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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祯把视线收回来,他睫毛颤了颤,脸色似乎被冷风吹得更加苍白了,他抬起脚步,离开了此地。 等孟祯提着烧好的水又途经此地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唐荛己一个人穿着单衣坐在雪地里,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瓶,他似乎正要往手里倒药,而他的外衣则是被丢在了旁边。 孟祯面色闪过纠结的情绪,但还是放下手里的水,向唐荛己走过去,待他看清对方手里的药瓶,眼睛立刻瞪大。他手一抬,再大力地挥下—— 唐荛己的药瓶被打滚落在地上。 唐荛己仿佛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人,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手心里的药丸,嘴唇颤了颤,便要把药往口里塞。不过,孟祯动作比他更快,直接把药丸打丢掉,“唐荛己,你是不是疯了?那是唐季堂给的药,你吃一次不够,你还吃?” 唐荛己的动作僵了下,许久才抬头,他看到面前的孟祯,微微眯眼,笑如春花,“是你啊,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脏我眼睛呢?”他声音很轻,可是语气里的轻蔑意味十足。 孟祯把手握成拳头,脸色冰冷,“是我多管闲事。” 唐荛己此时脸色已经是惨白,却依旧带笑,“是啊,你可别想着用这种办法来争宠,快滚吧。” “你真是个疯子,你叔叔就没说错。”孟祯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唐荛己往雪地上一躺,他闭上了眼睛,唇角微微勾起。 许久之后,脚步声传了过来。 “你个疯子,要睡觉回房里去睡,不要躺在这里。” 孟祯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回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躺在雪地里的人。 唐荛己浑身一僵,慢慢地睁开眼睛,本来是一塘死水的眼睛在看到孟祯的那瞬间突然变得波光潋滟,这种转变让对面的人直接看愣了。 唐荛己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话,“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了,所以,别后悔。” *** 唐荛己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当天就让人把那个少年送走,那个少年不愿意,去求唐荛己,却被对方一掌打飞了。 “不过是个赝品,还天天在我面前拿乔。”唐荛己说这话的时候,很多下人都在场,而唐荛己当晚就搬去跟孟祯同住的行为,似乎告诉了所有人,真品是谁。 孟祯对于此事,反应不大,在唐荛己睡在他旁边,也没什么反应,甚至他主动勾引了唐荛己。 唐荛己先是定定地看了孟祯一会,才轻轻地笑了,那笑容里情绪复杂得太难读懂。 两个人似乎到了一种破天荒和谐的境界,一日里有大半的时间腻在床上。唐荛己有时候会摸着孟祯的脸,轻轻地说一句话,那句话孟祯从来没有听清,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沦在与唐荛己的性/事里。 不知过了多少日,唐荛己把孟祯带出了屋子,他牵着孟祯的手,两个人慢慢地在雪地里走。 “好孟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孟祯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神里有着些迷茫。 唐荛己没听到对方的回答,也不生气,继续说:“忘了也没事,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望了下天,天色是跟雪地一样,明晃晃地白,似乎能刺瞎人的眼,照出人心里最大的恶。 唐荛己缓缓地眨了下眼,“终于要结束了。”他的话音幽幽落下,一把匕首就刺进了他的腹部。 —— 唐荛己面色平静,甚至可以说冷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他望着孟祯,“他终于让你动手了吗?”说完这句话,他转头去看另外一个方向,“叔叔,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唐季堂缓缓从一个角落处走出来,他看了眼唐荛己的伤,面色不愉,“孟祯,把匕首拔/出来,刺胸口。” 孟祯一只手还握着匕首,闻言,就把刺入唐荛己腹部的匕首拔了出来,待他要刺胸口的时候,唐荛己抓住了孟祯的手。 “叔叔,我死了你能放过孟祯吗?” 唐季堂露出一个笑容,他摸着手里的玉扳指,“孟祯的血能开启宝藏的开关,我当然会尽力留着他的命,不过,好侄儿,你还是快快去陪哥哥和嫂子吧,早日一家团聚,要不然,我可不管他的血有用没用了。” 唐荛己把视线放到孟祯的脸上,“我知道你现在估计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没关系,会有人来救你的。”他说的那句话很轻,唐季堂没有听清,“而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死也许才是对我最大的解脱。” 话落,唐荛己便抓着孟祯的手往自己的胸口那个方向,匕首一寸寸刺进去,而唐荛己一直是笑着的。 等唐荛己失力地倒在雪地上时,孟祯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他脸色惨白地盯着眼前的一幕,“不……怎么会……” 唐季堂没想到那么简单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心头大患,立刻大笑出声,“哈哈,真是个傻子,居然信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死在心上人手里这滋味一定很好吧,哈哈。” 孟祯脱力般跪了下去,他望着面前的人,手慢慢伸到那个匕首上,慢慢拔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雪地,成了冬日里最刺眼的颜色。 孟祯手颤抖得厉害,他闭上眼睛,握着那把匕首就往自己胸口刺。 “叮——” 匕首被什么东西打掉了,孟祯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唐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