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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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南衙令牌的底纹跟她上辈子在梁聿铖身上看见的官牌底纹如出一辙,这就只能说明那个南衙局也是第属朝廷的产物。

    那么她爹区区一个虚有其名,从不打家劫舍不做阴鸷事的山贼头子又缘何能得罪得了朝廷的人?

    “娘子,”艳眉她爹不知何时从屋外走进,将手搁在女儿肩膀,对躺着妍丽瘦弱的女子道:“我们就把嚷嚷嫁给铖儿吧。”

    “???”柳艳眉。

    艳眉亲眼目睹两位至亲耳鬓厮磨密语了一会,竟然一致赞同将她嫁予梁聿铖,翌日她娘精神好些了竟与她爹开始着手安排起婚事来。

    眼看着前世发生过的事即将无可避免开始重蹈覆辙了,艳眉一时激动脸儿都涨红了,推开门帘就冲了出去,着急道:

    “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让我嫁梁聿铖?女儿不嫁!不——嫁!!!”

    “胡闹!!这些年跟着你兄长他们念书念傻了??不知道直呼其名很失礼?过来,见过你铖哥哥,或者称呼仲景,别老是梁聿铖梁聿铖的叫,省得别人说你爹没教养!”

    “.…..”柳艳眉看了看坐在下座一脸淡然地抿着茶的梁聿铖,有些无言。

    明明没多久之前爹娘还极力反对她嫁梁聿铖的…怎么如今态度倒是转变飞速,直接连跟她商量都觉得不必要,甚至还呵斥不许她直称其名了?

    艳眉气鼓鼓地跑到模样俊逸得五大寨找不出来一个媲美得上,却表情冷淡的男子跟前,以前的她兴许还会被他“美色”迷惑,认为那样的冷淡是别样的风情,有着让她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如今,她只觉得厌烦。

    她指着他脑袋,字字清晰道:“大牛!我不许你娶我!”

    话音刚落,她爹“哐”地一声往她的头颅敲响了。

    “不许叫大牛!不许乱给人起丑名!”

    艳眉摸摸脑袋儿,憋屈得双颊都嫣红嫣红的了。

    大牛这名字他们兄妹四人从小唤大了,她爹不是头一回听,现在倒来训斥了??

    眼看着少女眼泪都快将落下了,坐在圈椅上表情漠然,心思却翻飞不断的梁聿铖终于从怀内掏出一张干净的巾帕,凑到少女颊边沾拭着。

    “夫…嚷嚷莫哭了…”

    艳眉惊骇地后退了一步,果真止了眼泪。

    这个男人可破天荒地头回这么叫她的。

    小时候她老跟在他屁股后转时,他根本连叫都不屑叫她,往往只等她自己靠近了,便“喂”或者“嗳”地表示了,而上辈子她嫁予他之后,他便一板一眼,客气而疏离地跟着下人们称她“夫人”,听着硬邦邦的,半点感情都没。

    “梁仲景,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艳眉吸了吸鼻子,表情认真红着眼睛看他道。

    梁聿铖顿了顿,蹙起了英气的眉头,声音清淡中带了不解:“为什么?”

    艳眉没有想到他会反问她为什么,私以为自己不愿嫁他,他该无所谓地抿口茶,淡淡地道声“好”的。

    她绕了绕鬓发,美眸四顾流转,终开口回答道:“那个…我爹设的擂台你也没有去比拼过呀…菜你会做吗?打架你能打赢吗?”

    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举一动,绕头发、转眼睛的小动作全珍而重之地落入男子眼中,她深以为他不过是礼节性地随意一问,她只要随意找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的,却没有想到,听完她的话,男子便唰唰地站起,对她的爹娘恭敬有礼地辑道:

    “那么,便有劳岳父对小婿试练一番吧。”

    第7章

    “嚷嚷这丫头总爱胡闹,铖儿你就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艳眉她爹斩钉截铁地,完全不给自个闺女脸面。

    “不,”梁聿铖坚持道,“只要是嚷嚷希望的事情,我就去做。”

    柳飞霞拿他没有办法,武艺方面他能打赢赵忠勇,基本没啥好cao心的,至于烧菜厨艺方面…试问天下间除了当庖厨的,有哪个热血男子甘心窝在厨间,还能把菜烧好不糊的?就是柳大当家这种爱妻如命的人,在柳夫人当初怀孕突发奇想地要吃丈夫烧的菜,他还不是苦练了好久,才勉强烧好一道只有咸味勉强不糊掉的水煮油麦菜,便已经是极限了。

    于是,柳大当家私下里便打算让他独自一人随意烧道小菜,不管糊不糊,一律让他过了。

    可柳艳眉执意不许。还非得让擂台的事情继续,要求她爹把打擂台的人叫回来,让梁聿铖与众干人等一同比试较量一番。

    由于要重新召集人和将坏掉的擂台修好,比试在第二天才进行。

    当天夜里梁聿铖便被刻意安排宿在他儿时起初居住的房间——柳艳眉的房间对面。

    寨子里男人本来就多,那时候柳夫人生完艳眉身子虚弱,有很长的几年间孩子的事一直是大当家在照料,是以在孩子年幼时,便也没有给她灌输太多男女意识,将娇滴滴的女儿放在她兄长几人中间养。

    后来梁聿铖来了之后,一开始便也是放在几个孩子中间养的。是以当初安排的房间便也是紧挨着艳眉和她几位兄长的。

    柳艳眉这夜有些坐卧不宁,推开菱花窗想往外透透风,一眼便看见对面房间的廊道处,尚未及冠便已经取得状元鳌头,目若朗星俊逸非凡的男子搬起小椅子守在她的房间前,手里卷着一本书籍借着微弱的月色勉强看着,见她推窗看过来,便盍上了书朝她意味深长地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