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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令下来之前已经跟罗一慕说过自己等会儿要到网吧巡视一下,她出门之后罗一慕才发现她没有穿外套,只套了一件羊毛衫就下去了,罗一慕怕她感冒,拿着她的外套送下来给她穿,站在她身后听她与客人闲聊,那客人的声音罗一慕非常熟悉,就是罗勤,于是罗一慕才似笑非笑地上前搭了一句话。 罗一慕说完这一句,也不管罗勤的提心吊胆,把搭在胳膊肘里的外套展开,披在简令肩头,扣上扣子,皱眉说:“感冒刚好就不注意,再发一次烧有你好受的。” 简令像个乖宝宝一样任由罗一慕帮自己穿上外套,才笑嘻嘻地抱着她的胳膊,“谢谢慕慕。” 罗一慕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转头看了眼罗勤。 罗勤被她锋利的视线一扫,吓得一哆嗦,使劲把自己缩起来降低存在感。 预料中的严厉批评没有来,罗一慕一眼扫过去,淡淡地说:“今天是周六,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平时学习多用功就行,注意劳逸结合。” “知、知道了,谢谢罗老师!”罗勤赶忙答应,心里也没想到罗一慕竟然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一面。 罗一慕不再看他,又跟简令说:“上楼了么?” “嗯,走吧。” 两人自然地牵起手,一起上了二楼,独留罗勤他们几个目瞪口呆。 “阎罗王今天不对劲啊,不会吃错药糊涂了吧?怎么这么温柔?”几个哥儿们纷纷表示纳闷。 和罗一慕一起上楼的简令也很纳闷,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要骂他们不务正业呢。” “我有那么不通情达理么?”罗一慕笑着反问,又摇摇头,把简令脱下来的外套顺手挂在衣帽架上,“他们这段时间的确很刻苦,我没有理由再去苛责他们。” “嘿嘿,我就知道我的慕慕是这个世界上最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简令捧着罗一慕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罗一慕得到简令的夸奖,眼中含的笑意快要漫出来,没有说话,只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她那本未看完的《社会契约论》,光是书名简令就看得无聊,罗一慕却津津有味。 罗一慕从前跟简令说自己平常最爱做的事是看书,简令还以为就是看看打发时间呢,谁知道是看这种晦涩难懂的书籍,既不精彩也没有趣,简令尝试了好几次,从没有坚持到第二页。 “你不是想学法么?法学专业书籍比这些书还枯燥十倍不止,就你这样怎么坚持得下来。”罗一慕笑话她。 “你这是小看我!”简令不服。 罗一慕笑笑,也不与她争辩。 下午的时光很安逸,罗一慕看书,简令无事可做,就枕在罗一慕的大腿上打盹。 室内的空调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简令的眼睛就闭了起来,罗一慕怕她着凉,扯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继续看书。 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简令眯了十多分钟就醒了,枕着罗一慕的腿翻了个身,抱着她的腰,头埋进她的小腹里,迷糊地嘟囔:“腰酸腿疼。” 刚说完,罗一慕便把她抱了起来,靠近自己怀里,干燥的手掌从她衣摆伸进去,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 “嗯……”简令舒服地嘤咛一声,眯着眼睛,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想着时间过得真快,自己和罗一慕认识时还是炎炎夏日,转眼冬雪都下过了一场,已经十二月份了。 十二月一到,意味着年关也已经到了,简令想起来罗一慕的父母都远在海外,靠着她的胸口问她:“慕慕,你过年是不是得回你父母那里去?” 罗一慕的确每年都回美国陪父母过年。 “今年不回去了。”罗一慕说。 她已经提前跟父母打好了招呼,说今年过年不回去,父母知道她谈了女朋友,想在这边和爱人一起过,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罗一慕的母亲万分不舍,嘱咐罗一慕等到明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儿媳妇”带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团圆。 “这么说你今年留在津岭?”简令惊喜地问。 “嗯!” “太好了!哈哈,我今年也哪儿都不去,哎,我好多年都没和别人一起过年了。”简令显得非常高兴。 她小时候,过年是大事,父亲总会提前好几天就准备年货,各色糖果点心、鸡鸭鱼rou,每年过年都是简令最盼望的时光,可惜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盼望过了。 总算,几年又有了盼头。 遇到罗一慕,简令心底向往的东西,又重新一点点回到她的身边来。 “每年过年,我爸都要提前一个礼拜买好大虾、带鱼什么的,冻在冰箱里,他可会精打细算了,说过年时候再买这些东西比平常贵好几倍,对了慕慕,你会做油焖大虾和红烧带鱼么?” “会。” “好,那我们今年过年也要买大虾和带鱼,还要买几斤猪rou,打成rou馅儿炸丸子,我爸说了,这叫团团圆圆。” 说到兴奋处,简令从罗一慕怀里坐起来,身上也不疼了,掰着手指头数父亲会做的好吃的,清蒸鲈鱼、油淋鸡、四喜丸子……说得她嘴馋,直吞口水。 罗一慕看着她一边掰手指头,两个脚丫子还不老实地架在自己腿上晃悠,十个脚趾珠圆玉润,甲盖泛着粉,贝壳似的好看,脚指头也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看上去就手感很好,罗一慕便把那两只脚一起包在自己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