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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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坐回原位,不再吭声。 许摘星等了一会儿没下文,遗憾地跟吴志云说:“我还没用力,她就倒下了。” 吴志云:“?” 许摘星语重心长道:“不过她这个情绪控制倒是很厉害,让赵津津学着点,是她的话,我估计早就冲上来打架了。” 吴志云:“……” 您说得对。 许摘星重新坐回去,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试戏间,有点忧伤地想,唉,感觉自己每天活得像个反派。 没多会儿,赵津津就试完戏出来了,一过来就发现现场气氛不对劲,她茫然问:“我错过了什么?” 许摘星:“你错过了我的高光时刻。” 吴志云:“…………” 傻丫头,你知道你今天早上没被怼,是有多幸运吗? 许家,魔鬼之家,今后他一定兢兢业业,诚诚恳恳,好好工作。 许摘星开心地朝赵津津招手,等她坐到身边来才问:“试得怎么样?能拿下来吗?” 赵津津在大小姐面前不敢夸海口,保守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刚才绝对超常发挥了。” 许摘星倒是不介意:“没事,等结果吧。” 郭导一向都是试戏现场定结果的人,等其他的艺人全部试完戏后,过了二十分钟,就有剧组的执行人员拿着剧本走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他是来宣布结果的,都紧张起来,许摘星也忍不住心里打鼓。怼人一时爽,打脸火葬场,赵津津你可千万要给力啊! 赵津津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心都是汗,哆哆嗦嗦小声说:“大小姐,要是我没成功你也别怪我啊!千万别因此雪藏我啊!” 许摘星都被她逗笑了:“放心啦,我……” 执行人员:“赵津津,过来拿剧本。” 要不是被许摘星拉着,赵津津差点蹦起来了。 其他艺人略微遗憾,纷纷道别离开,只有中天的团队气氛僵硬,每个人脸色都十分难看,脚步匆匆走了。 整个休息室就只剩下辰星的人,吴志云陪着赵津津去拿了剧本,又进去见了导演,商量了接下来的进组行程。 出来的时候,赵津津看着许摘星眼眶红红的,哽咽道:“大小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激励我,我今天肯定拿不下这个角色。”她坚定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给公司赚钱!” 许摘星觉得这姑娘挺真性情的,什么情绪都很真实,该哭该笑该怒,丝毫不作假。许延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厉害。 她保证完了,又一脸期待地问:“你说的要给我的那个时尚资源,什么时候给啊?” 许摘星:“……” 回去的路上,许摘星在车里把自己要参加巴黎时装设计大赛复赛的事说了,“裙子做出来后需要模特穿着去t台走秀展示,这个比赛的规模是国际性的,全世界的时尚媒体和杂志都会齐聚,虽然说重点在设计上,但模特的曝光率也非常高。” 赵津津听得嘴巴张成了一个0型。 吴志云也不可思议:“摘星你的作品进了复赛?你自己设计的?”问完了才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赶紧找补一句:“小小年纪,真是太厉害了。” 赵津津激动了半天,想到什么又紧张兮兮道:“可是我不会走秀啊。” 许摘星安慰她:“还有三个月,多练练就好了,又不是走维密。对了,可乐是真不能喝了,一会儿回去了我量量你的身材数据,根据你的比例来做。你要把身材保持好。” 赵津津连连点头。 等许延见完制片人回公司的时候,许摘星已经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写作业了。 她并不知道吴志云已经声情并茂把今天在剧场发生的事跟许延重复了一遍,还一副我好乖我听话我什么也没干的样子:“哥,你回来啦?跟制片人谈得怎么样?” 许延脱下西装外套,头疼地捏鼻梁,捏了半天气不过,走过去用手指戳她脑袋:“你没一天消停的。” 许摘星知道他在说什么,笑眯眯的:“我唱红脸你唱白脸嘛。后续跟他们肯定会有合作,我帮你敲打敲打,让他们知道我们辰星硬骨头也不少,省得他们欺负你。” 许延:“?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许摘星:“害,都是为了公司,说什么谢不谢的,见外!” 许延:“……” 这一战,许摘星算是在公司出名了,内部群都在流传她的英勇事迹。大家一边觉得出了口恶气,毕竟每次工作遇到中天的人都被他们阴阳怪气地嘲讽。一边又不禁开始担心,大小姐这么小就这么彪悍,以后继承公司了会不会奴役他们啊? 这种时候,赵津津作为大小姐的铁杆粉丝,就要出来为正主辩解了:“我们大小姐对自己人超级好超级宽容好吗!她把坚硬对准外人,柔软都留给了我们!” 辰星员工:“……” 为了讨好未来老板,倒也不必如此。 赵津津:“你们不懂!!!呜呜呜大小姐真的特别好,她人特别好呜呜呜……” 接下来的几天,许摘星一直混迹于各大布料市场,寻找合适的裙子制作材料,开始干正事。 b市雪停的时候,许父许母打电话过来,问许摘星什么时候回家。 她需要的材料都买的差不多,而且也快开学了,行李收拾收拾,许延给她订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准备送她离开。 雪虽然停了,但天气还是冷,显得阴沉沉的。她趁许延去公司签文件的空档,抱着前几天早早买好的一个玻璃糖罐,偷偷跑出门。 正是傍晚时分,虽然天气不好,但晚饭还是要吃,夜市又多了几分热闹。 许摘星抱着糖罐走到岑风平时卖唱的那个地方时,他人并不在那里。 她站在原地盯着空荡荡的三角区看了一会儿,有些怅然地叹了声气,然后推开旁边那家小杂货店的玻璃门。 这家杂货店主要是卖些女孩子喜欢的小东小西,发夹手链巧克力糖果什么都有,装修得很小清新,店主是个年轻女孩,听见风铃声微笑道:“欢迎光临。” 许摘星径直朝她走过去,礼貌道:“你好,我想请你帮个忙。” 十分钟后,她空手从店铺出来,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铺满落叶的三角区,将手捧在嘴边呼了呼气,揣回羽绒服里,转身走了。 她没发现,在对面人行道的绿化带后面,少年背着吉他侧身而站,藏在冬夜阴影里,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 片刻之后,岑风走过人行道,走到杂货店跟前,推门而入。 店主抬头:“欢迎光临。”看清来人,她一顿,笑着道:“是你啊。” 岑风常年在她店外弹琴,早就是熟面孔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觉得他人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这不妨碍她欣赏对方的帅气。 岑风径直走近,淡声问:“刚才穿红色羽绒服的那个女生,跟你说了什么?” 店主一愣,本来有些迟疑,但岑风的气场压迫性太强,她最终还是招了。无奈地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玻璃糖罐,和五百块钱。 “那个小姑娘把这个糖罐交给我,让我每天晚上给你送一颗糖,这五百块是我的劳务费。喏,都给你吧,我也懒得麻烦了。” 岑风看向那个玻璃糖罐。 罐子做得很漂亮,里面花花绿绿,是各种口味的糖果。 第20章 【20】 他其实不喜欢吃糖。 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小孩对糖有天生的喜爱,心心念念想吃一颗糖果。可是那个人不给他买,有一毛钱都拿去吃喝嫖赌了,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糖。 他看着镇上小朋友手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悄悄吞口水,等他们剥开糖纸扔在地上后,偷偷捡起糖纸舔一舔。 有一年冬天,镇长送了一罐很贵的咖啡糖给他们家,被那个人放在柜子的第二层。临近过年,他又出去打牌,赌到连家里有个三岁大的儿子都忘了,接连两天没回家。 岑风躺在床上饿了两天。 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柜子上那罐咖啡糖。还那么小的孩子,瘦成皮包骨一样,把比他还高的凳子推到柜子前,踩着凳子爬上去,打开了糖罐。 他怕挨打,不敢吃多了,只吃了两颗,又乖乖拧好盖子,放回去。糖果含在嘴里,丝丝缕缕的甜,他舍不得嚼,就那么含着,含到睡着了。 最后是被打醒的。 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桌上放着那灌被他打开的咖啡糖,骂声夹着拳打脚踢,暴风雨一样迎头浇下:“老子是不是跟你说过这罐糖要拿去换钱不准吃!老子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这个饿死鬼讨债鬼,我他妈打死你!” 打完了,他好像仍不解气,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按在了桌子上。 然后打开那罐咖啡糖,狠狠抓了一大把,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疯了一样把半罐咖啡馆全部塞进了他嘴里。 那些糖堵满了他的嘴,撕裂了他嘴角,呛得他咳到断气。 从那以后,岑风就不爱吃糖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甚至不敢吃甜的东西,闻到都会生理性反胃。 后来渐渐恢复了,把甜食当做苦涩生活的调剂品,会喝十分糖的奶茶,吃十分甜的蛋糕,却仍旧不碰一颗糖。 坚硬糖果碾压牙齿的声音,依旧会令他干呕。 粉丝看他喜欢吃甜食,就以为他也喜欢吃糖,总是热心地送很多糖果给他。他会微笑收下,然后放进储物柜里,再也不打开。 玻璃罐里花花绿绿的糖纸映着灯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女店主有点怕地看着他,又把糖罐往前推了推:“你拿走吧。” 岑风垂眸,神色冷漠盯着糖罐看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等下次她再过来的时候,你告诉她我没有再来过这里,把东西还给她。” 女店主愣了:“啊?你不要啊?” 他没什么情绪:“不要,别跟她说我来过。” 说完,背着吉他转身就走。 店门口挂着一串紫色风铃,推门时,发出清脆好听的铃响。门推到一半,他动作停下来,顿了顿,又折身回来。 女店主有点讶然地望着他。 岑风伸手,打开糖罐的盖子,从里面拿了一颗红色的糖,又盖好盖子,往里面推了推,仍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模样:“麻烦你了。” 女店主赶紧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他微微颔首,将那颗糖拽在手心,推门离开了。 走到门外的时候,遇到每次下班经过这里都会停下来听他唱几句歌的男人,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嗨,小哥,好段时间没见着你了,今天唱吗?” 岑风望了一眼满地落叶,摇摇头:“今天不唱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以后都不来这里唱了。” 男人有些失望:“你要走了啊?哎,那祝你早日唱成大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