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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的在沈玦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然后用了浑身的力气将人推开,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门口守着的阿冰还在焦急的等着,爷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还没出来,就感觉到一阵风擦着他的身边冲了出去。 一瞧那衣裙的颜色以及里头只有可能出现的人,还有些纳闷,表姑娘这是怎么了? 然后阿冰就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得了,自家爷更奇怪,一手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傻笑! 阿冰被他笑得有些发慌,浑身一个哆嗦,这要是别人他信,可他家那是个上天下地闹得整个城都不得安宁的人,居然会有一天露出这样的神情,简直堪比六月飞雪的奇观。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碰,或许比之前脸颊上的轻吻还要轻,但沈玦还是通体发颤心尖酥酥麻麻的,只觉得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触。 至于手臂上的伤口,这回倒是用了点气力,真的留下了齐整的压印,可这压印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连血都没有,下回他得教教她怎么咬人。 最好能让他亲自示范一遍,越想越觉得心里荡漾,心情美得不得了,嘴角的笑就没有收敛过分毫。 沈玦回味了一番,才想起人跑了,这才舒舒服服的起了身,往前院去,小丫头便是跑也跑不到别处去。 果不其然,等沈玦到的时候,文锦心正乖乖的坐在老太妃的身边,但他进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眼神的闪躲。 而且还故意的撇过脸去不看他,耳朵尖都还是红红的,这是羞的狠了,但他可不后悔,甚至心中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再多欺负几次。 但眼下还有正事,只能晚些再去哄哄小姑娘。 “你小子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过来,赶紧的,文家来消息了。” 难得的今日沈剑青和老太妃都在,就连李氏也坐在一边,但她很识趣的从沈玦进来起就没有说话,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被只小野猫挠了一下,耽搁了点时间,信呢?让我看看。” “府里怎么会有野猫?抓着哪儿了?可不能不当回事,一会让大夫瞧一瞧。” 听到小野猫,文锦心敏感的探出了小脑袋,这是说她咬他手臂的事,明明干坏事的是他居然还敢说她是小野猫。 文锦心都羞死了,若是被人知道她咬了沈玦还让她如何做人,狠狠的瞪了沈玦一眼,他这个坏蛋。 “没有大碍,就是只小奶猫可爱着呢,她哪会咬人啊,根本就是吓唬人的,不说这个了,看信吧。” 老太妃这才放心,点了点头让沈剑青把信拿出来。 毕竟是沈玦的婚姻大事,她又是个宠孙子的,信拿到手也没有看,就一直在等沈玦到。 沈玦接过信笺,小心的打开,信笺折了好几折内容很多,他仔细的从头看下来不敢有一个字漏过,从未有的认真和虔诚。 可越看他的脸色约凝重,眉头微微蹙起,看完之后发现后面还有折起的另外一封,上头写着,吾孙锦心亲启。 “这是文老爷子给你单独写的。”沈玦不方便看,就递给了文锦心。 文锦心没想到还有她的信,诧异的接了过来,前世并没有单独的信过。 老太妃看他读完信脸色不太好,就有些焦急起来,若是成了他的神情肯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信上说了什么?锦儿的祖父是什么意思。” “文老爷子上个月才听闻阿锦家的噩耗,本就身子不好,听后更是直接卧病不起,这一个月请了十几个大夫,刚刚前些日子才有所好转。” 文锦心来不及看自己的信,光是听沈玦说,眼眶就有些红了,这些和前世发生的是一样的,只是前世她对祖父还有伯父一家都有恨意。 觉得祖父称病是幌子,对于要接她回京的话更是不信,可这会她才知道两世祖父都是危在旦夕,尤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对他是何其的大。 听到文老爷子卧病在床的消息,别说是文锦心了,屋内其他人的心情也很沉重,尤其是老太妃年纪大了,更容易感伤。 搂着眼眶发红的文锦心,连连喊她心肝儿,哄着她别哭。 “他说阿锦是他最疼爱的孙女,他不接受别人说亲,若是我有诚心,就该亲自登门求娶。” 老人家这样的要求,谁又能说一个不字呢,老太妃当即就顺着他的话道:“应该的应该的,若是我的媛儿有人想求娶,我都没瞧见他的人,如何敢放心把媛儿嫁给他。” 老太妃拿沈韶媛举例,屋内所有人都产生了共鸣,尤其是李氏格外的赞同。 “母亲说的是,而且文老爷子也不是不同意,大约是想亲自考校一下世子的人品样貌,他才好放心把锦丫头交给世子,我也觉得亲自登门这样好。” 沈玦其实看完信就已经有了答案,单从文锦心对文老爷子的看重这一点,他就非去不可了。 唯一不同意的人只有沈剑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老太妃眼眶也是红红的,这会听他这么说,就想要去抓自己的拐杖,“不孝子,感情孩子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没所谓!” 沈剑青也很冤枉,只能把今早收到八百里加急的事情给说了,“儿子也是怕上头针对我们镇南王府,若是真的,这封信到底是不是老爷子写的都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