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五叁章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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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回忆了两件事,回过神来,早已是日落黄昏,冬日的黄昏并没有比夏日的更美,同样都是红色渲染天际,出落得美丽而已。 马潇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神,自顾看着手机傻呵呵地笑起来,估计又是在看某音上那些傻rou而无聊的段视频。 回去的路上,我和马潇潇没有坐公交车,而且从兰城职业技术学院这边过去,隔几步没多远就是他山,从前杨伟的学校。他山中学并没有什么变化,下午的时候每间学校门口都是水泄不通。他山中学的门禁比城兰中学更严格,侧门直接就是一个类似于火车站安检的那种门,有些违禁品,很难带进去。 马潇潇一直在说他山中学假山旁边的那座亭子有多么多么好看,想去看一看。忽然想起先前说的话,我灵机一动,去了超市,买了一支一块五的绿箭口香糖,然后又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广告语。 清新口气,你我更亲近。 向超市的收银员换了一张崭新的五毛,然后才跑到马潇潇身旁,递给她一支绿箭,说:“久等了,走吧!” 马潇潇微微一笑,那双好看的眼睛也随之笑了起来,很是美丽。 我说:“你知道刚刚我为什么问你有没有五毛吗?” 马潇潇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过来,说:“为什么啊?” 我神秘一笑,“嘿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马潇潇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自顾自玩着手机,现在也才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离学校关门还早着,还好这个周不是我的值日,否则我回去又得倒垃圾。一个周七天,恐怕平时两三天的量都比不上周日这一天的垃圾。 我开始回忆,回忆从前聂小倩教我的方法。很久之前,就是在今天那座山峰上,聂小倩和我一起,并没有对这一切有多么惊艳,多么好奇,她只是看着我,然后取出崭新的红色的五毛纸币,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然后我就看着那张纸在她纤巧的手指之间变幻,最后变成一枚桃心,躺在她的手心里。就只是那么一刹那,我又回想起那时候她眼里的光和莫名的自豪感。 我一向自诩聪明,可是偏偏动手能力极差,聂小倩反复教了我十余次,我这双本手总是叠些个四不像,而那张纸币硬是被我揉得像是干老的树皮。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是在聂小倩的“悉心教导”下学会了用钱币叠心。而这时我又想起了更久远之前的一件事,那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是了,是夏丹离开之前。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所有的故事都是集中在她们之间。 那是我学会抽烟后不久,家里时常帮着打火机,就放在枕头底下,反正没人会去我的房间。 某个晚上,我和罗皓晨喝醉了酒,把两张沙发拼成了一张床,我在中间,两边分别是夏丹和罗皓晨,在那个夜晚,我们看着电影频道播放的《复仇者联盟》,当浩克捶打洛基的时候我们都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 那个夜晚,我十四岁。 原来,已经五年了。 我问:“小小,你觉得时间过得快吗?” 我手里的动作没听,看样子我是没有叠错的,毕竟这枚心已经初具规模了,只有再想想,就应该可是叠出来。 久久不见马潇潇回应,我侧过身一看,她盯着手机,手指不停地飞舞着,像是在打字。 “小小?!”我提高了几个分贝,马潇潇嗯了一声,注意,此处是二声,表示惊讶。然后不着痕迹地将手机翻过来,藏着屏幕。马潇潇有些尴尬地笑起来,说:“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她尴尬笑笑,把手机揣进兜里,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说:“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吧。” 我想,如果我们继续不行,免不了她又会拿出手机来忙,而我可能会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和她吵起来,倒不如早些回去。我看不见了,自然也会少生一些气,不过是生闷气罢了。 马潇潇看了眼时间,说:“干嘛突然要坐车了,时间还早呢,我还想多走走。” “额……那行吧。” 既然马潇潇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太好反驳,只得强压下心里那些疑惑,把握成拳头的双手藏在裤兜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马潇潇聊着。然而聊着聊着我就发现马潇潇忽然没了声音,原来又是将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去了。 我没能忍得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看了一眼,依稀可以看到是聊天界面,至于是和谁,没看得清。 我明白我是吃醋了,不管是谁。 我很小心眼,小心眼到有异性说一声马潇潇的名字我也会不高兴。 出于性格里某些原因,我没有提醒她,只让她自顾看着就好。百般无聊,我也拿出手机看,猫腻的《择天记》我还没看完呢,我比较喜欢猫腻的书,算是网文里难得的清流吧。 我尤钟爱一句话,治不好的病,是命! 将命比喻成病的人,我都觉得骨子里带着某些深沉或者是伤感。 忽然听得马潇潇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一愣神,嗯了一声,回头去看她,见她已经落后在我身后四五米,我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 马潇潇哼哼着说:“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就玩手机,你问我怎么了,我要不叫你你怕是把我都给忘了吧!”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我的错,可就我一个人错了?没道理吧。 先前压抑在心里的火这时候也冒了出来,直接将马潇潇这句话给顶了回去,我说:“我玩手机,你怎么不看看你先前在干嘛?我跟你说着说着你就没了声音,只顾着聊天,谁比我重要?你宁愿和人家在手机上聊,也不愿意跟我面对面聊!” 一说出来,什么也顾不上了。马潇潇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你不会叫我啊!” 我不禁一笑,原来还有这种道理,脾气一上来,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转身就走,哪怕她在后面吼了两声“唐默你别后悔”我也是死不回头。我第一次觉得马潇潇一点都不讲道理,似乎什么错都可以推到我身上来。 这是病,公主病! 可某些时候的马潇潇又成熟得可怕,有些时候又幼稚得可笑,我实在是捉摸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马潇潇。至今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那个雨夜接受陈观潮的外套,虽然我已经解开了这个心结,可是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这本就是一件没道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