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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晚想起她和沈玦的事情后,文锦心看到叶舒君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叶舒君喜欢沈玦,而且可以算得上痴情。 倒不是因为知道沈玦最后喜欢的是她所以觉得别扭,毕竟此时的沈玦在文锦心的眼里还只是表兄。 而是因为叶舒君那没来由的敌意,以及昨天的试探,都让她觉得不自在。 叶舒君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但这些对文锦心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故而文锦心故意没有说她是和沈玦出去,不想要徒添事端。 “昨儿见了meimei心中欢喜的很,想着今日来见太妃,还能与meimei交心长谈,不想竟然如此不巧。” 叶舒君话说的漂亮,语气里又是满满的可惜,若不是知道她对自己心思不纯,文锦心定是以为她真心相交。 这会更觉得她心机深,能把情绪隐藏的如此好,与她说话更是小心谨慎。 文锦心微低着额头,声音轻轻细细的,“我也很喜欢叶jiejie,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只要叶jiejie别嫌弃我粗苯不会说话才好。” “你说得对,我们还要一道读书,有的是机会,meimei既是要出门,我便不耽误你了,下回再来寻你说话。” 文锦心尽量的不露出自己的神情,乖顺的点头说好,算着时辰已经到约定的时间,便不再停留,带着丫鬟匆匆而去。 留下叶舒君望着她的背影沉思。 “这位叶姑娘真不愧是才女,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舒服的很。”路上兰慧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她之前就怕文锦心在王府会没有说得上话的同龄人,沈玦是个不好相与的,沈韶媛又是个年少天真的,终于来了个叶舒君,让兰慧看到了希望。 文锦心没回话,连兰慧都觉得叶舒君贤良淑德,她要是说觉得叶舒君不好,怕是没人会信她的。 只是催着兰慧快些走,关于叶舒君的事情,她得从长计议。 快步到了府门口,沈玦果然已经在等着了,他骑着一匹浑身漆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高头大马上,眯着眼神情慵懒,瞧着模样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表哥。” 文锦心走过去喊了一声,沈玦才像是刚看到她一般,嗯了一声,半眯着眼抬起了马鞭。 兰慧看沈玦举起鞭子,以为他等的不耐烦了要动手,下意识的就想把文锦心护在身后,没想到沈玦只是举着鞭子,指了指树下的马车。 “傻愣着做什么?上马车啊。” “马车?”文锦心这才看见树下停了辆华丽的马车,上面还挂着王府的家徽,赶忙点了点头。 沈玦上下的打量了文锦心的小身板,爽朗的笑了一声,“当然是坐马车,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带你骑马?” 文锦心看了眼比她还要高的烈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骑过马,这种心思她想都不敢想。 “既然不骑马,还不快去,难不成还等小爷抱你上马车不成?” 腾的一下,文锦心的脸就红了,这是什么混账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什么抱不抱的,他也不嫌害臊,脸上涨得通红直接拉着兰慧跑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动起来,兰慧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姑娘,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她觉得让自家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这世子爷一起出去,简直就是把小兔子喂进狼口。 文锦心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耳朵根都还是烧着的。 她虽然是前世成过亲的人,但嫁给沈恒璘的时候,正好赶上他的母亲贵妃薨逝,需要守孝,大喜之日也未曾圆房。 紧接着又是先皇驾崩沈恒璘继位,后来他也一直说怜惜文锦心年幼,便一直到死,两人也未曾真的行过夫妻之礼。 文锦心本身就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刚嫁给沈恒璘的时候年纪小脸皮薄未经历过□□,总觉得这是很羞耻的事情,有时候还会很抗拒沈恒璘亲近。 久而久之沈恒璘在她面前就不再会说这种话,两人也慢慢的疏远了起来。 当时她只觉得是沈恒璘爱重她,直到沈恒璘身边多了各式各样的姬妾,她才知道,两人早就离了心。 这会听到沈玦这样的调笑,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哪里还能想的了这么许多。 等冷静了一会,脸上的红潮褪去,才慢慢回过神来,表哥好像是故意的?故意逼她生气,这是为什么呢? 与马车内的气氛全然不同,沈玦的心情却是很好,他算是抓着这小表妹的弱点了。 想来也是,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不正是一贯的喜欢装腔作势假正经嘛。 表面上都是知书达礼的,实际上背地里还不知如何编排瞧不上你,沈玦从小到大看多了这样的人,自然也觉得文锦心与她们一般无二。 然后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马车。 也就是他的祖母能被这样的人给忽悠。 除了长得好看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正巧文锦心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 沈玦怒目瞪了一眼,吓得她瞬间红了眼,像受惊的兔子飞快的缩了回去。 艹,眼睛红红的样子真好看,有点想欺负…… 第19章 兰慧坐在马车里一直神经紧绷着,她本来就觉得沈玦不是好人,听了那样的混话后,更是觉得他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