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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人坐在钢琴上,仍旧没有力气支撑起发软的上半身,只能两手搭在魏淮洲臂弯里,额头靠在魏淮洲颈窝依据本能来回磨蹭。 魏淮洲抱住他腰身的手被他蹭得一僵,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赶紧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一点点将怀里的人细细密密包裹起来,压下他的发情热。 “怎么样,好点了没?” 魏淮洲抬起一只手哄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脑袋。 文心很想把他这只作乱的手拍开,可是他的身体不同意,甚至很诚实地享受着这个人的味道和拥抱,只想再粘得紧些,不愿意离开一丁点。 “嗯……” 声音带着自暴自弃的不快,羞于见人一样难堪地把整张脸都埋在他肩膀上。 T恤领口在挨蹭中歪在一边,魏淮洲一低头就能看见怀中人脖颈间独属于Omega的大片的雪白的肌肤,和毫无遮掩暴露在他眼前,正散发着能将人逼疯的香味的腺体。 是近到甚至只需要他一偏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气氛后知后觉地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过去。 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魏淮洲偷偷咽了口口水,扔掉不合时宜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量放柔声音问他:“现在应该没那么难受了吧,认得出我是谁了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不可查的沙哑,混着热气喷洒在文心颈间,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废话……” 不然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找你,取西经吗? 魏淮洲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是怕你烧糊涂的脑筋不好使,等完事清醒了翻脸不认账,揍我怎么办?” 文心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即睫毛颤了颤,微微收紧了手指,沉默不语。 魏淮洲也有点紧张,嘴上说的溜,可谁又不是第一次呢? “那我咬了啊,你怕不怕疼啊?”魏淮洲故意没话找话,想让文心放松些。 文心没好气地抓了他一下:“我说怕,你就不咬了吗?” “当然不行,这个没得商量,你得说话算话。”魏淮洲摇摇头,又道:“不过我可以尽量轻一点。” 文心侧过脸,将腺体更完整地暴露在他面前,别扭地开口:“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疼不疼的,快点咬。” 魏淮洲想了下,抬手不轻不重断断续续地揉着他的脖子:“那我轻一点,我舅舅跟我说过,这就跟扎手指抽血差不多,不会很痛。” “谁怕痛了?你能不能快……” 话音未落,脖颈间传来一阵濡湿,带着nongnong安抚的暖意,让文心愣了好半天,意识到魏淮洲是在舔他的腺体后,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就连白皙的脖子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让他速战速决,耳边紧接着传来一阵和缓轻快的钢琴声。 与此同时,腺体被刺破,随着阵阵酥麻,红酒味的信息素从唇齿间绵绵不断从伤口输送进去。 在高匹配信息素的作用下,AO天生的差异此时表现得格外明显。 文心的大脑在这一刻徒然被冲刷得一片空白,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徒然地想抓住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能抓住。 刻在Omega血液里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臣服于alpha的侵略之下,甚至贪心的想要更多。 信息素缓慢地流入他的身体,安抚着他的情绪,被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入侵,让文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被占有了的情绪,这种情绪矛盾的让他不安,又很安心。 暂时标记并不会持续太久,当文心意识终于开始回笼的时候,不自觉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骂人的心情。 什么破教科书,去他妈的性别平等,在这一刻全是放屁。 随着白山茶的味道一点一点被醇厚的红酒味完全覆盖,文心身上的温度总算开始下降,魏淮洲在琴键上飞舞的左手渐渐慢下来,唇齿离开时还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 意犹未尽。 文心脱力得险些从钢琴上跌下来,只放松了一瞬的魏淮洲赶紧将人圈进怀里。 Omega真的好脆弱啊。 从来只会纸上谈兵的魏校霸忍不住感叹。 尤其是见了平时候张扬跋扈的人这样软乎又粘人地靠在怀里的样子,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怀里的Omega还没有缓过来,手里无意识抓着他的校服外套,带着很明显的依赖的味道。 魏淮洲低头在他腺体处轻轻嗅着,白山茶的味道已经被冲淡到几乎没有,从腺体散发出来的,更多的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虽然对着好兄弟产生这种想法有点变态,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属于alpha的天生对Omega的占有欲被可耻地满足了。 而且这种感觉还不赖。 文心歇了一会儿,感觉回身力气渐渐恢复,拍拍身前的人示意他放开自己,撑着琴键跳下来。 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魏淮洲换位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也这么被人又舔又咬,肯定也不会太开心。 “alpha的信息素能缓解疼痛,加速标记伤口愈合。”魏淮洲拐弯抹角地试图解释他为什么要舔那么一遭。 “喔。” 文心的回应不咸不淡的,又想到这个人才帮了自己,这么敷衍实在像个白眼狼,才悻悻又补充道:“我没生气,谢了。” 不是客套,他真没多在意这个。都愿意给人标记了,还在这种事上婆婆mama就斤斤计较,不是又婊又立么。