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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爷大抵是入宫,替四小姐求情了。” “他?”苏离挑了下眉,“他不嫌弃我就不错了,我可不奢望他能为我说好话!” 另一边。 墨连瑾离开义庄后,的确是进了宫。 他被陈公公引进御书房的时候,安帝坐在巨大的梨花案后,埋头看着折子。 墨连瑾前倾身体,拱手请安,“儿臣拜见父皇。” 不知安帝是看折子太投入了,还是有意为之,墨连瑾行礼后,他连头都没抬一下,一言不发。 他不出声,墨连瑾就只能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过了半晌,安帝才长叹一声,“此案竟如此曲折。” 安帝感叹完,放下折子,抬眼间,便看到了墨连瑾,“老五,你何时进来的?快快免礼。” “谢父皇。”墨连瑾站直身,眸底的深幽藏得极好。 “你巧用人才,破了掏心案,不负朕对你的期盼,朕心甚慰。”安帝的手压着折子,笑道,“这下子,朕要将你留京,协管刑部,那些老家伙应当不会再有二话了。” 墨连瑾淡然开口,“得父皇重用,自当不负所期。” 他常年驻守边关,太子一方独大,他顺势轻敌被伤,毫不意外的便被召回了都城。 他需要回京,而安帝则需要有人来牵制太子的势力。 但常伴君侧,又如刀尖上行走,一步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王全安,柳崇明,柳章,皆上书替苏离请命,让她免受浸猪笼之刑,此事你如何看?” “儿臣在边关只管卫国,回了都城,便只管破案。” “她助你破了掏心案,你竟不关心她的死活?” “她的确助儿臣破了掏心案,但儿臣也曾在太子面前保过她。” 安帝眸光凌利的审视了一眼墨连瑾,面色复杂难辨,“这么说,就算朕一心要她死,你也不会出手干涉?” “是。”墨连瑾抬起头来,迎向安帝的视线,泰然处之。 安帝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异样,不由伸手将折子重新展开,声音微沉,“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案子与八年前的事有些相像?” 墨连瑾垂在袖袍中的十指忽地一紧,眉头微促,再次拱手屈身,“儿臣想请父皇开恩,允许儿臣重查八年前的事。” 这件事既由安帝挑明了,若他没有表示,倒显得心机深沉。 还不如顺势表明心意,光明磊落。 “嘭!”安帝怒意难平的拍了桌案,“八年前的事,乃是天命,国师所言,你敢不信?” 墨连瑾的背脊挺得僵直,带着股倔强,“不信!” “几日前,国师归京,遭人刺杀,是不是你?” “父皇已试探过儿臣数次,儿臣也回了数次,不是。” 安帝冷笑一声,冷不防将折子丢向墨连瑾,“这京中除了你,还有谁想刺杀国师?” 墨连瑾的脸侧,被折子刮出一条血印,他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你这是要逼朕,再送你回边关?” “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儿臣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你......”安帝语塞了片刻,脸上的怒气却平息了许多,“你最好给朕收好重查八年前旧事的念头,否则,朕不会留你在京。” 墨连瑾任由他警告,依然倔强,“那念头在儿臣心中根深蒂固多年,若是因为父皇一句话,说收就能收住,父皇敢信?” 他毫不圆滑的话,在安帝听来,比那些趋炎附势顺耳多了。 安帝一抬手,“柳音当众自戕,以命偿命,此案就此了结,朕乏了。” 墨连瑾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拳头,告退而出。 虽然不能重查当年的事,但只要能够留京,一切来日方长! 看着墨连瑾离开,安帝气势一凝,对着虚空出声。 “莫影!” “皇上!”莫影从暗处掠处,屈膝半跪在地。 “你跟了他这么多日,可看出了他有暗杀国师之嫌?” “五王爷身手大不如以前,的确是在边关受了重伤,暗杀国师之人,能与国师打个平手,若不是国师用了拜月毒,那人也不会退败。” “正是这拜月毒......”安帝冷冷出声,“拜月毒无药可解,那人中了毒,却消失无踪了。” 莫影不语。 安帝再道,“苏临成也对苏离用了鸠毒,同样的无药可解,可苏离却还未死。” “皇上的意思是......” 第47章 回府,勾心斗角 “给朕盯紧她,当年她母亲的身份便是谜团,朕不得不防。” “是,那五王爷那边......” 安帝沉呤了片刻。 苏离在掏心案中崭露头角,老五想查八年前的旧事,却对她的死活毫不在意,想来,不是苏离未能入他的眼,便是他对那事的执念,已经浅了不少。 不管如何,老五没保苏离,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老五交由暗影盯。” “是。” 安帝的圣旨在当晚便下到了将军府,要苏临成隔日带苏离入宫觐见。 将军府的人,连夜去了义庄,欲接苏离回府。 苏临成还算聪明,派了苏浅嫣当说客。 苏离见到苏浅嫣的时候,正在以猪rou为例,教宋来解剖的手法。 “四meimei!”苏浅嫣红了眼睛,语调哽咽,“那日你被罚家法时,我被母亲关在房中不能去帮你,实在是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