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众神之陨

    “以后俗世凡尘月老有劳奔，此外更是此山也得麻烦月老多cao心！月老劳苦命，再请遍植此山刺槐数万千，并以汝之神力助之确保一月之内达碗粗者上万，又着众修者围此山，尔后更以神器辅之布以’小天聚阴阵’。自此以后刺槐可以养阵，而阵又可反育刺槐，如此长久而不衰。”

    “再于山顶置后侧一小片竹林，又植’引凤梧桐’一株于前顶，一则可以养阵，二则可以压制日之灵之恶性且引导其初本善心，再则万一真有凤凰路过或可留停予以仙缘，一切更是顺风顺水的好办。自此以后，吾等众神虽泯智，但吾等意念可永存于斯，待日之灵出，可以之稍解其之复出劫。众日虽顽抗，但有吾等诸多后手，则至多再出一灵。此日灵若出，万不可以力抗之，更不可灭，否则天下之灾难犹将胜今日之千万，为无解劫，切切!”

    “但又有吾诸神等化之为石窠，尔后乃有灵，留待后来者，地境以上修者方可有缘得之。或可移石窠灵，聚日灵于内，吸槐之阴，化阳之炙，则可化其劣性。而后，或助日灵成仙之大道，或助其身在红尘道凡尘间。旦有日灵出，无论凡尘或仙道，其心纯善皆为仙方解。又万事不可强求，唯有以心感化，尔后成，此劫方落幕。”

    “但防万一，日之灵若出，唯有修者全程随，适时可晓之以理，以心渡之。”

    交代完毕之后，但见恒远眼中一片精明，犹如寻常，决然之意毫无……

    说到这里，无耳老者一脸肃然地以轻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念着:“

    六神日劫皆身陨，

    唯独月老奔波命。

    吾等修为再不济，

    也可以道证苍生。“

    良久之后，无耳方才收回心神，乃又继续道:“六翼乃吾师，吾师初识吾时乃一幼婴，遂以无耳之征为吾名，后又训吾，乃无耳也聪，方可得寻道。话当时，吾为晋天境，游历红尘间，不曾使用神力，消息闭塞。尔后，后羿射日之时，却正当吾之雷电洗礼日，而无暇应召赴。”

    “待吾成天境，

    立即归师阵，

    诸修尽先去，

    唯独传训人。“

    原来，后羿连射两日后，士气大震，一鼓作气以弓逐日一一射之，且射日进度逐渐加快。而月老一人奔波不停仍忙于应付，后来终捉襟见肘，惟恐误大事，乃着恒远之徒，已天境修者长河，与之各奔东西召集众修汇于阵。

    月老为神，乃疲于奔波，长河连日奔波，力竭几近陨。待九日之碎屑七百七十单又七皆落于钵，众修皆陨。又月老不见长河回，乃寻，与之逢于太行道，人已昏置路旁久亦，枯竭几近灭，乃置之其师处，又以此山灵气滋养，百年方醒转。

    接着无耳老者又语重心长道:“至于后羿射日，六神之陨，此当为神劫，不可与世人道也。吾等为此劫，自当陨于斯，不在此一列。”言之肺腑，又如幼时学步，路人扶之而习以为常。

    “又灵气稀薄或缺，尔后，几无凡人可再脱凡尘，不及百年，再无凡者晋地境。自此以后，修者寥寥可数，地境以上修者独余吾三人!”无耳言此时，孤独嘁然尽现。

    成华心语:“今日吾当第四人，或可助汝等。”

    良久，无耳老者方转首，视成华又曰:“幸众神之神力巨，九日之屑集于钵又有阵，天下苍生得以续。月老继续红尘奔波劳苦命，吾与长河以维阵，千年方太平。为绝后患，吾二人，乃各行，长河究钵深研阵，吾当一一近日之碎屑深思以寻日灵。此乃以’汇识阵’凝吾一丝神识于此洞府，一察日灵，一等恒远有缘人。汝当为降临此山第一修，以此山浓郁灵气晋级地境第一人。乃激发吾现，汝有何言皆可问，吾此缕神识终有竭，否则，只待他日遇吾等。”

    至此，成华方明后羿射日之传根本就有别与真实，思索间又思无耳之石窠言，乃记起此洞府前石平台上的石窠臼……难不成此石窠臼就是彼石窠……但还有众神所化之灵呢？

    又忆及己已插那栀子花枝于其内……遭了!成华满天大汗，乃急，遂惶惶道:“无耳前辈……晚辈……则个……则个……”

    看他吞吐模样，无耳给搞的也有些愕然。

    “……就是晚辈未及兔儿山之前有采一栀子花，后及洞府前见一石窠臼，本是疑它有他用，然后却又糊涂以为寻常养花之用，乃置土插之。……只不知此石窠臼是否乃彼石窠……”

    无耳一脸茫然:“竟有此等事？暂且一观。”言毕，就往外去，成华急忙去洞府前，掀竹帘，礼彼前辈应为先。

    无耳也不娇作，二人出得洞府，乃是初夏天，虽已黑夜，但无关修者视线。乃见原石窠臼处，一株栀子花树已及人高，丫枝甚少堪为苗条，树顶一花骨朵含苞待放……

    但见成华惴惴不敢言，无耳围着观又看。

    良久，无耳一声叹:“此为天意!是福是祸难断言，但确日灵即将现。汝为恒远之有缘，但吾不解汝之大道与其背。但又记恒远言，万事不可强求，只不知汝可弃汝之大道而普度众生？”

    成华没有丝毫犹豫:“视若天下苍生亡，我又那得大道寻!晚辈遵听前辈吩咐。”

    无耳大喜，乃道:“吾将去，汝当务之急应以先通石窠灵，再深谙日之所有碎屑，待日灵出后，吾必现，万事有吾等，切记!切记!”

    成华一一记心头，又记以前红尘之悠闲，乃回曰:“来日垂钓一锅鱼，再品一次世上鲜，从此悟道天下苍生以为先。”

    无耳哑然，微思索，遂淡然:“然!”语毕，身已透明消失于此间。

    无耳今日所言，毛成华又消化了半天，方去西瞿河洗了个澡，舒爽惬意的不得了，又掬了些水浇了花儿，但恍惚之间似听得好像有人在轻声呼唤着什么，乃驻足仔细聆听，却仍是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