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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有什么事情,都先跟我说,好不好?我会帮你的。” 电话那头熟悉的男声这样说道。 少年隐约觉得发小的语气感觉有些奇怪,却只是半阖了阖眼,应了。 …… “苏然,你可算来了,可等得,来来!赶紧赶紧。” 带着爽朗笑容的年轻人大老远就招着手,看到他,大步过来,轻拍一下肩膀,半环上他的背。 虽然过去的同学随着年长成熟,身高高了些,也壮实了些,但是面部轮廓还是同年少的模样很相近,少年只是微怔了下,很快轻微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沿着长廊,由爽朗的青年人领到包厢门前。 进门前,不知道为何,青年人立刻将虚环在他背上的手臂也条件反射地放下来了。 少年有所察,可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似有若无地觉得些奇怪,微微侧了侧头。 门一推开,房间内,二十多个或端着酒杯,或随意地低声交谈的年轻男女目光同时向门口投来。 少年出现在人前时,无论原本在做什么,装作不在意,心不在焉地喝杯中酒,亦或是淡然莫测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 如果—— 有一个人,从学生时代起就成了所有人深藏在心,可望而不可及的憧憬…… 仿佛只要想着他的面容,从唇间咬尝着他的名字,都像是在亵渎,却难以在闭上眼时自控。 坐在长折型沙发上这一圈男女,本就是在极高门槛的临海市私立一起笑闹过的世家圈子,此时已经日渐有成熟的样子,或是在自家老爸的公司担了实职历练,或是自己开了小公司做得初有成色,或是走官二代的父叔辈路子,已结了相当人脉。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年轻的男女未来注定是上层世界的预定者。 而如果,如果这些原本已在华国各地,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的小名流,年少有为的精英,这次回来只是为了一个人,那些容貌俊美,富二代,或者年轻的创业者,都从更往前的学生时代起,就对某个人产生了隐晦的不言说的**…… 乌发少年在何宇带着走进房间的一瞬,就在自己未察觉时被很多道目光牢牢锁定了。 “……苏然。” 有一个人在低声念他的名字。 是不是学音乐的人都是这样,时间似乎在其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被引到他们跟前的少年,和高中时候看起来除了身量纤长了些,和几年前时,他们记忆中最好的青涩面容分毫未变。 仍然是最使他们心动,每一分都在心尖颤上的模样。 要命的少年感。 “然然,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I国那些能看不能吃的料理把你饿瘦了……” 一个露出轻微痴迷神色的长发女生呢喃道。 “你别对苏然用这个,人不是这一套能套进去的。” 立时有人打趣道。 乌发少年微笑时显出些腼腆。 其实苏然在高中时也是这样,其实很少笑,平日气息疏疏淡淡,如同隔着点无形距离。实际上情形确实如此,苏然在平时多是在校外学习,偶尔才回学校上部分文化课,午休时会在校内的钢琴室内练习。 家境好的几乎小时都被培养着接触一两样乐器,选钢琴的也并不算少。 只是……没人和苏然一样。 ——苏然是特殊的。 即使只是从窗外,远远地看穿着单薄衬衫的少年,修长的十指在八十八个黑白琴键上轻盈地跃动,都能使人生生着迷。 那之后果然被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学院以奖学金录取,才念了几年,就拿了一个有名的国际比赛小奖,未毕业就被一位有名气的现代音乐演奏家安德烈·斯科特作导师带在身边,甚至在导师的演奏会上被预留了一小支曲目。 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音乐生现在回来了。 而苏家最近……… 男男女女心思各异,端在杯中的酒液流转,有细微的喉结滚动。 房间里的这圈青年男女都是自小练出的情商,既然有人开了头打趣,气氛没一会儿就炒热熟络,提起大家都有印象的旧事,虽然已四散在各地,距离那时候又确实没隔几年,融洽得仿佛仍然大家还是在高中时候。 然后就自然而然有人应和气氛,嚷嚷着起哄要再开酒玩点扑克一类的游戏。 发到在最左侧坐着的少年时,见其有些犹豫,自然就有人说,“行了别闹苏然了,他不能喝酒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苏然高中时参加班聚时候就是这样,对酒多是偶尔才抿一两口,再多就不能喝了。 此时他微微笑了笑,大概在华国遇到过去熟悉爱闹的年轻旧识们情绪也下意识地温煦缓和下来,将兑了气泡饮料的玻璃杯端起,和着饮了几口。 没过多久,乌发少年柔软白皙的耳侧就略微染上了些粉,直让一些原本之前就喝了过多,酒意上头的没克制住那些念头,一眨不眨地看呆了。 少年看着房间里的青年男女们笑闹着,有的几个说着胡话,还有的在“真心话大冒险”里“大冒险”玩得正疯。 他意识有一点轻微的模糊,但总地来说还算清晰,至少端着杯子的细白手腕还是平平稳稳的。 只是潜意识中似乎仍然想将手上戴着甜意,被体贴地兑得不含什么酒味的饮料多再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