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节
然而我已经躲开了,躲到了侧面,然后站起来脚步慢慢往后退,一边看着对方说:“又来阴的,真是卑鄙啊,你就不敢正面跟我rou搏?” 持刀人不是谁,正是林云! “呵呵,呵呵。” 林云冷笑了好几声,然后把手中的刀扔了,接着双手握着拳头看向我,“你想要rou搏是吧?来。” “这才对嘛。论rou搏,我天下无敌……”我停下了脚步,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喝!” 林云大吼一声,向前冲了过来。 来到近前,一拳挥出。 我侧身一躲,然后一巴掌狠狠地甩了出去,直接正中了林云的脸颊。 “啪!” 一声脆响。 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大耳刮子。 “你……” 林云摸了摸红出了一个巴掌印的脸,然后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怒红了起来。 都说打人不打脸。 可是。 我一巴掌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他妈打死你!” 林云咆哮一声再次冲了过来。 我目光一瞥,没有冲向他,而是往那地上的那把刀冲了过去。 来到刀前。 弯腰一捡,然后对着身后扑来的林云反手就是一刺。 正中肩膀。 “啊!” 林云嘶吼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松开握刀的手。 刀子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天真。” 我吐出了两个字,然后走到林云面前,蹲下,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就狠狠的砸了两下:“以后可别再这么天真了,有刀不用,非要用拳头,你说你是不是傻?” 林云怒目而视。 “还敢瞪老子?” 我抬起拳头又是两下。 这回。 林云不敢再瞪我了,整张脸鼻青脸肿,外加血流不止。 “许闻心,你在哪?!” 我站起身来,向四周大声呼喊,试图在周围寻找许闻心的踪影。 “她不在,不在这里,嘿嘿……” 林云突然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什么?” 我马上低头看向他,冷冷的问道:“她人在哪?” “你……猜。” 林云裂开满嘴溢血的嘴巴笑了,笑得无比诡异。 “cao!” 我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大声的问道:“再问一遍,许闻心,在哪!” “你……永远……找不到……她的……呵,呵呵呵……” 第六百二十九章 树上有房屋 我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弯腰对着林云狠狠砸了几拳,把人揍晕了过去,而后,看向四周。 鲜血滴在地面上,一直到现在这个院落里才消失,那就代表,许闻心大概率就被藏在这个院子的某个角落。 但是。 她在哪里呢? 我目光巡视了四面八方,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口老井上面。 “你……永远……找不到……她的……呵,呵呵呵……”仿佛林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难道? 难道! 我带着惊恐走到井口前蹲下,探头望着井下幽黑的潭水。 黑若芝麻的水面,什么都看不见。 即使看见了,也只是看见一具尸体了吧? 如果许闻心真的被抛入井里,那肯定也九死一生…… “这个该死的混蛋。” 我掉转头,愤怒地打算再去审问林云,可是一转身,却发现人不见了。 林云消失了! “cao!” 我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往前跑去,四处寻找了起来。 找遍了整个院落、房屋,却空无一人! 这下不仅是许闻心消失不见了,连林云也是如此,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妈的,cao、cao,cao!” 我爆了好几声粗口之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如同魂飞魄散了一般,没了精气神。 许闻心如果真的被扔下井里,那是我的失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其次,让林云在自己眼皮底下逃掉,更是我的失算。 这一切,就好比如大意失了荆州。 沉默。 无尽的沉默。 虫鸣的声音陪伴着孤独的我,过去了一整夜。 天亮时,公鸡打鸣了,我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站起身来,然后看着刺眼的阳光从东边照射过来,抬手挡了挡,而后迈步往门口外走去。 走出了这户房屋外面,看着寂静空无一人的走道,彷徨了一会儿,然后向着葫芦山庄高处走去。 葫芦山庄,其实就是建在一座山上,山体形如一只葫芦,故而才得此名。 从山腰,走到了山顶,再往前,是一条被封锁的梯路。 说是被封锁也不尽然,其实是被山上倾泻下来的一大堆泥石给拦住了去路,故而此路不通,等于封锁。 回首望去,一座座屋舍排列而去的景象落入眼中,雾气弥漫着天空,犹如人间仙境一般,令人向往。 只是放眼而去,三分屋舍,七分山野,不见人烟。 村民都好像消失了,那些像我一样的外来者也好像都藏起来了。 除了自己,一个人都见不着。 这不是正常现象。 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那些和我一样的外来人又去哪了? “等等,好像今天是彭先生追悼会举行的日子,那么这么说来,所有人都去参加追悼会了?只剩自己在这发呆?” 想到这里,我再次放眼望去,试图寻找追悼会在何处举行,可是入目的不是建筑,就是树木,根本见不到任何人类踪迹的身影。 那封讣告上只说追悼会在葫芦山庄举行,却没有告诉具体的位置,这让我感到迷茫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了目标,但是无从下手,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再次陷入了沉默。 自己现在好像一个傻子。 虽然站得高,看得远…… 可是,有毛用? 就在此时,我突然视线一转,看见了村子里的走道上,有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的人在走动。 狗日的,终于看见人影了! 我马上激动的迈动步伐,蹭蹭蹭的朝着那人所在的方位跑了过去。 好在对方不紧不慢,自己不用一会儿就追赶上去了。 “请问,您也是来参加彭先生的追悼会的吗?”我来到对方身旁,喘着粗气问了一句。 那穿着灰色大衣的人慢慢转过头来,只见对方戴着一副墨镜,从容貌上来看,应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老男人了。 他点了点头,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