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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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祁炀立在他面前,嘴里吐着白烟。 倒地的男人伤痕不小,玻璃渣刺进了皮rou,见了血,而他所谓的朋友也纷纷赶了过来,把人从地上扶起,并指着祁炀破口大骂:“cao,找死啊你!” 说着扑了上去,祁炀眼睁睁看他向自己扑过来,他一手提着烟,用空下的那只手抓住了男人挥拳过来的手臂,用力后扯,那男人直接撞上了沙发的桌腿,再倒下去,祁炀很侮辱人的把脚踩了上去,低头笑了笑,将右手里的烟按在了男人的额头上,惨叫声四起。 “你这瓷碰的不是很专业。”祁炀不管他了,起身叠了叠自己的衣袖,向前面走。 由于这惨绝人寰的举动,酒吧里涌起了更多的人,他们多是成熟的男性,赤膊上阵,该提酒瓶子的提酒瓶,该提凳子的提凳子,场面一下热了起来。 “狂?还狂吗?”为首的一男人站了出来,冲祁炀嚷,他的身后已然聚集了十几人,将沙发边的二人团团围住。 祁炀倒是个天塌下来都不会惊动他一根睫毛的主,他本来就不怕死,想必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爱好就是把人往死里弄。 祁炀看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摆谱的人,他这辈子不容许第二个人跟他猖狂,每一个想试图模仿慕迟挑衅他后再安然无恙的走出去是不可能的,祁少爷大气道:“你跟老子比人数?” 话音刚落,又是一震不约而同的脚步声,从走廊以及包厢之中陆续走出几人,还有卡台坐着的顾客,将酒吧大厅站满了,围绕了起一个更大,更难突破的包围圈。 万肖和何宇,丁盛齐,步颢,毛旭等一群少爷的狐朋狗友,迅速把人围的水泄不通,何宇乐呵呵道:“我就知道把宝贝一个人放着是不安全的。” 说着何宇朝慕迟挑眉,嘴里还发出一声调侃声,慕迟看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万肖道:“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们了,我遛个马子也得被你们破坏气氛。” 万肖刚说完,他旁边一男人上来踹他一脚,“畜生,你再说一遍?” 万肖摆摆手,认怂了。 丁盛齐插嘴道:“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啊?看谁都想上,不给自己找事吗?” 对方很快落了下风,哪知道自己惹的是一群什么角? 祁炀点了下人,“1,2,3,4……14,15,16。”他清了清嗓子,“16个人,都得死,一个也跑不掉。” 一声酒瓶的爆裂声响起,这场纷争到底是没休庭调解,直接爆发。 说起来也是可笑,因为搞错了对象而产生了一场群架,这在圈子里不是常见的事,男人嘛,谁都能上,又不指望他给自己生孩子,养家糊口,纯属是为了发泄凑在一起的,说白了,圈子里就是玩玩,没人认真。 可今儿个他们见到了活生生的一个例子,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思想,有人保护他的0跟保护他女人似的,不准别人碰了,染指了,更可笑的是,那人还是圈子里最浪荡的祁炀。 祁炀的花头数不胜数,也许他亲手打过他搞过的0都不记得了,人堆里,他谁都不认识,他就是想把人都弄死,因为他们看见了连他都没见过的慕迟的另一面。 那场面让人欲/火焚身,他只要想到慕迟对一个陌生人露出那样艳的神色,他就嫉妒的牙痒痒。 他刚刚不是在等待,他是忘了,他被慕迟迷的团团转,被他那一副勾人的神色给拴住了,他移不开眼睛,如果不是那人快碰到了慕迟的唇,他会一直忘记了出手。 群架维系了十几分钟,祁炀这群人每次打架都得见血,保安每次都会来晚,谁又清楚他们是真的来晚了,还是被人指使着不让来,他们听经理的话,聪明的经理知道什么时候该阻止,什么时候该纵容,以免殃及池鱼。 酒吧经理来时很抱歉的对一群人点头哈腰,说是自己松懈了,这会才指使手底下的人清场,乱七八糟的大厅玻璃渣子一地,经理又道:“各位少爷们,给您带来不便了,您见谅。” 他一个个的赔罪,态度好的出奇,顾客是上帝也不是这样的表现,而是经理知道,这些个都是圈里的狠角色,又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上人”,他得罪不得。 “这样吧,我给少爷们免费,酒水畅饮,算我的,算我的。” 万肖吐槽了一句:“谁他妈稀罕你买单。” 何宇拍了下万肖,走上前去,礼貌道:“不用了,砸坏的东西原价赔偿,您结算之后报给我。” “是,何少有心了,我这就去结算,稍后给您呈上来。”经理带人下去了。 酒吧慢慢恢复了和谐。 几人重新聚了下,今天主要是万肖的场子,给人小媳妇过生日的,没想到意外事件太多,不过也好,算个开胃菜。 祁炀把慕迟带进了一个包厢里,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也歇了会在他身边坐着,倒着酒,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握着我了吧?这里面乱,什么人都有,你要是给人单人来的印象,就会碰上不少刚刚那样的货色,甚至比他更凶险。” 慕迟听他说着,不以为意,“知道乱你还敢把我一个人放在那?故意的吧你?” 祁炀倒完酒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端着酒杯侧身靠在沙发上,暧昧的盯着他,“不是你说可以的吗?我问过你了。” 慕迟转脸,有些理亏,但还是有理智的,“我怎么知道这里面都是跟你一样的人?上来就要搞,一群精虫上脑的白痴。” 祁炀被骂了一通还能笑出来,“是你太美了,你知道吗,猛男总喜欢你这一款。” “你把我当女人呢?”慕迟恨不得撕了祁炀的嘴,他夸他好看就不能不用这个词?非他妈要把他一个老爷们女性化,找抽呢不是? “你要真是女人我就不感兴趣了,”祁炀握住慕迟些微生怒的脸,扭转过来,欣赏着他的每一寸面容,“他们觊觎你的美丽,在圈子里,你会成为一个抢手的极品,也许是你从未想象过的巅峰。” 慕迟正经的看着他,“你想我进圈子?” 祁炀问:“你愿意吗?” 慕迟是上天造化出最好的杰作,他的美艳可以让一个成年男人失控,丝毫不夸张,祁炀根本忘不掉那一幕,他躺在沙发上犹如尊贵的皇,他天生就该有众多的追求者匍匐在他脚边,跪在他的西装之下。 太诱人的一幅画,久久不能平息。 “好啊,到时候我跟你多学学,让你们这些所谓的猛男都跪在我身下……” 慕迟没说完,嘴唇被堵住了,祁炀嫉妒的吻住他的唇,吞噬他的津液,顺便将红酒渡进他的口中。 慕迟的喉结滑动一下,被呛的咳嗽了一声,祁炀抓着他的下巴再吻上去,他更难受了。 直到祁炀放开他,才听慕迟剧烈的咳嗽了几下,他捏着他下巴,眼里燃烧着nongnong的烈焰,“罚你的。” 慕迟静静的看着他,观摩着祁炀眼里那抹掩藏不住的醋意,半晌笑了下,“任罚。” 祁炀翻身而上。 此刻来寻二人的何宇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干脆的闯了进来,入眼的一幕少儿不宜,祁炀跪在沙发上,和那个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人热烈的激吻,何宇赶紧的“啧啧”了两声,提醒沙发上的二人,他们才分开。 祁炀转回身,意犹未尽的看着门前立着的何宇,不爽道:“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劲?” 何宇环手,无辜的耸耸肩,“老万喊你。” 慕迟坐直了,眼神乱飘,脸上染了一抹绯红。 祁炀没好气道:“他又作什么妖?” “我怎么知道?”何宇道。 祁炀扯了扯身上的衬衫,一脸的欲/求不满,拉开房门走出去了。 何宇看着他那样子,低声笑笑,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怎么样,适应吗?” 慕迟抬眼,不知道他指什么,“你说的是?” “祁炀啊。”何宇在他旁边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他那么野的一个人,真好奇你是怎么架得住的。” 他的野体现在多方面,何宇意有所指。 慕迟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不太自然道:“吊着他。” 何宇笑了声:“听你这意思,还没把身体交出去啊?” 慕迟摸了摸鼻子,很不喜欢和别人提及这种敏感话题,“咱们……能不说这些吗?” 何宇看他那副有点羞赧的模样,当真是觉得不一样了,尤记得初次见面,他还是满身带刺,什么都不怕的轻狂少年。 “你有多喜欢祁炀?”不谈那些,就谈些正事吧,何宇问。 慕迟被他带过去了,“啊?” “我就是八卦八卦,”何宇摸出一根烟,“抽吗?” 慕迟本能的摇摇头。 何宇又道:“介意我抽吗?” 慕迟给出一个随意的眼神。 公众场合下,他无权干涉别人的行为。 等何宇点了火,叼上烟,慕迟看着他才道:“总觉得你和他们不太一样。” 何宇点火的手一顿,抬眼与他对视,然后收下打火机,吸了一口烟,云里雾里的吐着白雾,“哪儿不一样?” 慕迟说:“你给我一种,正常人的感觉。” 两人对视着,结果都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何宇乐呵的不行,“是吧,就我有人性。” 慕迟也是笑笑,他觉得何宇很成熟,办事说话都很有人情味,就这一点,他就对他感觉不错。 两个人志同道合的,慕迟也比和其他人相处时多了点话,算是能和何宇聊得来,他问:“寸头的那一位,是不是姓万?” 何宇明白他指的谁,应道:“老万?” “嗯,听你们这么叫,”慕迟对他印象也是满深的,他好奇道:“你和他不是一对啊?” 何宇坐直了,扯唇道:“你怎么能觉得我和他是一对呢?” “看你们经常出双入对的,还以为……”慕迟抬抬手,“抱歉啊,误会了。” 他也是今天听万肖说什么遛马子,然后被人踹了一脚才知道,何宇和万肖没什么关系。 “他媳妇你今天也算见过了,叫步颢,跟我没关系。”何宇说。 慕迟表示性的点点头。 何宇自己介绍了起来,说:“我那位不在这儿,他是生意人,有空介绍给你认识。” 虽然慕迟也没什么兴趣,但别人的好意他向来不会太不给脸面,应道:“行。” 这时手机响了,祁炀给他来了电话,慕迟接了,通知让他们过去,他挂断后向何宇说了这么件事,二人便起身准备过去。 何宇在他身后紧跟着他,一路无言,一直快到目的地,何宇才停步,沉声说:“慕迟。” 这是慕迟第一次听他喊他。 他转过脸来,等着他的后话。 何宇掐掉烟,看着他,静静的道:“喜欢一个人,不要喜欢的太满了。” 慕迟没怎么听懂,“嗯?什么?” 何宇摇摇头,不愿意再说了,“没,走吧。” 他领步向前。 ※※※※※※※※※※※※※※※※※※※※ 提前发了,提前检查,提前睡觉,超困哒,大家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