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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上又染上微热,沈初黛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又被陆时鄞撩了。 他总是喜欢说这些暧昧缠绵的话,可真正告白的话却从未说过,她每次都被撩得心弦拨动、丢盔弃甲,甚至于昨日还借由那个契机说出了自己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她当时是这般说的。 对,我很喜欢他,能够娶到他是我三生有幸,梦中都能笑醒的事。 以前,沈初黛从未考虑过成亲的事,本就属于两个世界人的结合,三观世界观不同,在这个封建时代,她要如何要求未来夫君,尊重平等对待她的意志,身心只有她一人独占。 她不喜欢强求别人,也一直未遇上真正心悦之人。 直到后来嫁进皇宫,沈初黛才知晓这样的男人是存在地,她所有要求与期望从未说出口,可陆时鄞却一一履行了。 这样的男人她要如何不喜欢,能够嫁给他确实是她三生有幸,梦中都能笑醒的事。 以前她没有期待,事事都可以如常应对。可一旦意识到这些情感的存在,她却是不满足如此了,她患得患失,想要得更多。 她想要听他亲口说喜欢她,她想要独占他,独占他的身心、独占他的每一寸目光。 原来从无欲无求到欲壑难平,不过仅需一瞬而已。 “阿黛,替我画眉吧。” 对上陆时鄞温柔的眸光,沈初黛心头微恼,她被搅得一池春水涟漪四起,可他偏偏态度如常,暧昧缠绵的话语说出来,不过同“我饿了”一般如常。 “我方才的问题,皇上还没回答呢。” 陆时鄞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她问的是那个问题。 若阿黛是男人,他还会喜欢她吗? 说实在的,他不喜欢回答假设的命题,可若是一定要回答的话。 他不知道。 没有发生的事他要如何揣测那时的心境,又如何能在无法探知自己反应的情况下,给出她答案。 沈初黛要求没那么高,他说一句“不,但他喜欢现在的她”,便可满足。 可瞧见他沉默,她的心也沉了下去,一声不吭地扭过头:“那皇上找旁人画眉去吧!” “那也可以找赵西画。” 沈初黛怒,回答得这么潇洒得吗! 下一瞬腰间却是被轻轻一揽,她被拉坐在陆时鄞腿上,微灼的气息在她耳畔:“可我偏偏喜欢阿黛给我画。” 什么都说喜欢,偏偏不说喜欢她。 沈初黛本想气呼呼地推开他,就在指尖触及他胸膛的一刹那又转瞬改了主意,由推为摸,轻轻往下移动解开他腰间的玉带。 陆时鄞微微一怔,一声“阿黛”刚唤出口,她便亲了上来,唇瓣娇嫩,她的身躯香香软软地倚靠在他怀中,指尖尚且不老实,偷偷摸摸地在他身上点着火。 她温柔得宛若流水般,又热情得像烈火,只想将他一道拉入燃燃的烈火中共沉沦。 直到将他撩拨得气喘吁吁,眸光晦暗,一把将她拉至身下,只想解了这团火焰。 沈初黛扬起下巴望向他,眸光清盼潋滟,带着点点春意,声音娇嫩:“皇上喜欢吗?” 陆时鄞骨头都酥了,喉间微动低声道:“自是喜欢的。” “那也可以找赵西给您解决!” 沈初黛这才推开陆时鄞,趁他不注意之际溜了出来,一把抓住地上方才被他解下的衣裙,快速地披上这才回头望他。 陆时鄞眉目精致如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却是没了平日里的从容不迫,眸中泛着雾气。他衣着凌乱地坐在椅上,唇被她轻咬得微微红肿着,颇有些狼狈。 他声音暗哑地唤了声“阿黛”,艰难地道:“你知晓的,我没法这样出去。” 沈初黛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您不说这忍忍便可以过去吗?” “那得要三个时辰。” 沈初黛有些惊诧:“诶?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见她有些踌躇,陆时鄞又添一把火,淡淡道:“我来之前,参知政事和礼部尚书便在养心殿门口等着了,我不好让他们等太长时间的。” 沈初黛微吃了一惊,那他们岂不是等了许久了,若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汇报可就不好了。 感觉自己闯了祸,她有些慌了,提议道:“不如我叫他们打盆冷水来。” “打盆冷水也需要不少时间。我还有旁的法子,你过来。” 沈初黛乖乖走过去,手腕却是被他猛地扣住,随即又被他拉至了身下。她惊愕地扬起长睫,瞧清他如墨浸染的眸子像是点燃了火焰。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沈初黛惊声道:“不行的。” 穆太后那儿知晓陆时鄞“不行”,对他没有雨露均沾后宫的行为,便也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可若是她不小心怀了身孕,这“不行”的说法便不攻自破,以穆太后的性子必定要强加干涉后宫。 可她不知晓,此时挣扎更像是往烈火里撒火油,这火更旺盛了。 陆时鄞桎梏得她便更紧,他声音暗哑,抓住她的指尖提点道:“还有别的法子。” 意识到他所说的别的法子,沈初黛脸颊猛地guntang,又慌又羞地连声道:“我不会,我不行的。” 陆时鄞微喘着粗气,低头亲她:“你行的,只有你行。” 他有些狼狈地低声道:“阿黛,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