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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又出什么事?”廖元青担忧问。 “我一堂堂将军能出什么事?”暮成雪拍着胸口保证道,“而且我今日定不会在那过夜的!” 廖元青僵硬的点点头,总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控。 可是…过不过夜这事跟他保证有什么用? 这一次,暮成雪还真就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台下里看戏,一直到满江红上台都没有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 满江红朝着下面瞥了一眼,他一早就知道暮成雪今晚来了。但他只以为是自己发现了暮成雪上次在街上调|戏妇人之事,想要来解释一下,以便于维持在大众心中血将军的形象。 这一曲满江红唱得心不在焉,甚至有些烂熟于心的动作都摆错了,可惜直到结束,暮成雪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但也放下心来,如若暮成雪有心在这楼里找麻烦,自己还真的解决不了。 然而次日,谏议大夫又在朝堂上当众弹劾了暮成雪。 “我这回又是夜半三更才回府?”暮成雪直接反问。 谏议大夫没想到暮成雪这一次会如此没规矩,不等皇帝先讲话就站出来反驳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懵,但马上便反应过来:“…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暮将军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 暮成雪哼了一声,瞥了眼谏议大夫道:“听戏便是有伤风化?敢问大夫从小到大从未听过一场戏?” “那也应该是叫人来自己府上,或者去附近正经的戏楼,怎么能去平康坊那种花街柳巷!” “那大夫这是看不起我们长安城的平康坊?”暮成雪又问。 谏议大夫算是知道了,每一次吵架这血将军都会将问题上升一个高度,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却最后反而像是自己错了一半,下不来台。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了… 自从暮成雪回到长安以后,皇帝发现好多事情都与她有关系,不单单只是风花雪月这件事。自从第一次朝堂上谏议大夫弹劾暮成雪后,这两人在朝堂上便是经常吵架。 “好了!” 终于,赶在一个空档皇帝将话插了进去:“此事从今往后莫要再提!朕相信暮将军自有分寸,但若是让我知道暮将军犯了律法,朕也是绝不姑息的!” “臣遵旨!”暮成雪适时朗声回答,接着便朝身边的谏议大夫挤眉弄眼不亦乐乎。 没办法,老子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搞不过我的样子! 下朝后, 临近晚上暮成雪收拾妥当,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又去了风花雪月。 死性不改,如此一来半月之久。 在那之后虽然文武百官包括皇帝都知道,但也没人对此说些什么。 朝堂上不说,民间确实广为流传。 都说血将军的魂被风花雪月那位给勾走了。 有甚者说暮成雪此次回长安,就是因为满江红的召唤,他二人有着前世今生的情分。 这些暮成雪都知道,但他这一次并没有阻止。 毕竟哄好满江红是一场长久的攻坚战! 暮成雪想了两条路。 其一是软磨硬泡,让满江红以及风花雪月的人感受到她的真诚,顺带着打探满江红的各种喜好。其二就是流言蜚语,女孩子重名节像她这样的定然也是,这回暮成雪折腾出比上一次还要重的留言蜚语出来,逼得满江红不得不找自己。 半月期间,暮成雪在风花雪月都没有越界,只是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看客,但明眼人知道他只是为了看满江红。不然又怎么会在满江红快要上场之前赶到,又在满江红一曲结束之后离开,时间卡的这么准。 “主子,他今日又来了,还是一个人。”秋月在前面盯了半天,看到暮成雪那个熟悉的身影后,连忙跑向后台向满江红禀告到。 满江红手上梳子一顿,轻声‘嗯’了一下,随后继续梳头。 半个月过去,他已经知道暮成雪的身份了,也知道他是个将军。 一开始满江红还觉得这人与其他看客不一样,后来却发现都是没有教养之徒。可后来,那次他身着白衣文质彬彬的找自己解释,二人达成一致划清界限时,满江红觉得这人像是个君子。 紧接着莫名其妙约自己出来吃饭,虽然这与那日划清界限的想法背道而驰,但自己还是去了,却没想到发现了这人真面目是个如此下作的! 如今连续半个月日日来捧场…又装成这幅样子究竟是为哪般呢? 满江红实在是搞不懂… … 校场,廖元青手握弓箭瞄准前方,松手后利箭破空‘嗖’的一声,正中靶心,周围将士止不住的拍手叫好。 突然,身后侧传来拉弓搭箭的声响。 廖元青刚一侧头,便见三只利箭一同射出,却分别奔向对面的三个不同箭靶…的靶心。 “今天怎么想到这来了?”不用回头,他便知道身后这人是谁,“虽说上面让你来教他们,但你可从来没出现过。” “我来找你的!”暮成雪笑嘻嘻揽过廖元青的肩膀,勾肩搭背道,“中午了,饿了没?” 廖元青一看这样就知道准没好事,警惕问:“你有什么打算直说!” “走,去城西!”暮成雪并没直面回答,直接拉着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