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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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珍此刻心头清明,已有觉悟。 若想囡囡的未来有依靠,从此以后,她就得做一个能让李十一郎安心入睡的女人。 第71章 凉州办了一场既仓促又隆重的婚礼 说仓促,是因为六礼全都简化在三日之内完成了,说隆重,是因为凡到场的人,都是在河西站稳,说话有声的人。 从前的十二虎之一——十一郎李固杀得血流成河之后,娶了李铭唯一仅存的骨血李珍珍、邓家行五的婉娘、崔家行十七的盈娘,为河西之乱划上了句号。 这些人同时出现在婚礼上,将领跟将领站一堆,宗族和宗族聚一群,世家和世家衣袂连着衣袂,奉了李固为河西共主。 此时,这些男人彼此之间还分军队、宗族和世家,还有各自的立场和利益之争。 可随着未来李固的铁骑踏出河西,踏平天下,此时此刻在场的这些人在其他的人眼里,就成了一个整体,有了一个共同的称呼——河西党。 李固虽然同时娶三妻,可李珍珍因其身份的特殊性,在后来便成了河西党某种意义上的象征。在李固的心中和后宫中,都有着不同于别的女人的特殊地位。 此都是后话。 只说现在,李固娶亲当晚,便领兵出征——河西内乱,周边的邻居们便不免蠢蠢欲动了。 待他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 曾经的河西节度使府,如今已经是他的家了。 踏入府门,李珍珍带着邓婉娘、崔盈娘,身后跟着一串奴婢侍女,前来迎接他。 李固原本铿锵的脚步,都顿了顿。 “恭贺十一郎凯旋。”李珍珍牵着囡囡,朗声道。 邓婉娘、崔盈娘尚不敢称李固为十一郎,只跟着李珍珍道:“恭贺夫君凯旋。” 囡囡挣脱李珍珍的手,跑过去:“五舅舅、七舅舅、十一舅舅!” 李卫风一把将她抱起举高:“囡囡想七舅没?” 囡囡咯咯咯地笑。 李五郎亦捏着囡囡的小rou手笑着晃了晃。 李固微僵的面孔稍稍放松,从李卫风手中接过了囡囡抱在怀里,对众女道:“辛苦了,你们先回,我们还有事要议。” 他的身边不止是他,还有李七郎等将领,及陈志良等官员。的确是还有许多正事要忙的。 李珍珍便上前去接过囡囡,嗔道:“不要给舅舅添乱。” 囡囡不开心。 李固柔声哄道:“等舅舅们忙完再与囡囡玩。” 囡囡才笑起来。 李珍珍抱着女儿,心中知道,今日李固进门对囡囡这一抱一哄,日后这新的李府里,再不会有人敢因为囡囡曾经姓霍而轻视她了。 李珍珍心中大定,对李固几个道:“都按时吃饭,别坏了肠胃。” 她说这话自然而然,实是以前帮着父亲照顾这些义弟们早养成了习惯。 李固等人也都自然而然地应了。 邓婉娘、崔盈娘都面带微笑,只看不语。 男人们便越过了女人们走了过去。 女人们犹自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李卫风走在后面,悄悄胳膊肘拐了拐陈良志,感慨道:“虽都是平妻,也算是应了那句‘妻妾满堂’吧?” 陈良志却望着李固的背影,心想,那个消息什么时候告诉他比较好呢? 又过了半个月,依然是李府中。 李卫风迎面撞见李珍珍,转身就跑! “站住!”李珍珍喝道,“老七你听见没有!” 李卫风: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李珍珍命令道:“堵住他。” 这里毕竟是李珍珍出生长大的家,她用的仆妇都是李府旧人。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这些仆妇把李卫风逼进了水榭里。 李卫风无路可逃,情急之下一抬脚,一条腿就架上了白玉石栏,又犹豫了——他不会凫水,而且天也有点太冷了,水……嘶,都有冰碴子了! 李珍珍从容地跟上来,嘲笑道:“跳啊,有本事你就跳。”当年跟五郎打闹掉进了池塘里,还是李珍珍指挥着仆人将他捞上来的。 李卫风愁死了,放下腿:“大姐,你堵我有什么用?你去堵十一啊!” 李珍珍恨道:“我要是堵得着他,还用得着来堵你?” 半个月来,李固要么不在,要在便是在书房重地,兵丁层层把守,女眷不得靠近,李珍珍便是想堵也堵不住了他。只好射人先射马,来堵李卫风了。 “我已经跟五娘、十七娘说了,十一郎不日便可与她们圆房。十一郎厉害了,脸都不在后院露的。”李珍珍冷笑道,“说什么把后院托给我了,他若这么跟我对着干,我不管了,让他自己去管去!” 李卫风道:“这洞房的事,我又不能替他。这样吧,大姐,我现在替你去书房看看他忙什么呢,我去看看……” 说着抬脚就想溜。 但他没跑动——李珍珍扯住了他腰带。 李卫风:“……” “大姐,你放过我吧。”李卫风愁死了。 李珍珍挥手让仆妇退下,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老七,你跟我说实话,十一心里的人是谁?” 李卫风言不由衷:“什么心里人,不知道,没有……” 李珍珍冷笑:“五娘明艳,十七娘温柔,这都是河西顶级世家嫡出的女郎。从前十一做梦也娶不上的。他放着后院的温香软玉不去,天天睡在书房里,你跟我说他心里没人,你不亏心?” 李卫风厚脸皮道:“不亏!” 诚如陈良志所说,不好说十一的私事。十一可以跟他没有“私”,跟别人却必定得有“私”的。何况现在已经不同往日,李固的身份不一样了。 李卫风心里晓得分寸。 李珍珍当年对他们都有照顾,她的身上还承着李铭对他们知遇之恩的遗泽。虽然名义上是夫妻,李固仍将她当作长姐看待,五郎、李卫风、八郎亦然。 李珍珍和囡囡往后的人生,有他们几个人担着,谁也不会逃。 但……也不能什么都和李珍珍说。 李珍珍跟李卫风大眼瞪小眼,气得给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可她心中也明白,便是李卫风这样看着嘻嘻哈哈不着调的,无事的时候都好说话,有事……想多从他嘴巴里撬出一个字都难。 她爹的义子们个个出色,否则如何能从那许多少年中脱颖而出,改姓了李。 “你现在给我去书房问问十一,他娶了人家的女儿,却让人家守活寡,这是男人干的事吗?”李珍珍放开李卫风,抱着手臂冷着脸道,“去,现在就去!你跟他说,他要这么拧巴,我也撂挑子不干了。今天他若是不给我个准话,我明天就带着囡囡去秋落山的庄子里住去!” 李卫风到底还是去了书房。才到那里,就看到了陈良志。 陈良志从前只管着李固私人的钱袋子,现在他管着整个河西的钱袋子,也称得上一步登天了。只是这些日子忙得脚打后脑勺。 当初谢玉璋见到他觉得他眼熟,却没想起来这是后来掌着大穆朝钱袋子的人。 那时候他三缕长须,养尊处优,正所谓居养气移养体,谢玉璋不过远远见过而已,哪认得出来。 李卫风见到他,大喜:“老陈老陈!” 陈良志抱着一大摞簿册,一抬头看见李卫风两眼放光向他扑来。 陈良志:“……” 他脚下向右发力,生生地将身体左移了半尺,躲开了李卫风的狼扑。 “我忙死了!”他快步捯着,叫道,“休来招我!” 不料李卫风活学活用了李珍珍那一招——他抓住了陈良志的腰带。 “别走!我找你救命呢!”他喊道。 “我看你活得好着呢!”陈良志抱着东西,腾不出手,只能骂道,“爪子给我放开!” 两人在书房外这一闹,书房的门打开了,蛮头探出半个身子张望了一下,见是他们俩,又缩了回去。 李卫风陈良志:“……” 果然蛮头很快又探出身子来,嘿嘿笑着对他们俩招手:“喊你们进去呢。” 陈良志狠踩了李卫风一脚,又回书房去了。 李卫风抱着脚蹦了两下,跟着进去了。 李固正揉脖子——带兵奔袭他都没事,案牍劳形真心受不了。 “闹什么呢?”他问,“你不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固问的是李卫风,他离开书房的时候,陈良志都还没过来呢。 李卫风扫一眼,见屋里只有李固、蛮头,再无旁人。 蛮头不用说,是李固身边最贴身的贴身人;陈良志,搞不好知道的李固的“私事”比他还多呢。 李卫风把心一横,道:“大姐半路把我堵住了,她叫我问你,娶了人家女儿叫人家守活寡是不是男人干的事?她说,你再不入后院,她就撂挑子,明天带着囡囡去秋落山别院住去了!她说,今天必须给她个准话。” 书房里所有人都是一僵。 蛮头和陈良志同时在心里骂娘!都想暴打李卫风一顿! 这等后院之事,作什么不等他们走了再私下里同李固说,李卫风个王八蛋是想拖他们下水! 蛮头左右看看,仗着自己是亲兵护卫的身份,低声道:“我去门外看着。” 不待李固答应,已经拉开一条门缝,刺溜蹿了出去。 李卫风和陈良志同时在心中大骂:狡猾! 蛮头能跑,陈良志跑不了。且这事认真说起来,都已经不算是李固的私事了。他今日的身份已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