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金恩和拿着剧本, 第一件事就是请专业的翻译帮忙翻译成韩文，然后开始读剧本。第一遍读完，金恩和表示……她完全看不懂！她自认为也是久经艺术片考验的演员，又读过无数艰涩的文学作品，一般人觉得难懂的剧本到她的手上解读起来很容易。没想到她第一次进军中国就踢到了铁板。 其实她即使不懂这部戏在讲什么, 也不影响她演自己的那部分。因为她只需要扮演一个有点心理变态的暗恋者，然后用滑稽的方式对暗恋的对象表白就可以了。但是金恩和的好胜心彻底被激起, 决定说什么也要看懂这个剧本。 原本她的内心深处对漫长的等待是存有不满的, 现在金恩和无比庆幸留给她准备的时间还有很多。 接下来一段时间，金恩和一直在向周围的人虚心请教。姜文忙, 她就找副导演，甚至打电话求助贾樟柯。然后她终于知道理解这部戏的关键在于了解上世纪6、70年代, 中国的时代背景。她专门聘请的翻译又有了用武之地，帮她找了一些海外英文消息, 还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也告诉了她。 原来是为了体现“被极度压抑后扭曲的人性”啊。金恩和有了大致的方向后，理解起来就快多了。她是学文学的，对于剧本中混乱、不符合逻辑的时间线, 还有现实与幻想交织的情节，这些普通人最容易迷惑的剧本处理手法，对金恩和来说反而是最好理解的部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她除了在公司的安排下抽空拍了几支广告，剩下的时间全花在剧本上。为了那不到两分钟的镜头, 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读了多少遍剧本, 参考了多少资料。因为是现场同期录音, 她还必须学会并且流利地背下自己的台词。这非常不容易，她的镜头只有两分钟，但这两分钟里她扮演的角色几乎没有住过嘴。中文又那么难，还有四个音调，还要声情并茂地念。金恩和是日也背夜也背，见到一个人就询问她的发音是否有问题。 一开始剧组的人还觉得，加入一个韩国人挺别扭的。可是后来看到人家身为国际影后，面对一个龙套角色都这么拼命敬业，平时对待工作人员客气又礼貌，一点架子都没有。慢慢都被她感动了，没事的时候也会热情地指导金恩和练习中文。 终于，在4月27号，金恩和等到了她的拍摄场次。那天先是陈冲和黄秋生的对手戏，她安静地站在姜文身边旁观。虽然她还是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但是不妨碍她学习对方的表演。 这两人真是截然不同啊。陈冲的年纪已经不轻了，本身也不是绝色美人，在戏中的装扮又很土气。但即使这样，金恩和觉得光看她的一举一动，就深深地明白什么叫女人的魅力，什么叫rou/欲的吸引。那种属于成熟女人的、世俗的性感，扑面而来。 黄秋生则又是另一种风格。他的台词非常少，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怎么动。但是他的眼神啊，那个眼神！金恩和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她从出道以来，被无数人称赞眼睛会演戏。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眼神有多大变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疯狂的陈冲，就已经让人有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的意境。 这种感觉在金恩和亲身上阵和黄秋生演完对手戏后，更加令她印象深刻了。 国际影后去演一个小龙套到底值不值得？金恩和告诉你，她觉得值。隔着一层屏幕观看别人的表演，就如隔靴搔痒一样。现场直面不同的表演风格，才能真正找到其中的妙处。还有姜文那令人咋舌的想象力，再次打击了金恩和做编剧的自信心。她写不来这种深奥的剧本啊，嘤嘤嘤果然是水平不够。本来她还有意写个文艺片的剧本，现在她完全推翻了这个计划，决定还是从故事片入手吧。 老师特意把她带到中国来的良苦用心她体会到了。人不能坐井观天啊。 所以在离开中国的时候，金恩和非常诚恳地向姜文道谢：“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中国的电影教育和理论水平是全世界第一。谢谢您给了我一次参与的机会。我会受益终生的。” 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姜文对她的评价再上一个新台阶。抛开拼命、敬业、礼貌、谦虚、演技赞这些不谈，最让他侧目的，是金恩和表现得像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韩国人跟中国人的气质、礼仪习惯差别是巨大的。这些近乎于本能的东西非常难克服，所以大部分中国导演都不爱请外国人，哪怕他们长了一张跟中国人差不多的脸。 但是金恩和不一样，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努力学会了中国人的神态举止，在镜头前的那两分钟，他一点也没有违和的感觉。所以后来姜文跟别人提起金恩和时，是这么评价她的：“用心到她那个地步，细心到她那个地步，再加上天生的好运气，欧洲三大电影节加奥斯卡大满贯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在金恩和以国际影后的身份屈尊做龙套的时候，郑允浩在日本的生活也并不好过。 因为他接拍的《宫》直到3月中旬才拍摄完毕，原本打算3月发行他们在日本的第四张单曲和第一张专辑的计划被推迟到4月份。与韩国专辑发行后再开始宣传活动不同，日本是在发行前。所以他们刚到日本就进入紧锣密鼓的行程中。 这次的单曲《明日将至》和专辑主打《heart， mind and soul》，东方神起的五人都觉得音乐性非常好，旋律优美动人。尤其是《heart， mind and soul》这首歌的和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心要融化了。非常符合日本人的审美。 成绩会很好吧。事先他们这样想。 但残酷的现实深深地打击了他们。4月8日，日本四单《明日将至》正式发行，初动销量7781张，累计销量11484张，ori榜也就是公信榜周榜排名22位。4月20日，日本一专《heart， mind and soul》正式发行，初动销量9554张， o榜周榜排名25位。 接着没几天，他们就拿到了日本一巡的场次安排。更深地挫败感随之而来。他们的这次日本巡回演唱会，号称12场全国巡回。实际上，全部是live house tour。 他们在日本正式出道已有一年，早就不是初来乍到的无知小子。对于日本演唱会的等级分明，已经有了深刻了解。 日本的演唱会大致分为五个等级。最低一级就是他们马上要进行的live house tour，是日本特有的一种形式，基本上就是站立式观看，或者布置临时桌椅，如同在酒吧里观看表演，人数一般在100到500人之间。 再高一级的是hall tour，也就是在会馆、礼堂里举行的演唱会，人数在几百到几千之间。 排在第三位的是arena tour，举办场地为体育馆，人数通常在1万到2万之间。 第四位就是dome tour，也就是传说中的巨蛋巡演，举办场地为大型室内体育场馆。五大巨蛋中，座位最少的是35695人福冈巨蛋，最高的是45600人的东京巨蛋。日本大型巨蛋有六个，但因为西武巨蛋在埼玉县，离东京非常近，所以歌手们一般不会选择在西武巨蛋举行演唱会。即使要在埼玉县举行演唱会也很少有人选择西武巨蛋，因为埼玉县还拥有一个可以容纳37000观众、比西武巨蛋33900人座次还多的埼玉超级馆。所以一说到巨蛋巡演，大家通常指的是五蛋巡演，能举行五蛋巡演的无不是日本本土歌手顶级中的顶级。 比五蛋巡演更耀眼、位于日本歌手梦想巅峰的，则是国立霞丘竞技场和横滨竞技场（后改名日产）。国立可容纳观众为57000人。国立因为身处东京市内，有严格的噪音管制。一年只允许一组艺人在国立开演唱会，并且要等待漫长的审批、居民半数投票通过。不仅需要超高的人气，还需要超高的国民度，是最高荣誉的象征。到目前为止只有国民天团s/map成功在国立举行过演唱会。而日产则因为可容纳72327人，被认为是日本最大的演唱会举办场馆。 当然，国立和日产在日本的精神象征意味太浓，根本没有海外艺人登上过。东方神起的五人连想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们可以登上这两个舞台。所以偶尔做梦或者相互打气的时候，总是苦中作乐地说一句：“总有一天我们也能举行五蛋巡演。” 是，他们在日本出道只有一年，但人数不到500的场地，也太令人心酸了。他们甚至在其中还看到有一场是在广场上露天举行的。这也能算演唱会？ 东方神起的五个人的士气，前所未有地低迷起来。 郑允浩心里的压力当然大。但是他的心思毕竟不像同龄人那样简单，他想的要更深。眼前虽是危机，未尝不是他把《宫》带来的团队裂缝弥补好的转机。 早在接拍《宫》的时候，他已经做好队员们对他有意见的心理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他是有腹稿的。一直没有行动，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在等s.m给其他成员分配资源、平衡人气的举措出来。果然没多久，s.m便让金俊秀去唱《宫》的ost，安排金在中演唱《百万富翁的初恋》的主题曲，为朴有天争取到三星的个人代言。 这样一来，成员的心里多少会平衡一些。现在他们五个人被派到孤单的海外，前途晦暗、内心惶恐不安。正是最容易消除心结，团结一致的时候。 所以一专的宣传期一结束，郑允浩就在宿舍里拉着全体成员开会。他把数据和巡演安排往大家面前一摆，等他们看完后才开诚布公地跟他们谈心：“我们处境，大家都看到了吧。即使用‘我们是新人’来安慰自己，也会觉得这个成绩真的很寒酸。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去演电视剧，有点破坏团队平衡。可是为什么我身为队长，还是要去做了？” 谁也没想到郑允浩会这么直白地把这件事摊开来讲。一时间金在中有点不自在，金俊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没说话，沈昌珉认真地看着郑允浩等他说下去。朴有天则抬头看着郑允浩，微笑地开口：“允浩哥，你心里是怎么打算地告诉我们吧。我想，你做事不会没有原因的。” “因为《宫》在开拍前，已经联系上了海外买家。”郑允浩回视朴有天说，“你们还记得去年rain前辈来日本举行演唱会，地点是在哪里吗？是在东京武道馆。那是可以容纳15000人的大场馆，还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很多本土歌手也难在东京武道馆开演唱会。但是rain前辈凭借《full house》的大热做到了。所以为了东方神起在日本的发展，我必须要接这部戏。你们现在能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了吗？” 他们在韩国出道，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大家都不是单蠢少年。郑允浩那句“海外买家”刚出口，大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更何况郑允浩又说了一句话，让大家很动容，因为《宫》而起的些许心结到这里才算是真正消散—— “我在《宫》的演员名单上，用的并不是‘郑允浩’这个名字，而是‘uknow允浩（东方神起）’。” 金恩和此时还对郑允浩的巡演规格一无所知，她现在陷入一件很令她头疼的事中。因为她一回到韩国，朴振英就乐呵呵地问她：“恩和啊，想去美国赚美元吗？” 不，她一点也不想。金恩和木着脸，很想这么回答，不过还是忍住了。她很清楚朴振英老师的个性，捧着他顺着他才是王道。所以她揉了揉脸，笑眯眯地问：“老师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caa驻北京的分公司向公司表达了意向，他们对你和智薰很有兴趣。”朴振英很得意地说。他当然得意！好莱坞那是什么地方，随便一部戏拿出来的片酬就是上百万美元的地方。也是最受世界瞩目的娱乐圈圣地。他的弟子要是能成功打入，他就能在韩国名留青史！ 金恩和扫了一眼兴奋的朴振英，她是知道朴振英是有多重的美国情节的。老抱着征服美国的幻想不撒手，连音乐都偏爱百老汇的复古怀旧风。她总怀疑，以她老师的个性，哪天自己冲去美国发展也不稀奇。不过她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caa看上我？这怎么可能？” 朴振英不高兴了：“怎么不可能，你可是国际影后！又是现在最红的韩流女星。人家看中你在亚洲的票房号召力不行吗？” 她？票房号召力？金恩和想翻白眼。她的国际影后头衔也就本国人知道。韩国明星号召力最强的还在韩国，但是韩国电影市场是出了名的小啊。而在电影市场庞大的中日两国，又绝对和本地明星没法比。这样一来所谓韩流明星的票房号召力，根本就是个鸡肋。 这种话是不能对朴振英说的。所以金恩和换了个委婉地方式提醒他不现实：“老师，在好莱坞那种掉块砖头都能砸死几个明星的地方，还有人种歧视。到现在为止，亚裔美国人混出头的都没有一个。我去了能接什么戏？快餐式商业片里一闪而过的龙套？” “即使只是演了大片里的龙套，你在韩国乃至整个亚洲的身价都会不同。你明白吗？”朴振英板着脸说。 金恩和看着朴振英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每次朴振英露出这种神情，往往意味着他已经拿定了主意。 朴振英有他的立场。他觉得哪怕是在好莱坞演龙套，赚的钱也比韩国多。而且能在全世界都获得名气。可以说，从如何获得更大名利的角度看，朴振英的选择是很正确的。 可金恩和并不想去欧美发展。她在欧洲很是认识了几个混欧美电影圈的人。那些亚洲顶级明星到了好莱坞，日子都不好过。确实有些片子考虑到亚洲庞大的市场会加入亚洲面孔，但是那也只是为了票房。甚至有的片子还会弄两个版本，在亚洲放的是有亚洲明星参与的版本，在欧美上映的电影里，亚洲明星的镜头被剪的一干二净。有几个经济公司签约亚洲明星，是真心想培养他们在好莱坞发展的。再说好莱坞是个盛产商业片的地方。好莱坞是很多明星的梦，但是她金恩和的梦吗？ 到底是做个大红大紫的国际巨星，还是一个演技炉火纯青的艺术家，金恩和心中从未迷失过方向。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选择了一种，就必须舍弃另一种好处。 金恩和垂下眼帘思索。如果要签海外合约，必须三方都同意。她只要咬死了不去美国就不会有事。但是这样一来，她再提出要去日本，老师肯定会觉得是在跟他赌气。然后也咬死了不同意她签约日本公司。所以她要想个办法，引导老师自动放弃跟caa签约的念头。 “老师，您先看看他们开出的条件，再决定要不要签约吧。”金恩和笑着说。她笃定自己绝不会让对方开出多高的价码。jyp并不是朴振英一个人说了算，背后还有董事会，只要再出现一家条件更优厚的公司竞争，他们自然会做出取舍。 “你说，她们觉得，我跟恩和的绯闻在电视剧拍完后就该结束了是吗？”郑允浩听完手机那头崔真熙的话，十分平静地问。 崔真熙却不由自主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被粉丝干涉恋情，照理说应该会很生气才对。oppa这么平静，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她小小声地回答：“嗯。上次金恩和xi在cy上留言引起关注，她们觉得踩过线了。oppa也知道的，她们也不是要干涉哥哥们恋爱，只是不希望曝光或是传绯闻影响了哥哥们的事业。” 崔真熙口中的“她们”，是一群跟她一样的豪门大小姐仙后。别以为大小姐就不追星。恰恰相反，有钱有闲不用为未来发愁的大小姐们才是追星主力军。仙后那些大手笔的应援不少出自她们之手。 因为这群人能量大，又是s.m真正的金主，很多还是粉丝站高层。所以她们的集体意见是不会被s.m无视的。崔真熙正是参加了她们的讨论，才偷偷向郑允浩通风报信，提醒他预先做好准备。 “转告她们，这不是绯闻，而是事实。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迟早是要公开的。”郑允浩说着，又觉得这样说态度过于生硬。他对饭一直是很感激的。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能有今天的名气地位都是来自饭的给予。所以他果断掐灭话头：“不，算了，还是等我过两天回韩国亲自和她们谈谈这个事。是我疏忽了，我应该事先跟她们沟通好。” 崔真熙听着郑允浩毫不迟疑地说“这不是绯闻，而是事实”，心里忽然酸酸的，但奇怪地又有种“啊，这就是我爱的男人啊”骄傲自豪的感觉。她紧紧握住耳边的手机，想象着电话那头oppa此刻的样子：“允浩oppa，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样疯狂地迷恋哥哥们吗？因为啊，我们都知道，从我们出生起，未来的婚姻就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哥哥们是我们在嫁人前最后的奢侈。” 郑允浩怔住，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慰她。崔真熙已经又笑着说：“允浩oppa一定要幸福给我看啊。oppa跟金恩和xi身上，寄托了我对于爱情的美好向往。所以我会拼命守护好oppa的恋情的。” 郑允浩坚定地说：“不用寄托，你也一定会获得幸福的。怀抱着爱和宽容的心，认真对待生活的人都能获得幸福。” 崔真熙呆住，慢慢从脸上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拼命点头：“嗯！” ※※※※※※※※※※※※※※※※※※※※ 在中国演着龙套的国际影后，和在日本进行最低级别巡演的顶级男团，该说真不愧是情侣吗？ 这里算是科普了一下日本演唱会的等级制度，从最底层爬到最高层，允浩大概没想到他有一天真能站上日产吧。 smap就是那个成立超过20年，至今仍然是日本国民男团的传奇男团啊。大名鼎鼎的木村拓哉就是这个组合的成员。 ps：关于idol以演员身份出道后，用不同的名字代表着不同的含义，这个是真的。嗯！ 文中出现的可容纳人数，都是该场馆的固定座位数，不是开演唱会时的人数上限。因为开演唱会，有一部分固定席位不能用，然后下面的空场地可以布置成内场。同一个场馆，舞台布置不同，最后能卖出的座位数也不同。所以没法用演唱会时的数字作为衡量。为了统一标准，我一律用了固定座位数。 所以东蛋真的没有55000，国立也真的没有7万。7万只有日产一家。 文中是06年，所以在当时上过国立的真的只有smap一家，不是bug哟~ 有妹纸说没上过国立的不代表人气比上过的低。是的，我完全赞同。不过这个分级本身是只针对举办演唱会的场馆，说明的是想要登上它们的难度。就像东神今年日巡全是小场馆，动员人数也没有去年多，谁也不能说今年就比不上去年啊。日本人数最多的一次演唱会，动员20万人，也不是在国立、日产举行的啊。这个分级真的是只针对场馆本身不针对在场馆里举行的歌手。 对于当时的东神来说，能证明他们在日本发展的成就的，最直观的就是o榜排名和演唱会场馆大小。这种心态是海外艺人去日本发展所独有的。所以13年日产登顶之前，东神都是奔着大场馆去，越大越好，越大越有意义。他们当时是去创造历史的。而现在，东神更希望离歌迷近一点，场馆小一点。这种心态上的变化是要在文里慢慢展示给大家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