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赌注
赵弄玉醒时,天将大亮。 昨晚一夜风雪,谁也不曾料到今日会有这样晴好的天。 赵弄玉缓缓睁了眼,要起身,却被胸前的手臂禁锢住,她磨着牙在上头咬了一口,被人轻轻一勾,揽在怀里头了。 她筋疲力尽,眼皮子还沉甸甸的,原本打算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睡下去,却忽而觉察出个东西贴着自己个儿的下身。 她惊得几乎要抽身逃出去,只听得耳畔轻轻一笑,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声线,语气却是暖的,懒懒散散的。 “小殿下,别乱动,也体谅体谅我,我劳累了大半夜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她故意在这儿勾着他了!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赵弄玉才听见薛逍起身的声音。 他正对着她换衣服,她眯着眼装睡,却又忍不住偷偷眯着眼看了看。 薛逍站的姿势巧,那玩意儿正对着她的脸,她哈口气儿都能喷上头了。小姑娘脸皮儿薄,昨夜虽则是闹腾半夜,到底是两眼摸黑儿的,眼下光天化日,便就很能羞窘人了。 “殿下,别看了。” 一双手覆在自己个儿眼皮上:“再看下去,我怕你又要哭。” 他说着捡起她的大氅过来给她披上。 “怎么想的,这样子就来了。” “怕你不要我,给我赶出去。”赵弄玉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大约是昨夜哭哑的,“我便想着,我不着寸缕地过来,你总不能把我赶出去,临进门,为了保险,我还把鞋袜脱了,远远地扔了。” 她有些狡黠地笑,又娇又媚的脸上带着点纯真的狡猾,仿佛一只诡计得逞了的小狐狸:“这样子一来,你要么从了我,要么把我送回去,或者叫人来接我,无论怎么样,你都和我洗脱不开了。” “怎么想了来找我?”薛逍敛了慵懒的眼色,淡淡瞥她一眼。 小姑娘被cao得哭哑了嗓子,说起话来音色低低的,莫名有些个勾人儿。 “我向修澜询问了京中的局势,知道自己必然是走不了了,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薛逍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姑娘生得娇媚,眼神也纯真,却极聪慧。 楚国这一遭为了逼嫁她,列兵边境,耗费军费百千不说,还自北境抽了些许兵力,若是放了他,震怒的赵皇未必不会连同北境一道儿伐楚,届时必然是一场恶战,倒不如将她拿捏在手里做个质子。 且,新帝恨毒了她,怎么可能轻放了她去。 纵然宋氏身死与她无关,却到底是怀璧其罪。 来日她入都,处境便岌岌可危,放眼满京城,也就只有一个背靠薛家的薛逍能护住她,和新帝分庭抗礼罢了。 薛逍递了盏茶过来,她喝了润一润嗓子,支着肘要坐起身来,不知牵动了哪里,疼得撕心裂肺。 赵弄玉便揭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儿。 她生得一身好肌肤,洁白滑嫩,此刻却被蹂躏得不像样儿,锁骨被啃咬得充了血,娇软的乳儿上布满了青紫的痕,朱红的乳尖挺立着,乳晕那儿还有着咬痕,纤瘦柔软的腰际也惨不忍睹,更是连一双手臂都尽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思及此,赵弄玉瞥一眼薛逍,鼓着腮帮子叫他转过身去。 她则抬手掀开被子,露出下半身来。 望清楚局势,赵弄玉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yinchun大翻,里头的花蒂被摩挲揉捏地肿硬,下头娇嫩的xiaoxue被cao干得红肿不堪,白色的jingye自xue口汩汩地淌出来,她不动还好,一动,便有jingye涌出,身下已汇作一滩,凝结在被褥上,细细看时,上头还隐隐可见处子落红的痕迹。 她被掐着大腿根儿干了大半夜,那里眼下还有未消肿的红痕,大腿小腿上遍布牙印儿,青青紫紫的。 薛逍不知何时转过身儿来,也顺着赵弄玉的眼神儿看。 赵弄玉又羞又气,拎起软枕来便往他身上砸。 薛逍低头吻过去,堵住她欲数落自己的嘴儿。瘦长的指尖则探进下头那张小嘴儿,抠刮着内壁,赵弄玉一双眸子圆睁着,惊恐万分地瞧着他看,手掌不住地拍着他的胸口。 薛逍此刻堪堪明白,宣平公主从前内敛的性子都是乔装,此刻坦诚相待过一遭,两个人熟稔起来了,便就是个娇气话多的小姑娘。 ——脾气还大得很。 薛逍抽出手指来,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这会子不好沐浴,帮你清理一二,在想什么?” 赵弄玉气得瞪他。 薛逍问:“你来找我之前,没想过第三种可能么?” “什么?” “我会杀了你,或者把你始乱终弃,留你声名狼藉,更方便被新帝作践。” 薛逍扼住她的脖颈。 “若是不来找你,我的处境也不会比你所说的好到哪里去。”赵弄玉面无惧色,仰头吻住他,呢喃着叫“哥哥”,一双眼澄澈如湖泊:“你是我最后的赌注与筹码了,哥哥——” 薛逍松开握着她脖颈的手,那手被她轻易捉住,郑重地十指交握。 “我赌对了,是不是,哥哥?” 你何止赌对了。 你叫我恨不得把命都搭进去给你。 薛逍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