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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会回想起来又有些心虚,她怕有人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毕竟这个时候她和沈玦并不熟,只是多年未见的表兄妹,她突然跑出来挡鞭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文锦心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冒着细汗,有些不安的喊了声:“老祖宗。” 好在老太妃的注意力都被文锦心突然惨白的脸色给吸引了,根本无暇去想其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去喊钟大夫。”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都暗了。 喝了药,文锦心的体温也慢慢的降了下来,退了烧人也清楚了起来。 “老祖宗,我已经没事了……您快回去歇一歇吧。” 文锦心后背上了药此刻缠了布条,由兰慧小心扶着喝药,声音沙哑还带着些许的鼻音,听得人心里发软。 天色确实是不早了,最重要的是老太妃今儿一天都提心吊胆的,这会身子也有些乏了。 但看着文锦心这小可怜样,又觉得不放心。 李氏马上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锦丫头刚来府上,定是有些怕生不习惯的,而且还生着病,要不这样,今晚我留下来陪锦丫头,也好叫母亲安心。” 老太妃眼睛一亮,她倒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李氏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让她照顾文锦心,只怕她不愿意。 如今她主动提出这个想法,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大约是药起了作用,文锦心没能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太妃看着文锦心酷似她娘的小脸,叹了口气,“那就辛苦你了,别的人都不如你做事仔细,有你在陪着我才能放心。” “母亲这是哪里话,我也是锦丫头的舅母,看着她生病我跟着焦急,只盼着孩子无病无灾的才好。” 这几句话真是说到了老太妃的心坎里,对着李氏的态度都好了起来,又交代了两句要注意的地方,才由杜mama扶着回房休息。 “阿玦回院子了?他爹也真是手下没个轻重,好在没伤筋动骨真是佛主保佑。” 沈玦十二岁之前都是住在老太妃跟前,十二岁以后就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这才闹出人不见了两日才发现的事来。 方才是被老太妃拘着上药,这会早就回自己的院子逍遥自在了。 “老夫人放心吧,世子爷一身好本事像极了老王爷,而且今儿表姑娘及时出现,世子爷并未伤重。” 杜mama提起文锦心,老太妃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对了,这事我还没问你,锦儿怎么会好端端的闯了进来?你仔细与我说说。” 说起这事,杜mama也觉得奇怪。 一路上文锦心也没什么异常,文文静静的话不多,谁能想到她进了院子,会突然冲过去护住沈玦,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根本来不及拦。 “这可就奇怪了,按理来说锦儿该是没见过阿玦的才是。” 老太妃倒也不是责怪文锦心什么,她倒乐意看这兄妹二人关系好,尤其是有沈玦护着文锦心,以后才不会让她受人欺负。 杜mama看老太妃皱眉的神色,又想起文锦心依赖无助的样子,心中不免怜惜,轻声的试探了一句。 “是不是王爷那样子惊吓到了表姑娘?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毕竟文锦心的爹娘出事的时候,他们都不在,或许真是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文氏夫妻平日无灾无痛的,年纪轻轻突然的没了,这事本就蹊跷。 而且文锦心的父亲是个出了名的清官,在杭州府很受百姓的爱戴,这越是清官就越是限制一些人的贪欲,也不是没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老太妃马上就听懂了杜mama的意思,不仅杜mama怀疑,她也早就觉得不对劲。 “你说的正是我想的,之前收到信我就觉得古怪,好端端的如何会双双遇害,明儿我就让剑青派人去查查这事。” 老太妃自个儿心里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很多年没见文锦心,但她了解侄女一家的秉性。 都是正直纯良之辈,教养出来的女儿定然也是贤淑有礼之人。 会保护沈玦,外不过是受了刺激,或是一时情急之举,两个人都是好孩子,决不能被有心之人加以生事。 “以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也别在锦儿面前提起了。锦儿的病就说是旧疾复发,今儿在院里瞧见的人,全都提点一遍,我不想听见有人私下说锦儿不好的话,若是发现直接赶出府去。” “老夫人放心老奴省得,就是世子爷那边……” 她可没本事让世子爷乖乖听话。 “这关乎他表妹的名声,可不是儿戏,他那边,我来说。” * 房内点着檀香,李氏斜靠在贵妃榻上闭眼休息,贴身丫鬟巧灵给她身上盖了件毯子,她就马上睁开了眼。 巧灵慌忙的轻声请罪,李氏就抬了抬手让她起来,“这会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已经丑时三刻了,方才表姑娘起夜了一回,像是已经退了烧。” 李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往里屋看了一眼,文锦心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姿势趴在床上,看不清模样,但她的丫鬟一直陪坐在床前,很是忠心。 “夫人,您再睡一会吧,明早还要见管事,身子会吃不消的,有奴婢替您看着,表姑娘一有动静就喊您。” 李氏按了按眉心摇了摇头,她刚刚眯了一会,现在已经清醒了很多,暂时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