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所有人都冤枉我家陛下在线阅读 - 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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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卓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人,他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最亲近的人,他曾经立志要保护一辈子,总是说自己“胆小没主意”却早已学会杀伐决断的亲jiejie,眼中的失望和冰冷一闪而过,却还是开了口。

    少年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再也听不出一丝柔情:“不管娘娘近日是因为什么乱了心神,都不该抱有这样的幻想才是。这宫里自然不会一直只有王府的那几个旧人,更不会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天下,这事儿当年娘娘爬床之前,不是就想的很清楚了吗?没有什么解决之道,娘娘唯一的出路,就是趁其他人进宫分宠之前,抢先生下皇子。”

    宇文卓站起身,负手而立:“娘娘这么久一直未有身孕,可曾私下请人看过?娘娘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猛然被提及当年爬床的旧事,宇文素云原本还有些羞愤,听了这话,赶紧低头掩饰眼中的慌乱。

    宇文卓见了,神色越发冷了,最后提醒道:“选秀的事,不必担心,那些大臣掀起不了什么大风浪。因为,陛下才是那个最不愿意选秀的人。倒是jiejie,最好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或者擅作主张,否则……。”

    为了让你得偿所愿,我已经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所以,亲爱的jiejie,不要再让我失望。

    要一直走下去,一路走向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和那个人双宿双飞下去。这样,我才能骗自己说,当年的选择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草莓突然发现,一不小心就将男一男二男三男四都拉出来溜了一个遍,欢迎大家留言给他们排排序吧。

    第13章

    宇文素云连忙应承:“那是自然。往后,咱们兄弟姐妹同心,你和大哥在前朝一文一武,我在后宫,誓要为宇文家挣出百年荣光来。”

    她停了片刻,又放柔了语气,小心翼翼的劝道:“阿卓,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向前看,过去的事就都忘了吧。前几日娘进宫时还叮嘱我,让我劝劝你,以后别再往外跑了,还有亲事,也该相看起来了。

    这些话宇文卓只当没听见,行了一礼,转身就走。宇文素云望着那年纪轻轻却透着冰冷萧寂的背影,安心之余又有些心虚。

    她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阿卓,他看着最无情,可是一涉及到亲近之人,却成了最心软的那一个。

    “嬷嬷,你联系一下大哥,让他再去见一见那个人,告诉他,若是再治不好本宫的病,他妻女的命就保不住了。”

    许嬷嬷头也不敢抬,悄悄出去传信去了。

    傍晚的时候,阿俏觉得头疼好了许多,便唤了翡翠,陪着她去了长松院一趟,给两位老人请过安,就被老夫人轰了回来,还被勒令在何太医批准前,不许再出听风院半步。

    刚进了大伯母的院子,她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正和大伯母身边的玉珠jiejie说话,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笑。

    翡翠低声道:“是大老爷过来了,那是老爷身边的小厮应竹。”

    院子里候着的人见了阿俏,自然要行礼问安,声音惊动了袁氏和叶大老爷,很快就有人来请阿俏进去。

    叶大老爷长的温文尔雅,对着小侄女,也是和蔼可亲的不行。阿俏乖巧的上前,给叶大老爷请了安,便被袁氏叫到了身边陪着。

    叶大老爷看着对面亲近如母女的两人,有些感慨,忍不住逗弄阿俏:“晴姐儿啊,你这丫头小时候可是霸道着呢,谁想靠近你大伯母,都得被你轰出去,害得大伯父都不敢过来了。怎么现在看着,倒是变成了小淑女,又文静又害羞了呢?”

    “老爷没事冤枉我们晴姐儿干什么,您不过来,可都是刘姨娘的功劳,和我们晴姐儿没半点关系。”

    刘姨娘是大老爷的心头rou,也是这叶家后院中唯一的妾室。

    大老爷不悦的瞪了袁氏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刚才所说之事,还要烦请夫人多多留意,若是庄家那位姑娘带人上门来求,莫让弟妹被人利用了,牵连了家里。这次赵正奇的案子,所涉贪墨数额巨大,陛下一定会严办到底的。那位庄家老爷身为他的直属下级,牵连其中的可能性极大,是万万沾不得的。”

    袁氏应了,带着阿俏起身送他出门。

    阿俏转了转眼珠,状似天真的问道:“大伯父当差这么辛苦的吗?几日不得归家,归家后还要赶着去书房处理公务?”

    日日归家,只是都宿在了刘姨娘院子里的叶大老爷脚下一个趔趄,简直是落荒而逃。

    阿俏嘟了嘟嘴,回身抱住袁氏,小大人似的安慰她道:“大伯母别难过,您还有我,还有大哥三哥呢,我们会一直陪着您的。”

    袁氏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拉起阿俏的手回了屋,一起用晚膳去了。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她抚着阿俏的长发,给她讲起了那些陈年旧事。当初新婚时的甜蜜,初为父母的喜悦。后来的一朝变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了。

    当年娴姐儿出生的时候,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跑到她这里来哭求,求她不要抱走她的孩子。她自己的夫君一路追着人家过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劈头就骂,说她不够贤良,说她恶毒夺人子嗣。从那一刻开始,在她心里,他就只不过是她儿子的父亲,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他来了,她就耐着性子应付应付,他不来,她反而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