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草，你一百多岁了，还打算老牛吃嫩草，偷窥我家妹子！” “……” “……” “……” 老韦伯：tm的这么没脑子的儿子哪里是我生的！ 威尔＆比尔：他们刚刚就应该用绷带将乔尔的嘴巴给绑起来。 贾斯丁：他真的是想将这家伙大卸八块了，哦，不，能直接剁碎了丢去喂鲨鱼么？ 乔尔：？？？我有说错什么话么？怎么大家都这么看着我？？？ 最终，还是于鱼看不过去，率先开口替自家蠢二哥解了围，“不是这样的，乔尔哥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按海族的年龄来计算，贾斯丁应是刚成年不久。” “海族？” 老韦伯一愣，脸上已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一直都在猜测，你们究竟是什么，不是人类，但我却一直猜不出是什么？原来是海族么？小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在最近。”于鱼不由得有点心虚地往里缩了缩。 “这么说来，贾斯丁先生，既然我家小鱼提前知道了，那是不是说，小鱼与你们海族有所关系？” “嗯。”贾斯丁没有否认，“准确点来说，你们韦伯家族与海族多少都有一点关系，不然的话，你们认为，我们为什么从很久以前开始，只接受韦伯一家作为海域管理者。” “而且，小韦伯，你这次特意找上我，不是来和我聊家常的吧。” 当然不是，这次老韦伯让自家儿子与贾斯丁搭上线，为的确实是更重要的事。 “南海域船王，蓝老大，我想与他见上一面，贾斯丁，烦请您为我引见一下。” “那是蓝族长的领域，南海域最近很稳定，即便蓝族长拒绝见你也并没有什么碍事。” “才不是呢！”说到这，老韦伯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了，脸色顿时涨得老红，“南海域现在一定都不正常，全线冰封，船只无法动弹半分，沿海经济瞬间下跌了百分之十个点，南海域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这一次，贾斯丁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说着，“小韦伯，你确实说得没错，南海域确实有点问题，但有问题的不是南海域，而是它的统领者，蓝族长。” “他是这片海域最大最年长的一条蓝鲸，最近，他的寿命快到了，南海域将会冰封守护他们的族长，直至——新一任的族长完成更迭。” 第64章 巨鲨一族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走一趟, 本来在预计这几天内我也带小鱼走一趟, 作为引导者之一。不过……可能会费上一点时间，因我只负责北海域, 要抵达南海域，得要先得到中海域海族族长允许, 白族长与我并不太对付, 可能要多花一些时间, 嗯……明日吧, 小韦伯, 正午时分，在南海域入口海岸边上等着, 那个时候，我们差不多能到了。” “等等, 我可能要打断一下，我想确定一下时间，确实是明日正午？不是后日正午？”比尔紧皱着眉计算着路程时间，并很肯定即便现在马上去机场，赶上最快的一班机, 也不能在明天正午之前抵达。 这还是平常海路畅通下的路线, 毕竟南海域的海岸线与市区可是有不远的距离, 坐船是最快的，但从刚刚的通话内容却可得知了，现在南海域几乎全线冰封, 航线受到干扰，海路估计也无法正常运行，那就更不可能在正午之前赶到了。 “可以，因为我们是从大海中走，费不了多少时间。” 说着，贾斯丁便将手中的红酒抿尽，率先走进了浴室，这一番动作看得威尔三人竟不住皱眉，不由得下意识地看向于鱼，于鱼搔了搔头，便作了简单地解释。 “我也是前阵子才体验过的，那是海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能这么快从华国到这里的原因，呃，具体怎么说呢，作用与传送阵类似吧，但必须要在贾斯丁的领域范围内，也就是说，只要曾经下过地标，北领域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瞬间抵达。” 于鱼的解释有点抽象，但当威尔三人真正体验了一回海道之后，便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尤其是比尔，他眼里的求知目光更重了，看着不由得啧啧称奇，而威尔，他却是想到另一方面去，而贾斯丁似乎已早一步发现了威尔的想法，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威尔，海道对于你们商人来说确实存在巨大的利益，但海道并不对外开放，只限于海族使用，我们这样的做法，是在遵守着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则，有些东西，陆地上的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比较好，就好像我，想要赚取陆地上的钱，依旧得遵守你们陆地上的规则。” “多谢提点。”自己的小心思被贾斯丁揭穿，威尔却是一点也不慌，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贾斯丁几眼，“我反倒有那么几分好奇，想知道身为北海域族长的你，为什么需要在人类世界里生存，而且据比尔的数据分析来看，你的目的也十分明确，不为名气，仅仅为了金钱。” “原因很简单，我的目的与你们都是一样，只是缺钱，只要我们海族与人类世界有所接触，就会用到钱，举个很简单的列子，即便我是北海域的船王，停靠船只，抵达海关，都依旧需要按规定支付关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换句话来说，海族只要与人类有所接触，就会产生交易，钱也就成了必不可缺的东西了。 这也就是贾斯丁为什么会从北海域上岸到大陆来赚钱的原因，而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海族像是这样子的做法，早就很久之前便已延续下来了。 不过，很显然，现在并不是详聊的时候，这一次的海道，通往的并不是于鱼经常训练能力的海边，而是通往了大海正中央的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 “这是人鱼岛，偶尔我们的族人会喜欢晚上登岛看夜景，只不过在好几个世纪前，我们的族人被路过的船只发现后，连带牵连出了好些麻烦事儿后，就很少上来了。” “这版本……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小时候童话故事里的人鱼传说？” 乔尔禁不住小声嘀咕着，而就在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却是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很可惜，这不是童话故事，也不是传说，因为我们就是人鱼一族，贾斯丁是我们人鱼一族的族长，同时也是北海域的统领者，你们好，初次见到，我是比利，族长的得力助手。”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看着很斯文干练的男性海族便已出现在身侧了，对贾斯丁和于鱼行了一礼，虽然在面向于鱼的时候，比利双眼发亮，满目崇拜，很想说些什么，却是让边上贾斯丁的气势压着了，才万分不甘心地将注意力给转移开来。 “族长，海中通行方舟已备好，卫护队也已登舟，随时可以出发，因要与白族长交涉，需要我再备多一队卫护队吗？” “不用，此次我们不过是向中海域借路而已，务必不要起冲突。” 贾斯丁如此说着，比利点头表示明白，转身便朝着海面尖啸一声，发出人类音域难以发出的高音，只见着在下一刻，海平面竟然猛然分成了两半，一艘上几个世纪古欧式风格的大船便从海里上浮了上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一幕，便宛如世界级大片那般震撼。 然而，这并非是电影特效，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那确确实实是一艘大船，只是……于鱼有那么一点好奇的是： “为什么这船的造型看起来那么像海盗船，贾斯丁，你们海族比较喜欢这种风格的？” “……不是。” “嗯？” “这确实就是海盗船，是上几任族长从海盗手中强抢回来的。” “……” “……” “……” “呃，那样的话，为什么不换一艘更符合现代风格的船？海岛船的话有点太过显眼。” 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些什么不该触碰话题的于鱼连忙摆手道，想转移话题，但在下一秒，以贾斯丁为首的海族却是更为沉默了，好一会儿，贾斯丁才悠悠地说道： “因为穷……没钱……换艘船可是一点也不便宜啊，而且，现在这个时代，又不可以像我那些前辈那样，去强抢一艘船回来……” “……” “……” “……” 敢情要是允许的话，你还真打算去强抢啊？！ 于鱼等人顿时都默了，顿时恍悟为什么贾斯丁堂堂一海族族长，为什么要跑到大陆上来出卖色相了，海族可不是一般的穷啊。 据说，贾斯丁还是这五大海族族长里最富有的一个了，可想而知，海族究竟穷成了什么样子了。 “不过，不论是怎么样的船，对我们的行程都没有什么影响。” 待所有人都登船后，贾斯丁便这么说着，而他话刚毕，站在船长位置的人鱼族族人便是高呼一声，“下沉，开船了。” 等等，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正常来说，口号不应是“扬帆，开船了”么？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于鱼幻听了，而是口号真的不一样，而原因也不是因为别的，仅因为这船的行进方式本来就不一样，它的航线并不是在水面上，而是在水下，这是一艘在水下航行的大船。 在船只整艘下沉到海里的那瞬间，船只竟自身营造了一个隔绝空间，撑起了一张无形的防御屏障，将海水全隔绝在外，而在这屏障之内，能有足够支撑着他们呼吸的氧气。 “因为在海中前行，所以我们并不担心会被路上人发现，而且前行速度也会很快，好了，吃点简餐吧，从我们这里到中海域边界估计一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贾斯丁这句话确实不是假话，船的行速可是非同一般的快，完全看不清船外海里的情形，简餐很快上来了，食物取材当然也是来自于大海。 因海族对于烹饪不擅长，食物的味道只能算一般，大家也并没有怎么介意，但吃着吃着，威尔三兄弟却是发现好像有些什么不太对劲起来了。 整艘船上，或者准确点来，海族的那些家伙们，似乎都围绕着于鱼在悠转，暗地里各自献着辛勤。 他们家妹子可爱他们自己当然知道，但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当他们瞎的吗？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向他们家妹子献辛勤！ 而且越看越不对劲，这似乎并不是简单的献辛勤，而是眼底里对于鱼透着一种别样的狂热，并不单单只是看到偶像的那种狂热，而是像看到他们的战神、他们的英雄、甚至是他们的王那般狂热。 “我想，贾斯丁，你是不是应该是时候向我们解释一下，这具体是这么一回事了？之前你向我们老爸所说的，韦伯家族多多少少与海族有一点关系是什么意思？还有，于鱼是不是与这又有所区别？” 终于意识到某种严重性的威尔已禁不住肃起了一张脸，气场顿时一下子压下来了，使得现场的气压猛然压低了不止那么一两分，更是逼得海族禁不住满脸警惕起来，死死地盯着威尔的方向，仿佛只要威尔稍微有所异动，就会直接反扑回去。 对此，贾斯丁依旧显得很淡定，像是感受不到威尔散发出来的气场，也看不到威尔眼里饱含的威胁。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就像你们大陆的历史一般，你们有统治的王，我们海族也一样，也有统治着我们海族的王，延续了很长的时间了，而我们这些海族的族长，则是我们的王最忠诚的追随者，一直延续至现在。” “但是，有点不同的是，在我们的王统治了我们很久之后，我们的王便不再统治我们了，他离开了，离开了我们海族，离开了这片大海，他失踪了，我们找不到我们的王了。直至……在几百年后某一日，有个少年来到了海边，对我们这片大海充满了热情，并表示想从众多优秀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得成为这片大海管理者的资格……” 但其实，少年完全不够资格，他并没有皇家爵位，也没有丰厚的财富，更别说权势什么的了，他有的，仅是天生的神力，以及对这片大海无比的热情而已。 但是，因为这个少年，他们知道他们的王去哪里了，他离开了大海，登上海岸，并在海岸之上延续了他的后代。 而那个少年，就是他们的王延续下来的血脉后代，他们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延续的血脉气息，虽然很淡，可他们就是感受到了。 “那是我们海族第一次出现在你们人类面前，以着五大海域船王的身份，并向你们展示了我们对这片大海的掌控，我们得到了决定岸上大海管理者的资格，然后……我们的先祖一致选择了那个拥有我们的王些许血脉的少年，成为大海管理者，那就是第一任的韦伯。” 因为海族只愿意接受拥有他们王的血脉作为大海管理者，所以从第一任韦伯开始，大海管理者便从韦伯的后代延续了下去，每一代都挑选他们的王血脉最浓的继续人担任。 可即便是这样，海王的血脉还是一点点被稀释掉了，到了威尔这一代，这种血脉已经淡到不仔细看，就察觉不到的地步了，只保留着最表面的特征，比如说力气大，皮肤特性比较特殊等等。 所以贾斯丁才说韦伯家族多多少少与他们海族有点关系。 “其实按时间来说，下一任的韦伯早就该定了，小韦伯，也就是你们父亲，也在八岁的时候就定下了下任继续人的身份，而当下这一代，却是迟迟没选出下一任韦伯，这个中的原因，是你们都拒绝接任这个位置，我说得没错吧？” 确实，在三兄弟八岁到十岁之间，老韦伯便寻问过他们要不要继承家族产业，但他们那时候，因为父母离异，三兄弟都变得异常叛逆，并不能理解讨厌的老韦伯为什么要坚守这赚不了多少，还费心费力的家族产业，等待成年之时，他们便走出来了。 不，或者说，到现在为止，他们三兄弟依旧都并不是很明白老韦伯的坚持，即便贾斯丁向他们阐述了韦伯一族诞生的原因。 “那么小鱼呢，她一样是韦伯家族的孩子。” “小鱼她是个意外，从你们诞生的那一刻，我们便得知你们当中谁拥有我们王的血脉更多一点，是你，威尔，你是气息最明显的，而小鱼却是与你们完全相反。据海探反馈出来的消息，小鱼应是几乎不含海王血脉的，要不是她在力气上有明显展现，我们甚至认真小鱼身上没有任何海王血脉，直至……” 直至于鱼的身体忽然突发异象，属于海王血脉的能力全面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几乎不用认证，便能确定于鱼绝对地拥有海王的资格。 “……而根据每任海王对大海的适应性不同，会拥有不同的海族特征，而小鱼目前产生的特征是软鳞，以及小鱼鳍。” 当贾斯丁说到这里，威尔他们几乎是瞬间便盯向了于鱼了，万分紧张盯着于鱼上下，看究竟是哪里冒出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鳞片什么的，直盯得于鱼头皮好一阵发麻。 而当威尔他们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船却是猛然停了，在船头侦察的海族跑来时，脸色有点难看，“族长，我们才刚抵达中海域边界，还没有和白族长打声招呼，我们就便被中海域的边/防/卫/兵给拦下来了，并不听任何解释……” 话音未落，船身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似是被什么巨大的重物猛烈撞击上。 猛地一抬头，便见着在海盗船无形防御屏障的上方，竟是出现数十条体长至少有四米长的大型鲨鱼，团团围住了他们的船只，而他们刚刚船身晃动，正是因为其中的一只大鲨鱼的鱼尾扫了船身一下。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来，乔尔更是不能淡定了，猛然就扎跳了起来，“喂喂，贾斯丁，你别告诉我，那个什么什么中海域的边/防/卫/兵就是，就是……这一大群鲨鱼？！” “嗯，没错，中海域的统治者白族长，原身是将近十米长的大白鲨，他们被统称为巨鲨一族，与人鱼一族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不，或者应该说，很糟糕才对。” 贾斯丁说着，抬头就朝鲨群里看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忽然就向某个方向迈前了一步，开声就直道，“鲸鲨队长，别来无恙，我并不记得在海洋协议里，还有边/防/卫/兵在尚未回传的情况下，有权直接阻饶一方族长探访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