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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也被人带了上来,与胡掌柜一起跪在公堂中央。 王全安一拍惊堂木,“现在开始主审胡广卓的命案......” 王全安的话音一落,围观旁听的百姓便纷纷议论了起来。 “为何是胡广卓的命案?他不是得了突发疾病而死的么?” “我还以为是剥皮案。” “且先听着,看这案子究竟有何玄机。” “胡海奇,你是自己老实交待?还是要本官说?”王全案声音沉冷。 胡掌柜咽了咽口水,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垂死挣扎一下。 “小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如此说,你是不想主动认罪了?” “小的确实不知。” 苏离朝前一步,面向胡掌柜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来向你说明一下。” 胡掌柜目光闪躲的看向他处,不敢与苏离对视。 “这件事起于剥皮案,众所皆知,胡广卓半夜被人挖坟剥皮,在京中闹得人心慌慌,我将胡广卓的尸体带回义庄后,发现了他的死因有异......” 苏离把原原委委讲得很细致,她只说到了胡广卓致死的原因,胡掌柜就眼泪纵横,哀求她别再往下说了。 苏离如他所愿,没再往下说。 胡掌柜语调发颤,悔不当初的开口。 “那日我在后院听到广卓跟南川纠缠,知道了夫人未出阁前,心中藏有他人,恰好我早就想将夫人休了,将新纳的小妾扶为正房,便从广卓手中抢了金丝嫁衣,要以此为证,将夫人扫地出门......” 听到这,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没人能想得到,色令智昏四个字,能让人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我用膝盖肘顶了广卓的腹部,当时便听到了一声脆响,但我并没在意,直接去了大堂,我还没用金丝嫁衣朝夫人发难,广卓便追了进来,然后开始吐血,我......我哪能想到,竟是因为我,让他葬送了大好的年华。” 苏离示意宋来去验抓痕。 果然,在胡掌柜的胳膊上,明显有几条血印,才刚结疤不久。 证据与案件经过,都已经十分明了了。 王全安正准备审理南川的胁迫罪,胡夫人突然大叫一声,撞开官差,几步冲到胡掌柜身边,朝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还我卓儿的命来,你还我卓儿......” 她双眸猩红,眉眼间全是癫狂之色。 胡掌柜被她打得狠了,心底对儿子的那丝愧疚瞬间消失,强势还手,仗着自己的身高体形,将胡夫人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想想,当年你回乡探亲,回来后便说怀了广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你表哥有染,才有的广卓?” “胡海奇,你混账......” “不然,你为何会如此惧怕南川,任他威胁?” 一侧的南川长叹了口气,复杂的出声道,“姐夫,我兄长几十年前伤了身,断了根,表姐这才被家中逼着,嫁给了你。” “什么?”胡掌柜浑身一怔,无力的松开了自己的夫人,瘫坐在地,久久未能从南川的话中回过神。 “胡海奇。”王全安再次拍响惊堂木,“说,是不是因为你怀疑胡广卓非亲生,所以去挖了他的坟,剥了他的皮?” 第71章 梦境,醒不过来 胡掌柜被问得有些木讷,直到胡夫人推了他一把,把他重新推倒在地,他才缓过神,连滚带爬的朝前近了几步。 “府尹大人明查,小的当晚一直在书房记帐,不曾离开胡家啊。” “可有人证?” “这......小的记帐时不喜有人在侧,所以......” “就是他做的,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定就是他做的,还请府尹大人作主,将他五马分尸,让他人头落地,以祭我卓儿的在天之灵。” 胡夫人叫嚷得声撕力竭,那样子,恨不能撕碎了胡掌柜。 “不是他。”苏离朝王全安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去查验尸体的情况,在他身上并没有嗅到血腥味,再且,时间也对不上。” 胡掌柜听到苏离帮腔的话后,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几分。 王全安点头,没再深究剥皮案。 或许,两个案子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两个单独的个案。 胡夫人还在纠缠个不停,有官差上来把她拉走,王全安才能继续判案。 案子终于判完,南川逃不过牢狱之灾,胡掌柜则要流放。 好在两人都没提到朱夫人,所以,朱夫人被迫跟胡掌柜有染的事,就这样被翻篇了! 旁听的百姓都散开后,胡家的人还怔怔的呆在原地。 尤其是胡夫人,顷刻间仿佛老了数十岁,不再像刚才那样癫狂,而是瘫在地上,眉眼间除了绝望之外,还多了丝茫然。 她怎么都没想到,因为她对南川的一再忍让,因为她不敢对自己丈夫言明往事,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悲剧。 幼子死了,家里的顶梁柱塌了。 胡家以后,怕是要走向没落了...... 苏离叹了口气,脑海里蓦地响起长生的提醒。 “恭喜宿主大人,破获案中案,成功获取三十点生命值,请宿主大人再接再厉!” 虽然破案了,但她却没有体会到破案后的兴奋跟快感。 父弑子,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