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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匪眸中染了一抹讥笑,“是么。”遂将手中棋子落下,“我们这局就赌心爱之物。” 流紫意味深长看了眼立在他身后的星洄,又将目光转回,笃定道:“不行。” 莫千匪接过红芜递来的杯盏,轻啜一口,“我说的是心爱之物,并非心爱之人。”杯盏递还给红芜,淡淡瞥一眼星洄,“你的心爱之人是他,而我,却没有心爱之人,这样的赌局对你来说显然不公平。” 她指了指流紫腰间佩的那柄剑,“就堵它怎样?” 流紫暗暗抚摸剑身之上镌刻的星辰图案,抬眸再瞥一眼星洄,转头道:“不行,此星愿剑是我同星洄哥哥的定情之物。” 莫千匪将棋子把玩于手间,“你认为阶下囚有资格同本王讲条件么?或是打算要我直接夺来?” 流紫将怀中之剑紧了紧,又重新捏起一枚灿灿棋子,“反正我不一定会输,赌就赌。不过你若输了又如何?” 莫千匪凭空召唤出一柄银扇遥在掌心,“此乃天宫宝物涅槃扇,亦是我心爱之物,输了便送你,可算公平?” 流紫垂眸钻研棋局,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公平不公平,还不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莫千匪听到了对方的吐槽抱怨,仍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两人于棋盘间厮杀,莫千匪一贯倦怠懒散之态,相较而言,自设了赌注后,流紫明显慎重起来,捻着棋子的手指摩挲片刻才敢落下,神色里掩饰不住的紧张。 期间,莫千匪执杯饮了六次,古亭已散出薄薄酒香。 一直沉默无语杵成标杆的星洄望见红芜又将醴酒倒入空空酒盏,莫千匪再次接过酒盏打算一饮而尽时,他终于忍不住沉声道,“你酒量不济。” 方要落定的棋子停在她指尖,莫千匪想起那一夜她曾在他面前喝多,那夜星辰异常璀璨。 他说只要有他在,星辰便会一直亮下去。 如今回忆起,句句如刀刮进他的耳朵里,她面带促狭,“怎么星宿宫宫主也想讨一杯喝?” 这个称谓另星洄面色稍稍不自然,他不动声色垂下睫毛,道一句:“罢了。” 一盘棋,自黎明厮杀到夜幕方辩出输赢。 此乃地下空间,本无黎明黑夜之谈。但此处空间却有一道天河浮于高空中。当星子越发灿烂时,周围景致便自发暗淡模糊起来,仿似入夜。待星子光芒稍稍收敛后,大地万物似乎明亮起来。火魅族人便以空中浮动的天河作为晨昏标志,可惜少了月亮,美是美矣,但总感觉不够完美。 此局,莫千匪胜。 流紫棋艺却是不赖,她下的每一步棋慎之又慎,仿似将对方逼进死路,可莫千匪不急不缓落着手中棋子,步步解破死局,绝境逢生。 莫千匪赢了星愿剑离开古亭后,枯站着的流紫对着枯站着的星洄哭诉道:“其实那柄剑迟早都是她的,可是……可是我随身携带了那么久,一时不大习惯它离开我。” 星洄垂首淡笑,盯着她努力挤都挤不出眼泪的一张脸,“早晚不也是你的么,不久之后星辰剑自会回到你身边。” 流紫环抱住星洄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随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能感觉到她心中冷意和恨意极其深重,我们的处境恐怕不妙,我倒还好,只怕你再受苦,我们为什么不将真相告诉她,毕竟我被这样恨着,很不好受。” 星洄轻抚她的发丝,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神望向仿似起了薄雾的天河,微叹道:“以她的性子,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火魅一族终是灭在我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单凭这一点,我们之间缘分已尽。今生今世,咫尺便是天涯,她不会再念着我,只会恨我。” 流紫抬首,面露痛惜,柔柔眼波望着对方,“她恨你,可比她更恨你的是你自己,你的苦她不知晓,她越是恨你,你便越痛苦,如果我不能做什么,陪着你们一起痛也是好的。可星洄哥哥要记得,还有我,她再恨你还有我,这份恨意就会减少,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星洄抚了抚对方的脸蛋,“你以为她像你这么乖。” “我这样乖巧可爱不是星洄哥哥养的么。”流紫收起脸上的嬉皮笑意,望了望古亭外连绵的青萝草,幽幽一叹,“其实她很可怜,她明明可以像我这么乖巧可爱。” 这段话,秋暮听得有些迷糊,于是再讨教浮楼,“流紫真是善良温柔的姑娘,说话也挺有深意,她为什么说为何不将真相告诉她,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莫千匪么?对了,这次我们不讨论悬念这个问题了。” 浮楼笑笑,“确实有所隐瞒,我方进来时便将这个迷藏界呈现的过往掠过一遍,却有一段记忆被强大外力封印,想来是星洄所为,不曾料到他的修为已到如此地步,竟能封印迷藏界,只是可惜了。” “哦?他封印了什么?对了,他什么时候封印的?” “他封印的那一部分,到时候我自会用术法破开,至于何时封印的,应是你入迷藏界的那一瞬吧。否则这迷藏界里所呈现的景象顺序不应如此。” “本来是何种顺序?”秋暮觉得星洄隐藏的挺深。 浮楼耐心解释,“你进入迷藏界所看到的第一幕是否是莫千匪携着红芜去人间看日出?” 秋暮点点头,再摇摇头,“是红芜撺掇女王去人间看日出。”最后女王挺失望,认为人间的日出远不如东篱火域的日出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