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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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养我?”男神音的主人感兴趣了。 虞醉嗯嗯点头:“你帮我松开绳子,和我一起逃出去,我就给你一大笔钱作为报酬,怎么样?” 等待回答的期间,虞醉大气都不敢出。 这男人要是不相信她,或者狗一点,跑出去把雍家人叫出来说她想逃跑怎么办? 还好,男人虽然没说话,但她手脚上的束缚一松。 虞醉轻轻吸了口气,那帮渣渣真是把她当死猪绑啊,绳子都恨不得勒到骨头里。 疼死爹了。 虞醉活动着发胀发麻的手腕,暂时没顾上掀开盖头,视野却骤然一亮,头顶的盖头被男人一点点掀开。 “谢谢。”虞醉认真地道谢,心里暖乎乎地抬起眼睫看向恩人,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虽然她遇到的人渣比较多,但世上还是好人多,帮她松绑,还帮她揭盖头,真…… 她从慢慢扬起的盖头看到了与她身上的冥婚喜服的情侣款。 衣料上由金线绣的图案都是龙凤呈祥的。 虞醉心里的“好”变成了“艹”并自动拉长。 她缓缓抬起眼睫,惊悚放大的瞳仁上映出男人极为妖孽的俊脸。 他冲她弯起勾人的桃花眼,声音磁性蛊惑地回应她的道谢:“不用谢。” 斜飞入鬓的眉微挑,邪气骤生,“我的小新娘。” 第2章 逼婚第一天 新娘?她不是雍家老家主的新娘么?这位年轻貌美的大哥是谁啊? 虞醉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最后选了个最关键的问出来:“你,你是人还是……” 雍离浓密如鸦翅般的眼睫微垂,看着虞醉的双眸看似平静无澜,眼底却翻滚着不为人知的浓墨:“想知道我是不是活人?” 他俯下身,隔着宽大的衣袖抓住了虞醉的手腕。 虞醉吓了一跳,低眼看到他的手指修长,肤如凝脂骨如玉,大写的手控福音。 拽她的力度不大,却不容她挣脱。她的手被他带着塞入松垮垮的衣襟里,还把她弯曲的手指打开,贴在他的胸膛。 艹!赤激! “你自己摸摸看。”揉着冷香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我有没有心跳。” 摸? 虞醉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做到用漠然如许的神情,说出虎狼之词的。 她只知道手!感!真!好! 男人的手很凉,隔着一层层的喜服袖子还有点拔得慌,衣襟里倒是有点温度。 努力稳住自己的虞醉,乐观地想,有温度,应该是人吧? 怀着侥幸心理,她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心上。 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得有点快,但有心跳。 那就是活人。 虞醉刚要叫声大兄弟拉进人与人间的距离,却猛地皱起眉,看向平静回看她的男人,手指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心跳……没了。 真的没了,虞醉还特意贴紧等了一分钟。 没有任何起伏。 雍离耐心地等着她摸够,挑眉,烛光映着他眼下妖魅的泪痣,诱惑无双:“现在知道了么?” 虞醉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迅速把手从他的衣襟里抽回来,因为动作有点猛,把他本来就没好好穿的衣服拽得更开,他也不在意,露着一对精致的锁骨。 虞醉脑海里有个小人在土拨鼠叫:快跑啊!!!这家伙不是人!!! 虞醉也是这么做的,手撑在床上,借着光滑的丝绸床单,往后猛地一粗溜。 粗溜是粗溜出去了,可惜脚踝被男人冰冷刺骨的手攥住了。 轻轻一拽,她又回到原位。 “又想要逃跑啊?”雍离懒洋洋地挑起虞醉的下巴。 虞醉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在咆哮。 富强文明民主和谐! “你和我结了阴阳婚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样可以找到你。如果你再像今天一样想要逃跑,那么你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我吃掉。” 吃掉吃掉吃掉……虞醉脑海自动放映丧尸电影。 烛火晃动,恰照亮他眼底暗涌的漠然和残忍,他扯了扯唇,竟然带着这样的眼神笑起来:“今天先小小的惩罚你一下,我的小新娘。” 虞醉被控住下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是人”越来越近,然后咬住了她的脖子。 哦莫,这剧情太赤激了。 她有点受不住! 虞醉眼一闭,晕了过去。 —— 就像刀尖戳透纸面,他的牙齿刺进她的脖颈。 痛感蔓延,血腥味充斥整个房间。 满眼都是恐怖的暗红色。 “不要!” 虞醉大汗淋漓地睁开眼,手指颤抖地摸上脖子,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 环顾四周,确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才稍微放松点,光脚跑到化妆镜前,仔细看了看昨晚被咬的地方。 没有痕迹。 牙口这么不好么? 虞醉不解地揉了揉那块皮肤,然后发现她身上的喜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衫。 衣服换了,但她却没有传说中“被卡车碾了”的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嗯,看来她没被酱样那样。 所以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不,人不可能没心跳还能咬人。 所以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东西? 虞醉一边思考,一边照镜子,很快注意力就被镜子里的人拽走了。 镜子里的人微卷乌黑的长发刚刚过肩,一双堪称人间勾人利器的桃花眼,眸色是东方人少见的天然浅色,鼻子挺翘,唇rou嘟嘟的,但并不夸张,是那种自带娇嗔少女感buff的亲亲唇。 满满的胶原蛋白混淆年龄,清纯也可,娇媚也可。 虞醉捧脸。 啊,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了,想死她了。 她正捧着脸沉迷于自己的美色不可自拔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有声音。 虞醉转头看去,昨晚咬她的大哥换下了那套有点阴森的冥婚喜服,穿着件黑色缎面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颓糜贵公子气质,懒散却矜贵,配合爆表的颜值,还有堪比男模的好身材,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也是效力十足的人间春/药。 虞醉眨了下眼,刚才还倚在门口的人就到了她身边,而她也从坐在梳妆凳上,变成坐在化妆桌上。 虽然知道他不是人,但虞醉还是被这非人类的速度惊到了。 而且他为什么把她往桌子上放啊? 虞醉怂兮兮地沿着桌边往下滑。 雍离头都没抬,凉飕飕地丢出一句:“别动。” 一秒被发现的虞醉定住。 “把手给我。”雍离摊开手。 虞醉瞅瞅那只漂亮如艺术品的手,又瞅瞅他另一只手上的小罐子,罐子里飘出的味道怪香的,抻脖子瞟一眼,里面的膏状体像极了烧烤酱。 他这是要吃她的手? 还要刷酱吃? 是这个意思么? 虞醉赶紧手藏起来,却被抓住,虞醉正准备跟他拼了,手腕突然多了清凉舒适的感觉。 她吃惊地看着他微低着头,往她被绑留下的勒痕上刷,不,抹药。 因为太吃惊她的手颤了一下。 “疼?”雍离抬起眼正好与虞醉的视线撞在一起。 哦,这糟糕的对视。 虞醉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药罐,“我自己来就行。” 雍离往后一躲,用没沾药的手指抵着她的额头,biu地推开:“不许碰。” 不许她碰,但是可以往她身上抹,是吗? 虞醉收回手,罢辽,她还是别拦着了,万一一会再给她来一口呢? 在上药的过程中,虞醉知道他叫雍离,是雍家现在的主人。她也跟他说了,雍爷爷的死和她无关,是一个叫贺恩的泼她脏水。 虞醉也没指望他会相信,毕竟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何况是他这个不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