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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三皇子蓦地倒了下去,彻底陷入了昏迷。 皇帝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分外不舒服。 他衣衫宽松曳地,手撑住额头,慢慢思考着。 他觉得当年的自己就是傻透了。 给二皇子和白呦当了脚踏板的他真的太傻了。 换成现在的他,知道父皇杀自己的原因是为了救二皇子后,他会直接先杀了二皇子,釜底抽薪,哪用被他父皇逼成那个样子。最后两败俱伤。而今白呦回来了……皇帝思考,她是不是真的想杀他? 皇帝有点儿烦。 他不是以前单纯正直的三皇子了,他其实也不算喜欢白呦。 只是宫中太寂寞,一开始不打算杀白呦,也只是觉得她有点儿意思,再加上太皇太后希望他不要再杀后妃了。之后皇帝彻底决定不杀白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呦手腕上的朱砂红。 他看到那第一眼,就知道她估计是回来宫里杀他的。 反正皇帝本来就不太想活了,她想杀他就杀吧。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来杀他。 然而皇帝什么都没看到。 就看到白呦整天傻乐。 这次经过内jian的事,皇帝想到了太多关于二皇子的不美好记忆。他有点儿厌烦了,希望白呦想杀他就赶紧动手,让他看到她的行动力。而不是一直玩、玩、玩——她到底有没有点儿身为刺客内贼的觉悟啊? 皇帝决定去督促白呦一下。 皇帝唤大内总管:“摆驾白芳仪那里。” 隔着屏风,大内总管小心翼翼:“娘娘如今是贵人了。” 皇帝沉默。 清晨时分,太皇太后想起了白呦。 她打算试探试探这个白呦,看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是不是有可能对她孙儿不利。 于是太皇太后让身边嬷嬷去请白呦来用早膳。 一会儿,嬷嬷无功而返,报道:“娘娘被陛下关了禁闭。” 太皇太后没说话。 嬷嬷继续:“娘娘已经不是芳仪了,降成贵人了。” 太皇太后默半天:“这位份降得也太快了吧?” 嬷嬷安慰道:“没贬去冷宫就挺好的。” 太皇太后失笑:“冷宫?咱们陛下的冷宫有什么用?陛下不喜欢见谁,都是直接杀了了事。什么时候用上冷宫了?” 嬷嬷窒息:“……倒也是。” 太皇太后又烦恼:“可是陛下这不理朝政,什么时候才能好?哀家已经快入土了,这国家大事,哀家平日稍微管一管,但大部分还得靠皇后她爹那一系多cao心。然而国丈太cao心,哀家又担心这江山易主。哀家就盼陛下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不要再自我放逐下去了。” 嬷嬷道:“二皇子身中剧毒,想拿陛下的性命当解药。而二皇子一日不死,咱们陛下就一日不会开颜。” 太皇太后冷声:“所以白呦才显得重要啊。” 白呦大清早,就被皇帝的突然到访吓了一跳。 他沉着脸坐在她帐外,她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他,吓得以为他欲对她不轨。但她紧接着就想起来,人家清心寡欲得都快成仙了,怎么可能对她不轨。 白呦抱着被褥坐起来,拉开床帐,作出惊喜状,对皇帝打个招呼。 皇帝脸色平静。 白呦心里咯噔。 觉得他这状态,有点儿回到进宫后他们刚见面的那时候了。 他就是一脸平静地要杀她。 而皇帝此时不知坐在她帐外看了多久。他语气倦怠,略微不满:“朕看了一下,你的床上、枕下、褥下,连把匕首都没有藏。” 白呦:“……?” 她迷茫问:“我为什么要藏匕首?” 皇帝说:“你没有匕首你怎么杀你的枕边人?” 白呦:“……?” 她还没自辩,皇帝就懒懒地摆了摆手,用看废物的眼神看她一眼。皇帝说:“杀人都不会,你还能做成什么?” 白呦太委屈了——我没想杀人啊。 白呦洗漱后,规矩地来给皇帝请安。皇帝等得不耐烦:“反省得怎么样?报告写得如何?” 白呦犹豫下,在他的沉静凝视下,硬着头皮去拿她的反省报告。 皇帝翻了两页她写的报告,就挑了挑眉。他本想来借此发难,却偏对她的报告产生了兴趣。 她的报告,通篇胡说八道。他让她反省她和二皇子是怎么回事,白呦为了凑字数,从她两岁学说话开始写起,洋洋洒洒一万字,白呦还没写到她七岁。不知道她和二皇子那破事,她要几万字才能写到。 皇帝:“你在写自传么?” 白呦委屈地坐在他旁边:“因为臣妾……真的不记得了嘛。” 皇帝还挺想继续读她的自传的,但是他是过来和她吵架,是质问她的,当然不能给她好脸色。皇帝“啪”地一下将她的报告砸在桌上,白呦抖了一下。皇帝说:“不记得不代表什么都没做过。你自己进宫什么目的,你心里有数。” 白呦深深看着他:“我爱你。” 皇帝一怔。 他面无表情:“滚。” 他说:“不要胡搅蛮缠,说清楚你的计划,说不定朕还能成全你。” 白呦:“可是臣妾真的没计划啊!” 她道:“陛下,你看臣妾,这么傻这么呆,像是能有一个完整计划的人么?臣妾这种人,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吃吃喝喝呀。臣妾是做不了大事的!臣妾肯定是被人利用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