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有些感动。 但更多的是惆怅。 何至于爱她这么深? 在她花蝴蝶似的谈了那么多男友。 甚至误以为她不自爱,跟着男人厮/混,怀了孕、流了产。 是执念吗? 求而不得,所以,更加难以放手? “你醉了。” 徐星默扯开他的手,轻叹:“等苏姨做了解酒汤,你喝些,然后找个人接你回去。不早了,我要去睡了。” 她睡了一个下午,事实上不怎么困,但也不想陪着他。 盛西洲不知这些,点了头,表情乖乖的:“好。” 他说了好,但并没有照做,而是看她回了卧室,关了房门,摇摇晃晃下了沙发,往她门口一坐,守门神似的不起来了。 苏姨做好了解酒汤,看沙发上没了人,瞅了一会,才在卧室门口看到了人。 “我的少爷哟。” 她惊呼一声,把解酒汤放到茶几上,过去拉人:“快起来,地上凉,当心身体。” “嘘——” 盛西洲伸手抵唇,压低了声音:“星星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苏姨:“……” 她知道少爷喜欢那个女孩,但喜欢到这程度,让人觉得可怜可叹。 这可是盛家最宠爱的小少爷啊! 要什么没有? 他曾在小姨身边生活了几年,吃了些苦头,回家后,谁舍得说他一句重话? 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没了大少爷的高傲、矜贵和风光,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咚咚——” 她敲门,喊人:“徐小姐,你睡了吗?帮个忙吧?” 里面房门太突然打开。 苏姨没来得及扶住盛西洲,没了门的支撑,他身体往后一仰,重重跌在地板上。那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她吓了一跳,忙把人扶起来,口中唤着:“我天,乖崽,疼不疼?” 徐星默也吓了一跳,忙蹲下来,摸看他的脑袋。 感觉鼓了个小包。 许是醉酒的人反应慢,他像是没感觉到痛,见徐星默在身边,就痴汉脸望着她笑:“小星星,小星星……” 徐星默:“……” 这是摔傻了吧? 那一声,她都觉得脑袋疼。 “徐小姐,帮个忙,扶他起来。” “好。” 两人合力把他扶了起来。 起初他还不肯起来,后面起来了,却是推开她们,跑进了屋,没上床,而是坐在地板上,趴在床侧,压着一角薄被,沉醉地喃喃:“好香。是小星星身上的香。” 徐星默and苏姨:“……”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有点尴尬。 下一秒,默契地上去扶人。 两人都是弱女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架出了房间。 成年男人的体魄是真重。 徐星默又是特殊情况,累得差点直不起腰。 苏姨也累出一身汗,歇了一会,去端解酒汤。 就这么点功夫,盛西洲又爬了起来,坐到了卧室门口,守门神似的不起来了。 苏姨:【绝望脸.jpg】 徐星默则握紧了拳头,咬牙了:“这小子是来添乱的吧?” 她心情不美妙了,走上去,伸脚捣捣他:“喂,别装傻,果断走人啊。” 盛西洲被捣了几下,忽然,伸手抱了那只脚,不撒手了。 徐星默:“……”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啊? 她努力收回脚,但被他牢牢抱在了怀里,宝贝似的,脸还贴了上去。 徐星默那个恶寒啊,蹲下来,一番河东狮吼:“盛西洲,你想死吗?松手!立刻!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盛西洲:“……” 他倏地松开了手,像是被吼醒了,一脸茫然地看看周边的情景。 徐星默扶额,唤小狗似的招招手,让他起来。 盛西洲听话地起来了。 表情单纯又无辜。 徐星默叹气:“乖,给你助理打电话。” 说助理,助理到。 袁威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脑门的汗,还急促喘息:“不、不好意思,我、我突然拉肚子,就找公厕来着。” 借口! 徐星默不信,摆摆手:“把你家总裁带走。” 语气满满的嫌弃。 袁威委屈脸:“我找公厕的时候,把车钥匙弄丢了。” 徐星默天使微笑:“我车钥匙在茶几上。开我的车走吧。” “呵,我好像又找到了。” 他装模作样地摸着口袋,尴尬地笑了。 徐星默不多说,摆摆手赶人。 盛西洲懵懵地看着她,然后,木头人似的被架走了。 苏姨拎着保温盒追出去:“我煮了解酒汤,给,记得喂他喝点。” 可怜天下长辈心。 世界终于安静了。 徐星默回了房,伸个拦腰,躺回到了床上。 有点失眠。 她翻来覆去了几次,拿着手机,给成邺发了条短信:【大帅怎么样?兽医怎么说?】 久久没有回复。 她等了十几分钟,等来盛西洲的一句道歉:【对不起。】 这是清醒了? 她斟酌给他回复,但终究没有回复。 沉默或者说漠视,比什么言语都更伤人的心。 她是个残忍的人。 闭眼,睡觉。 第二天起了大早,去了成邺的别墅。 门关着,像是一夜没有回来。 她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在门口等了会,看他牵着大帅回来了。 “汪!汪!汪!” 大帅远远地冲她叫。 徐星默皱着眉:“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没带手机。” 成邺解释着,伸手揉揉她的发,温柔笑问:“你怎么起了这么早?身体怎么样?” 徐星默还是皱眉:“我昨晚给你发了短信,也没回我。”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因了盛家人的到来,他很没面子。 成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及时回短信而生气,忙笑着解释:“哦,我的错。我昨晚手机没电,回来时凌晨一点了,就没吵你,洗洗就睡了。今天一大早,你也看到了,带大帅出来逛逛。兽医说它心情不好。你怎么了?一脸严肃?” 似乎完美的理由。 徐星默半信半疑,委婉道:“昨天的事,我觉得我该说句抱歉。” “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