷效仿,表示儿童队的表演非常精彩,他们都愿意赞助这些努力辛苦的小孩子。 而刚才风光无限的江漫柔舞团,没几秒就被碾压下去。 到最后,她们拉的赞助连儿童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全舞团的人都尴尬得不行。 江漫柔之前可是在网上搞了不少营销,想要借这次慈演炒作一波,没想到被一个普通的儿童队赶超,等回国后怕是要发很多通稿才能挽回局面。 看着台上江漫柔越来越差的脸色,陈婉约松了口气,这下知道贺其琛是怎样让他们难堪的了。 她满意地拍拍贺其琛的肩膀,“老公真棒,给你一个么么哒。” 贺其琛:“给吧。” 陈婉约:“……” 贺其琛:“现在就可以。” 陈婉约:“……” 她只是随口一说!!! 哪有其他的意思。 而且土狗居然懂么么哒是什么意思?! “我先上个厕所。”陈婉约脸红了下,忙找个借口,像只小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她只是和他意思意思,他倒好,还当真了。 陈婉约出去后,才发现走得太匆忙,包包和手机都没拿,心想着反正去厕所也用不了多久,她没放在心上。 这边剧院她来过很多次,倒不至于找不到洗手间的地步。 五分钟后,陈婉约出来洗手。 心里琢磨回家后该如何给自己刚才说的么么哒做个好一点的解释和推脱…… 他应该不是真的想要么么哒吧。 陈婉约准备走的时候,上方的灯突然一闪一闪的。 e国公共场合的供电功能远不如国内稳定,陈婉约自认为胆子不小的,所以没放在心上。 灯闪了三次后,突然暗了。 顿时,周身陷入昏暗。 陈婉约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靠向墙边。 大脑突然开始晕起来,昏沉沉的,她闭上眼睛后连身子都站不稳。 以前的记忆如同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地放映在眼前。 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望不到尽头。 刺骨的痛感是在她脚心被长针穿入的第三秒才愈来愈明确,能让人忘记呼吸的痛,而当时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不能跳舞了,她完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