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世界线变动之后我成了反派Boss在线阅读 - 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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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系统说,【系统这里攒了好几份记忆碎片了,你什么时候想看可以一起欣赏。】

    温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系统:【对你时时刻刻不忘反派立场的奖励。】

    虽然说是奖励。

    但是温勉回想了一下每次读取记忆时候的糟心过程,本来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变得更加低沉。

    走在前方的侍女抖了抖。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红崖城的夜晚格外寒冷。

    她身后的两台移动式制冷机默然不语。

    对于修士而言睡眠不是必需品,深更半夜城主夫人房间里的烛光还亮着。侍女走过去敲了敲门:“夫人,您的客人到了。”

    “哎呀。”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出来,“居然这样快,妾身还没准备好呢。”

    几息之后,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从内推开,一个看上去仅有二八芳华的少女探出头来,看到贺惊帆的时候眼前一亮,再一偏头望见温勉之后,她双眼简直像在发光。

    少女娇声问道:“黄鹤楼的男人都像你们一样俊俏吗?”

    温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恐怕让你失望了。”

    “那不是更好吗?”少女眨着大眼睛给温勉抛了个媚眼,“妾身的闺房今日竟然有幸招待黄鹤楼中最好看的两个男人,恨不能扫榻相迎~”

    不知是不是错觉,城主夫人说到‘扫榻相迎’的时候,本来很正常的一个成语突然就多了两分暧昧之意。

    温勉早有准备,面色不动。

    而跟着他一起走进房间的贺惊帆,在少女凑上来递上茶水时仿若不动声色的用娇嫩的双手拂过他的手背时,没忍住狠狠的蹙了下眉,手腕一抖将双手收进长袖里。

    如果师兄临走之前有耐心听阿黛把红崖城的情报讲述完毕的话。

    他就会知道,红崖城城主夫人在老城主死后,几乎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现任城主红献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每日在女人的肚皮上流连忘返,白瞎一身好皮囊。而不巧的是,他因耽溺美色而明媒正娶的夫人虞巧,来自欢前殿。

    光是听名字,都能知道这是个传说中以双修采补之术闻名的门派,其中不论男女都精通从伴侣的丹田内汲取所需要的灵气,是不折不扣的魔道宗门之一。

    这在红崖城几乎不是个秘密,也就只有红献本人相信他的夫人出淤泥而不染,在他沾花惹草的时候仍然一腔痴情忠心耿耿独守空闺。

    如果苍天再给贺惊帆一次机会,他肯定不会拒绝阿黛的建议,将那厚厚一沓情报一字一句谨慎读完。

    但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趋利避害是这种寄生生物般的魔修的本能。虞巧在看到来人的第一眼就意识到这两个人究竟谁更难应付。

    明明单就外貌而言,温勉无论如何也称得上是好看,但城主夫人半点不敢将目光长久的凝注在他脸上——虽然从她偶尔扫过温勉衣服下摆的动作来看,她头脑中已经不知道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了。

    “你对于三年前流传出的地府情报知道多少?”在第二次被虞巧柔若无骨的靠上来时,温勉仍然沉默不语,贺惊帆向后躲了躲,终于开口问道。

    温秋凉情绪不对。

    这个念头在贺惊帆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平时话不多,如果需要和陌生人打交道,通常都是黄鹤楼楼主率先开口,在这方面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居然意外的接地气。

    然而今天晚上,尽管所谓帮助温清河调查小渔村突发事件真相这一理由只是个借口,真实起因不过是温秋凉的一时兴起,但黄鹤楼既出人又出力帮着楼主满足好奇心,眼看结论即将水落石出的关键时刻,罪魁祸首看上去居然在走神。

    虞巧凑得亲密,但贺惊帆躲得更快,两个人简直如同是技巧角逐一般。直到来意被说出口,年轻美貌的城主夫人腰身动作一停,幽幽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

    “也没什么不能说与外人听的,那个地府呀,早就变成了死地。”

    “你们见过蒋小芸那个傻孩子了吧?”

    她提起蒋小芸的时候,语气带着和外表年龄不符的长者气:“她就是因为当初被逼着逃进了地府里。进去前不管怎么说只是傻而已,没想到再出来之后好端端一个人直接疯了。”

    “妾身听红献提起过,他和蒋家都想着从那地府中捞上一笔。没想到宝贝没到手,先搭进去个城主的妾。”

    “红献觉得丢脸,再派进去的修士也没能走出来。于是他和蒋家商量过后干脆编了个由头将秘境封住,蒋小芸就变成了毫无用处的弃子。”

    贺惊帆问道:“蒋小芸因为什么要逃进地府?她既然如你所说疯了这么久也没人在意,为什么最近红崖城又决定派人去将她带回来?”

    虞巧扶着脸颊笑:“蒋小芸想跑,是因为她发现红献想要将她作为炉鼎。”

    “红献琢磨这些不入流的歪门邪道有一段日子了,但是这人蠢就蠢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也没发现自己从那些男女身上汲取的灵气全跑到了妾身这里——他竟然还傻乎乎的以为是功法出了差错呢!”

    “妾身有的时候都不忍心骗他。”少女垂下头,似哀愁又似怜悯,“怎么会有人有那样好的根骨,又带着那么一无是处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