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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锦心倒是不知道,“说了亲事?怎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叶舒君比她大也确实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但她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一岔,她不是沈玦吗,怎么会好好的说了亲事。 “我也不清楚,母亲说这不是小孩该知道的事情,只说要给叶jiejie添妆,就不给我听了,不过昨儿叶jiejie走的时候我去瞧了,没有看到她。” 沈韶媛的语气里还有nongnong的可惜,“表姐说的对,叶jiejie不姓沈早晚要离开沈家,也不能因为媛儿就耽误了叶jiejie成亲。” 文锦心第一直觉这事有些蹊跷,看手笔更像是沈玦的主意,不过不管是谁,既能让叶舒君离开沈家,又能让沈韶媛接受,都是一件好事。 看沈韶媛有些低落,文锦心就想了个法子,“到时候添妆我们一同为她添上几样,你也能再见她一面,你看这样可好?” 沈韶媛一听也觉得是个好主意,马上又高兴了起来,之前的那些事情都给抛到了脑后,和她讲起温先生这几日上了什么课。 等到午膳时间,杜mama就来请她们去用膳,见了老太妃沈韶媛就把这个好主意分享给了老太妃。 “是个好主意,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到时候我也添一份,只不过要是她忙,没时间见你,也不要强求,注意身份有别。” 沈韶媛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同,但文锦心却很敏锐的发现老太妃态度上的转变,之前老太妃明明挺喜欢叶舒君的,怎么知道叶舒君出嫁这么的平静。 甚至有些冷淡,尤其是身份有别四个字,说的格外的认真。 按理来说老太妃不应该这么注重身份之别,难道是老太妃知道了什么? 可不等文锦心想清楚,外头的丫鬟就满脸喜色的进来报,“老夫人,世子来了。” 文锦心微微一顿,她好像从那日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表哥过了,只有那送来的小兔子。 想起那日在沈玦面前不许他去醉仙楼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忐忑,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沈玦了。 很想知道他这几日都在忙什么,为什么要抢了媛儿的香囊又送来兔子,可她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问这些。 脑子乱糟糟的,还没想清楚,沈玦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 “祖母如今好生偏心,以往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现在都不喊我。” 文锦心只来得及看到火红的衣摆,就飞快的低下了脑袋,装作认真吃东西,然后支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老太妃看到孙子自然是高兴,“你这个小魔头真是不讲道理,你这三天两头的不回家,我倒是想喊你吃,可这也得找的着你人啊,赶紧给世子添碗筷。” 文锦心嘴里吃着糖藕,嘴上含着笑,她也觉得老太妃说得对,表哥惯是会恶人先告状不讲道理。 还没等她笑完,就感觉到半边的身子一暗,有人从她身边经过,然后动静不小的落座,文锦心方才还在心里笑话他,心虚的很。 被这动静一吓,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没想到沈玦挑着眉也在看她,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等着她。 他就像是挂了鱼饵等着小鱼儿上钩的渔人,而她就是蠢兮兮乖乖上钩的小鱼。 文锦心咬着筷子,飞快的又低下了脑袋,这人可真是坏得很。 老太妃问了几句他最近都去哪了,沈玦只说是有事,但没有细说去做了什么,文锦心就猜测应该是和叶舒君有关。 就听老太妃突然问道:“可去看过你堂兄了?听你父亲说,这几日登门的那些人可是快把咱家的大门都给踏平了。” 沈恒璘本就住在王府,受了伤就更是哪儿也没去,之前他的行踪一直瞒着所有人,除了王家和他们没别的人家知道大皇子在广州城。 现在倒好,他一病反而城里的权贵都知道了,沈恒璘可是太子最有利的争夺者,自然是走到哪都有人想攀附的。 城中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都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他跟前凑。 文锦心听到是有关于沈恒璘的,就忍不住好奇的去听,听说沈恒璘的伤有些严重,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隐疾,到底是当朝大皇子,要是脚上真的留了伤,那可就是笑话了。 偏生沈玦不急着说,他从进来起就发现文锦心的小动作了,偷偷打量他的时候像极了那只送去的小兔儿,又怂又娇。 最让沈玦不高兴的是,她一听到沈恒璘就探了脑袋来听,她要听,他就不说。 细细的品了品说了句好酒,才慢条斯理的道:“脚没什么大碍,就是疤痕不易去,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又不是见不得人,早晚会被人知道的。” 文锦心又被逗笑了,心里还忍不住的想,留疤算什么,最好是能让他瘸了腿看他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傲气。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蹊跷,沈恒璘来广州都这么久了没人知道,说明他是不打算和这些人接触的,那又怎么会突然人尽皆知呢。 而且还是在他受伤的结果眼上,他最怕丢人了,受伤这样丢面子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 或许碍于面子,沈恒璘会为此早些回京也说不准,文锦心忍不住的期待。 那这些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风声呢?文锦心眨了眨眼就把目光落到沈玦的身上,是表哥吗? 难道他也想让沈恒璘早点走,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