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事实上韩黎没杀我,也没对我事实任何的伤害,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像是在看一只他饲养的宠物。 他摸着我的头说:“张默,你要快点长大。” 这句话让我感到恶心和……害怕,像是待宰的猪,期盼着体重达标后开膛破肚。 我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仍是初中生的我被家庭学校禁锢,走不开,也逃不了。 每到周六周日韩黎回来,我会彻夜彻夜的睡不着,直到他走后,我才觉得这个家变得安全。 一年后,意料之中的,我中考落榜,等待我的只有中专学校,韩黎常常回家,于是我便选了个离家远又繁华的城市上中专。 我整个暑假都都尽量呆在外面,只在晚上时回家。 我其实在外面并没有像我爸想的那样生活丰富,更多的时间我是坐在附近公园里的长椅上,从天明到天黑。 至于朋友,呵,在得知我被邀请到警察局喝茶,被强制性的送往心理诊所时便已经散尽了,在学校里没人敢靠近我,整个学校都知道,我是疯子。 也因此我被学校换到了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的角落里,被所有人目光鄙夷着。 没关系,我安慰自己,只是一些蠢人罢了,看不到眼前的危险。 晚上吃完饭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神经质的都要检查纸条和枕头下的刀,随后呆呆的看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 我忽然猛的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感觉自己的思维迟钝,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如此下去,自己还没被韩黎杀死,就要被自己蠢死了。 我得要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于是我便去了超市便利店打工,因为年纪不够我拿的工资比别人要少,但我不介意,我只是想做些事情,动一动我仿佛被锈住了的脑子。 接触了些人,心情才好了些,只是有些时候值夜班回来的晚。 继母虚伪的表达了她的关心,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她喜欢。 而我爸则是漠不关心,自所有人都认为我发疯时,他便以我为耻,更别说我没有考上高中,只上了一个中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丢尽了他的脸面。 我知道他讨厌极了我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常常大声质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是以往的时候他用多大声量质问我,我便用多大声量顶回去,可如今我自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哪怕在外时也常常备着水果刀,实在没有精力同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