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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满江红心满意足的换了房子,周达知道后也没说什么点头默许了。 如此一连三日,满江红该吃吃该睡睡,有时候也会出门晃悠晃悠,但都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但他依旧坚信暮成雪在想办法。 入夜,满江红熄了蜡烛正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却忽然听到门外有什么异动,而后便是一个乌漆墨黑的人影靠近。 “什么人?”满江红将烛台拿在手上,而后警惕问道。 “嘘!”那人压低声音道:“我是来救你的的人。” 满江红一愣,这声音他不熟悉,想来不是自己认识的,但能来救自己想来也是朋友。 而暮成雪的狐朋狗友,除了廖元青,也就只剩下陈言疏了。 “陈…言疏?”满江红待人走进后开口问道。 “哟?你竟认得我?”陈言疏一惊,而后恍然,“虽然你是跟了姓暮的那小子在一起,但果然我的魅力还是巨大的!” 满江红闻言干笑出声,之随口解释道:“远远见过。” 陈言疏被设计留在陈朝皇宫,因此首战之日没能出现在战场。如今才刚解决麻烦独自一人连夜回来,刚到便听说周达趁自己不在时做的好事,还说满江红被劫持在了这边的营帐之中。 他本就觉得自己对不起暮成雪,再一听说人家的心爱之人都被掳到这里来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陈言疏当即便往这边跑,大蒜先救出满江红再去找周达。 进来之后陈言疏才有精力打量了四周,却发现这里与自己来之前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满江红半点没有被劫持的感觉,反倒像是座上宾。 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在长安之时便一直知道满江红的大名,但暮成雪那混小子一直拦着我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陈言疏上前一步激动道,“你放心,虽然你俩是禁忌之恋,但我依旧很看好你们。” 满江红默默将手中的烛台放回桌子上:“…咱能先出去之后在说这件事吗?” 陈言疏扶着桌子:“能,但你等一会,我有点累。” 满江红一愣,这才发现陈言疏从进来开始便一直在自己前面的桌子边靠着,好心的给他倒了杯茶,虽然大半夜的茶已经凉了。 陈言疏接过喝下后见满江红不解这才开口解释:“刚跟我爹绝食了好几天,这才缓过来。” 满江红:“所以你最近一直不在其实是饿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陈言疏想了想后点头,“我爹很爱我娘,但近些年他野心越来越大,我娘看不下去了就去庙里带发修行不想管他那些闲事儿了。所以他一提到我娘就惭愧,也不忍心看我娘最爱的儿子我,被饿着。”说来也难受,他最近一直浪在外头,好久都没去看看娘亲了。 “然后呢?”满江红问道。 “过程其实很复杂,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小爷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用他唯一儿子就是我自己的命加上他未来的孙子的命运来威胁,他终于同意不打了!”陈言疏说到这里颇为自豪,很是激动。 最主要的是他爹打下来的江山最后还都是要传给陈言疏的,但见陈言疏对这些当真是一点儿心都不上,他爹也不好强迫便也无奈不管了。想来等到陈言疏自己坐上皇位再想要什么,便自己再去争取吧。 “孙子?”满江红一滞,看着陈言疏与自己差不多大,怎么都当爹了? “对!”陈言疏笑嘻嘻道,“我说廖瑟瑟怀了我的孩子,他一听就激动坏了。” 满江红自然知道廖瑟瑟是谁,而后低头沉思良久这才缓缓开口,“我好像知道为何即使立场不同,暮成雪他们依旧能与你成为挚友了。” 陈言疏:? 陈言疏马不停蹄赶来一直没休息过,反正黑夜十分漫长,二人索性也不着急,就这么抹黑唠上了。 “你说你在长安待得好好的,怎么跑这来了?”陈言疏又问,还往嘴里塞了块儿放在桌子上,因为时间太久从而已经干巴了的糕点。 “你可知道大火偷袭的事?”满江红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饿了三五日然后就昏了,再醒来时才听人提起,周达这不要脸的使阴招,我本来还是很信得过他的!”陈言疏气急败坏,不小心说话的声音没控制住,大了些。 而后二人便听到了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陈言疏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指着帐子另一侧的门道:“我先带你离开!” 满江红一直都在等他这句话,闻言当即起身,他本就是被掳来的,更没什么要收拾的,当即便跟着陈言疏身后一道往外走。 二人前脚刚走,那巡逻的后脚便跟上进了帐子里,却发现四下无人赶忙吹响了哨子大喊大叫招人来帮忙寻找。 “快来人啊!人质跑了!” “快!这人重要的很,若是真的不见了你们十条命也抵不过!” 忽略掉周遭乱哄哄的,陈言疏带着满江红一路躲躲闪闪,摸爬滚打还在暗中悄悄干掉了不少陈朝小兵后,这才安全的到达了边界。 “就到这里吧,那边我现在不太方便过去。”陈言疏抹了下头发,满脸写着:不用太感谢我。 满江红对他行了个礼,见他臭屁的样子反倒是更想暮成雪了。 正要告别转身离去,却忽然见远处一片火光冲天,马蹄声传来,只听这声音人就不少。更奇怪的看着方向既不像是陈朝军营的援军,也不是长安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