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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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了,没胃口。” 吴臻睨他一眼,放下手机,又从床头柜上抽了张湿巾,擦着手说:“那你给我。” “你要吃?我咬过了。” “又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 “……” 他指的是这个吗?贺思嘉笑着挑明:“吴老师不介意我的口水吗?” 吴臻不跟他废话,伸长胳膊勾了勾手。 贺思嘉盯着对方如同招小猫小狗般的轻慢动作,慢吞吞将苹果塞进吴臻手里。见吴臻浑不在意地咬在缺口处,他压下心中细微的异样,收回视线。 贺思嘉拿起手机,本想登陆小号,忽然想起“叫爸爸”那条微博还挂着,忙上大号删博,顺手关注吴臻时,发现两人变成了互相关注。 “你什么时候关注我的?” “《玩古》官宣那天,你不知道?” “没注意。” 吴臻突然笑了声,“这两天你粉丝给我发了不少私信,还挺有趣。” “都说什么了?” 问虽这么问,贺思嘉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让吴臻多关心照顾他,两人要好好相处等等,以往他和别人合作互关,对方的微博下就全被类似留言占领。 吴臻的笑容多了些隐晦的变化,他点开陌生人私信,字正腔圆念道:“老糊逼又来蹭我哥热度,第二季度kpi完不成了吗? “来晚了!为你送上迟到的清明祝福,大蒜十字架已寄出,吸血咖请注意查收。” “倒贴捆绑biss哦。” 贺思嘉:“……” 是了,他可是主动带过节奏的,吴臻更是黑子们踩他时用得最溜那一把枪,两人就算合作也该是硝烟弥漫。可吴臻刚才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以至贺思嘉一时忘了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 “我粉丝年纪普遍比较小……” 平时的粉粉黑黑贺思嘉不以为意,可受害者当面陈述网暴,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对不住了,我会让团队约束他们。” “没什么,艺人哪儿有不被骂的。”吴臻倒是心平气和:“何况我粉丝虽然不算多,骂你时也难听。” 贺思嘉当然知道吴臻粉丝都怎么嘲他,冷笑一声,鬼使神差地说:“再难听又怎样,她们做梦都想见的人,还不是要陪我睡。” 吴臻一顿,扔掉吃剩的果核,穿上鞋朝门口走。 贺思嘉茫然地问:“你去哪儿啊?” “洗手。” 作者有话要说:吞吞:真的只是洗手。 第12章 当晚贺思嘉很早就睡了,并不知道夜里下过一场雨。 睡醒后他没再发烧,得到医生的允许后,大清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贺思嘉和吴臻没有立即给司机打电话,而是准备就近找家小店吃早饭。 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藏族僧人,或手拿转经筒,或口中低咏经文。 见惯了城市的浮华喧嚣,此刻一幕格外让人内心平静。 贺思嘉忽然停下脚步,站在被雨水沾湿的石板路上,转头看向吴臻,突兀地开口:“谢谢你。” 吴臻昨晚没睡好,神色透着疲惫,听见贺思嘉道谢,他笑了笑,“不客气。” 回到剧组,贺思嘉感受到了众人的亲切关怀,余枫还特意为投资方们带了句话,让他好好休息。 贺思嘉乖乖回房补觉,再起来已满血复活,他嫌独自待着无聊,索性去片场转一圈。 此时吴臻正在和付浅拍对手戏,贺思嘉站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见付浅连续ng,情绪似乎已处于崩溃边缘。 余枫多半也看出她状态不对,在又废了一条后,便拿着大喇叭喊休息。 贺思嘉发现阿水端着保温杯朝吴臻走去,他悄无声息跟在后头,趁着吴臻抬手的一瞬,突然抢走保温杯,恣意笑道:“谢了,我正好口渴。” 吴臻和阿水双双一怔,随后,吴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喝吧。” 贺思嘉没察觉出问题,揭开盖子就喝,下一刻差点儿没吐出来。 “这什么?好苦!” 吴臻老神在在,“最近有点上火,请厨房煮的凉茶。” “凉茶你干嘛用保温杯装?” “我乐意。” 贺思嘉知道吴臻故意坑他,可坑却是他主动挖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憋着气将杯子还给对方。 无意中,他瞄见余枫正好声好气跟付浅沟通,随口说:“余导拍戏时脾气真好,从来不发火。” 不论是他或者付浅,不管ng多少次,余枫总是很有耐心。 “嗯,他都直接换人。” “那付浅会被换吗?”贺思嘉看得出来,付浅演技比他烂多了。 “不会,康天娱乐有投资,换人很麻烦。” “我们公司也有投资,余导可威胁要换掉我的。” 吴臻见他将“带资进组”一事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忍不住笑,“付浅没几场戏,只要态度不是特别差,没给剧组惹来大麻烦,余导都能容忍。而你的角色很重要,表演上也有可塑性,余导对你有期待,自然要求高。” 贺思嘉只关心吴臻的后半句话,心里有点儿美。 吴臻注意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忽问:“喜欢拍戏吗?” 如果是刚进组时被这么问,贺思嘉哪怕说喜欢也是撒谎,但自前天那场酣畅淋漓的雨中戏后,他似乎找到了一点拍戏的乐趣。 “还行,你呢?” “你认为呢?” 贺思嘉一想吴臻拍戏时的态度,毫不犹豫地说:“喜欢。” 吴臻喝了口茶,既没否认,也没肯定。 贺思嘉还想追问,大喇叭却再度响起:“贺思嘉,你不好好休息,跟吴臻在那儿卿卿我我聊啥呢?” 哪怕贺思嘉表示自己好全乎了,余枫仍不放心,逼他回房间。 而现场的拍摄仍在继续。 可惜付浅实在天赋不佳,一场与吴臻的眼神戏始终拍不好,吴臻倒是耐心陪着折腾,却也不会主动教她如何演,就这么耗了一下午,勉强过了。 为了补拍摄进度,吴臻在片场待到快十二点,回到房门口稍一犹豫,试探地敲响了对面一扇门。 吴臻不知道贺思嘉是否睡了,敲门力度很轻,但门还是很快被打开,门后的人穿着套鹅黄浅格睡衣,嘴里还叼着薯片,见了他似乎有些惊讶。 “找我有事吗?”贺思嘉确实意外,进组这么久,吴臻还是头回来敲他的门。 吴臻答非所问:“薯片热量大,你也敢吃?” “我瘦了四斤,余导让我多吃点儿。” 贺思嘉理直气壮,让开身示意吴臻进屋。 吴臻站着没动,只抬手摸了下贺思嘉额头,感觉对方体温正常,便收回手说:“担心你又发烧,来看看。” 见吴臻像是要走,贺思嘉忙拉住他一只胳膊,“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呗,我快无聊死了。” 明明是在抱怨,偏让人听出点儿撒娇的意味。 吴臻盯着两人肢体相触的地方,半晌轻轻挣开,就在贺思嘉以为他要拒绝时,吴臻却微微颔首,“那就打扰了。” “随便坐啊。”关上门,贺思嘉趿着拖鞋走到小冰箱前,蹲下身问:“你要喝什么?啤酒要吗?或者饮料?” “矿泉水就——”吴臻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忽而听见一段熟悉的台词。 “每当我经过木兰街十字路口,总会想到1990年那个夏夜,我们躺在马路中央,四下无人,万籁寂静。” “天上星星很多,一如你的名字。” 那是他的声音,来自很早以前拍摄的一部同志电影。 “你在看《一船清梦压星河》?”吴臻瞬间回忆起电影的名字。 贺思嘉匆匆合上冰箱门,本来打算立刻关掉视频,转念一想,看电影而已,又没干坏事,他慌什么? “对啊,不行吗?” 吴臻走到放置电脑的书桌前,屏幕上的他已不再年轻,眼神透着中年人特有的疲惫和世故。但拍摄这一幕戏时,他不会超过二十岁。 “怎么想到看这部?” “闲着无聊,想找你以前的电影看,可视频网站上很少,我见这个名字好听,所以选了。” 吴臻一下就明白了,他出道十年,演艺生涯其实是断层的。 早年拍了不少小成本文艺片,尽管拿到影帝,却因片方违规参奖导致国内零宣传,观众根本不认识他。 后来依靠商业片转型,成为别人口中的“票房收割机”,但爱看商业片的观众大都不喜文艺片,尤其不知所云那种,因此他以前的电影仍旧乏人问津,视频网站不买也在情理之中。 “好看吗?” “还行吧,比《四水归堂》强,虽然挺压抑的,至少能看懂剧情。” 贺思嘉将矿泉水搁在桌上,推了把椅子过来。 吴臻挑眉,“你还看了《四水归堂》?” “看了啊,催眠效果特别好。”说到这里,贺思嘉想起吴臻的忽悠,“你以前不也是童三民那种表演方式吗,上回还骗我说这样拿不到影帝。” “我没说拿不到,只是很难,一旦和有星光的演员竞争就会处于劣势,尤其在国内。”吴臻半点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心虚,拧开瓶盖说:“《四水归堂》能拿奖是因为我足够出色,那年又是电影小年,捡了个漏。” 贺思嘉一窒,哂笑:“都不知道说你太自信,还是太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